夜君逸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母妃很担心你,回去之后哄哄她。”夜君凛轻睨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她想听到些什么话。”
“你跟舞儿都要成亲了,她一时半会之间,应该还不会考虑我的婚事。”毕竟,舞儿一旦成亲,她便寂寞了起来。
夜君凛笑了笑,“你倒是会钻空子,京都这么多世家千金,就真没有一个入得眼的。”
“有缘人不是这么轻易寻到的,再说吧!”说完,策马而去。
这是,在逃避问题呢。
夜君凛低眸,看了眼怀里熟睡的某人,然后也策马追了上去。
京城那边,已经闹翻了天,先是天音公主夜宿破庙,跟多个流浪汉苟合,再是天下第一楼被一把大火给烧了半个院落。
更隐秘的是,据说皇后突然昏睡不醒,太医跪了一地,无人能诊出病因。
若是昨日之前,太子一定会着急万分,但他却没有丝毫的表示。
只是暴怒地摔了一地的东西,因为暗卫来报,派出去的死士死伤过半,却连冷落汐他们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太子,娘娘那边,可否让您师父去看一下。”梁太傅因为梁洛白的事情,如今在太子面前,那是大气都不敢出。
“师父离开了。”夜君傲不是没有想过,让师父去诊治,只是他寻去她住的屋子之时,已经没了身影,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回京。
梁太傅瞬间泄气,“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太傅就不怕哪天,会被母后背刺吗?”夜君傲呵笑了下,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霾之色。
“怎么会,她是梁家人。”梁太傅对此,特别的自信。
太子突然的没了话说,手里把玩着佛珠,却心中无佛,杀虐过重。
“上官墨染那边的底细,都查清了吗?”他不相信区区一商贾之子,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一定还有着什么势力为他所用才对,否则母后的人,不可能会在他手里折了一批又一批。
“初步怀疑,可能跟玄机阁有关。”梁太傅不太确定地道,因为他总觉得这信息,是对方故意透露出来的一般。
夜君傲愕然抬眸,“竟然是玄机阁吗?”
如此,便能解释他为什么凡事都能抢先一步获悉了。
怎么办?局面对自己而言,越来越不利了。
反而是夜君凛,多了不少的助力。
“但只是猜测而已,是不是还不清楚。”梁太傅其实心底早已认定,此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但又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夜君傲冷笑了下,“不管是不是,既然阻碍了我的路,那就必死不可。”
“放心吧!婚礼当天,一定让他死不瞑目。”梁太傅愤恨地道,一想到自己儿子女儿的宫宴丑事,很可能是他的手笔,便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前提是,一定不能伤害到舞儿。”夜君傲还想着,用她来寻得墨池国的帮助呢。
梁太傅皱起了眉,“可是还有用处?”
竞争对手的妹妹,他不该动恻隐之心才对。
“嗯!上官墨染死得多惨本宫不管,但舞儿必须毫发无损。”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梁太傅觉得,这事自己保证不了。毕竟刀剑无眼。
“老七不在京都,昨夜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事情,你认为是谁的手笔。”夜君傲觉得,跟宸王脱不了关系。
前段时间,对方一直在韬光养晦,也是时候出手了。
“若上官墨染是玄机阁主的话,那此事必定是他所为,只是他为什么要去对付天下第一楼,不觉得很奇怪吗?”梁太傅点醒着他,有些事情,不可过于明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生意上的竞争,自然是要耍些手段才行,否则你以为他们上官家,是怎么成为天下首富的。”夜君傲冷笑了声,上官墨染再厉害又如何,只要上官无端成功的接手家主的位置,那他还愁没有银钱谋事吗?
梁太傅连连说是,但心底并不赞成这一说法。
可又找不到话去反驳,因为他也不知道,天下第一楼为何会被纵火。
他不知道的事情,上官墨染却清楚得很。
“听说老七跟父皇求了一道圣旨,让梁洛白在外立府,你可有想法。”太子凉嗖嗖地问道,嘴角勾着冷残的笑。
梁洛白的命,已经被他给预定了,这人在他这里,非死不可。
“他这个逆子,微臣绝对会打断他的狗腿。”梁太傅说这话,完全是在试探。
毕竟虎毒不食子,他还想拯救一下。
“只是打断腿而已吗?太傅可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在本宫看来,把他给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夜君傲说着,把手里的茶杯,给捏成了粉末。
他若好好的做个纨绔也就算了,偏偏隐藏实力为老七做事,让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是,微臣一定会取了他的狗命。”太傅不得不做出选择,死了一个梁洛白,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可不能因为他一人,而葬送了整个太傅府。
“你也别恨本宫,那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