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汐抽了抽嘴角,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在那之前,她还给他们撒了点东西,“既然如此,那我便也给你们加加注吧!相信虫蚁很喜欢你们身上的味道才对。”
“小妖女,等着吧!只要我们不死,势必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几个上了年纪的,反而首先沉不住气,大骂了起来。
“我若是你们的话,便保持体力,别大喊大叫的,以免真的招惹来敌人。”说完也飞身上马,然后大手一挥,“我们走。”
马蹄扬起,烟尘滚滚,身后也就跟着传来了一阵的咒骂声。
“主子,你忘了一点,把他们给毒哑。”月拢皱眉地道,实在是那一声声的妖女,太让人气恼了。
冷落汐摇头,“算了,毒哑了他们的话,还怎么让他们吵起来,又怎么让他们反目成仇。”
人都这样,一旦失势,便会把责任推给对方,但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过错的那一方。
“主子,我好像懂了。”月拢哈哈大笑,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她一定要留在此处,看他们狗咬狗。
星云这一路,都比较沉默,听到好笑的,也只是扯了扯唇角而已。
“你有心事?”冷落汐策马跟她并行,虽然她一向清冷漠然,但从不像近日这般安静过。
“没有。”星云冲她,扯了一抹笑容。
倒是月拢突然来了句,“主子,好像下一座城池便是锦城了,我们可否要打尖。”
“锦城吗?”冷落汐说着轻睨了星云一眼,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啊!不是说玦尘跟绝痕便在锦城吗?我们要不要跟他们汇合。”月拢的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
冷落汐摇头,“不行,我们的目的是太子的那一支轻骑,可没功夫去寻他们。”
虽然薄家在锦城很有威望,但一来一往,会错失掉很多时间。
而这话才刚落,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就好像后方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们,在拼尽全力地逃命一般。
星云跟月拢,赶紧把冷落汐给护了起来,就怕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毕竟这一路,可都不太平,若不是用毒的话,他们此刻必定会狼狈不堪。
但赶马车的人却突然长吁了声,然后飞跃了过来。
“主子,快救玦尘。”
来人是绝痕,一向临危不乱的他,此时满是惊慌之色。
“发生了何事。”冷落汐的心底一沉,人也跟着跃下了马,快步走向马车。
“被刺伤了腹部,情况危急。”绝痕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只是晚了一步而已,便没有护住他。
冷落汐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待看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玦尘之时,胸腔一阵的压抑,眼眶也瞬时红了起来。
“谁也不许进来,继续往苍山而去。”
这是她唯一想到,救人跟赶路两不误的办法。
“好。”绝痕点头,眸光淡扫了月拢一眼,然后一拽缰绳,马车便转了个方向。
冷落汐虽然已经做好了再救玦尘一次的准备,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
这是多大的仇恨,才会把人伤成这样,肠子都要掉出来了。
眼泪,无自主的落了下来,然后伸手一抹,掏出了一药瓶,给他喂了续命的丹药,这才把人带入了空间。
玦尘于她而言,与其说是下属,不如说是家人般的存在,自索魂阁创立开始,他便一直在暗中护她周全,从不出错。
高烧,失血过多,是最为致命的诱因,而最可怕的是伤及了脾脏。
冷落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所以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平复下心情。
马车外的众人,一脸的凝重,再也没了之前的愉悦心情。
“星云,你说玦尘会不会有事啊!”月拢紧拽着缰绳,脸色很是惨白。
“主子会救他的。”星云知道,马车内现在其实没人,主子有一个地方,只要进去了,不管多严重的伤,最后都会安然无恙,所以她相信这一次也必定会如此。
月拢看了绝痕一眼,然后慌乱地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看。
倒是梁洛白,没有她们这么繁杂的心思,只是忧心地看了眼马车而已,便默默地跟随着赶路。
幸好的是,接下来的路程都很顺遂,并没有再遇上找麻烦的人。
当他们抵达锦城的时候,一致的没有多作停留,而是补充了干粮,便急急地离开了。
而马车内,一直没有动静传出。
绝痕这一路,几乎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可是薄家人伤的他。”星云还是没有忍住,去问了玦尘。
“他到了最后一刻,所想要护的还是那个负心汉。”绝痕紧握起了拳头,却无处可发泄。
星云咬了咬唇,主子果然没有猜错,为了薄家,他真的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这一次,两清了吗?”但愿玦尘,会幡然醒悟,不再被他母亲的遗言所禁锢。
绝痕摇头,“那要看玦尘怎么想。”
有的枷锁,本人若是不愿挣脱,旁人给予再多的帮助都没有用。
“你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