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夫人唤住,冷浅画的脚步为之一顿,但却头也不回,“母亲,请允许我任性一回。”
说完,继续往里走去,没有半丝的犹豫。
她这样的状态,冷落汐很是欣慰,总算是没有白费自己的一番苦心。
“亲家老夫人,请回吧!还是那句话,让姑父上门来向我小姑姑赔罪,再决定回不回薛家。”谁说女人就一定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像小姑姑这样会医术又经济独立的女性,搞事业不香吗?凭什么要被一大家子人欺压。
“妄想。”薛老太太知道跟冷落汐说不通,便把目标对准了老夫人,“亲家母也是这么想的吗?让我儿登门请罪。”
老夫人很想说是,但她不能像冷落汐那般不顾后果,“要不亲家今天先回去,我这边再跟浅画好好说说。”
女儿突然有了自己的个性,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也很慌。
毕竟她比谁都清楚柳淡彩的为人,是绝对容不下一个和离回家的小姑子。
“那不行,今天若是不跟我们回去,那薛家的大门,她也别想进了。”薛老太太把话给撂在这,就不相信她们不害怕。
冷落汐轻蹙了下眉,还真没完了是吧!
“薛家的大门我小姑姑并不稀罕,亲家老夫人这么有脾性的话,那就别回我小姑姑花钱买的宅子。”
“谁说我们的宅子是她花钱买的,那是用我儿的俸禄。”薛老太太在这一事情上,绝不退让,就算天塌下来,那宅子也是自己儿子买的,跟冷浅画没有半丝关系。
冷落汐弯唇而笑,“确定吗?若是确定的话,我倒是要让御史台好好查一下姑父了,毕竟以他的俸禄,是不足以买下那宅子的。”
“你……你敢。”薛老夫人的脸色瞬间便苍白了起来,因为这事真的不经推敲。
“试试看就知道我敢不敢。”说完,邪恶地挑了挑眉,凑近她的耳畔来了句,“信不信你再在这胡搅蛮缠下去,我便让小姑姑跟你们分家,别怀疑我的执行能力,你也看见了,我这人油盐不进,特别的护短。”
说完,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了老夫人,“祖母,可以逐客了。”
老夫人的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今天若是跟对方真的撕破了脸,那往后就难修补回来了。
倒是薛老夫人狠瞪了冷落汐一眼,气呼呼地站起了身,“初蝶,我们走。”
“呃!不劝嫂子回去了吗?”韩初蝶皱眉,有着几分的不情愿,就怕冷浅画真的在相府长住下去,薛府那边的开销无人承担。
“劝什么劝,人家心狠着呢,回去跟你大哥说,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薛老夫人就算心里面已经怂了,但口头上还不服输,骂骂咧咧的出了府。
韩初蝶见状,只能悻悻然地跟上,也就是说,他们一大早过来,不但没把人接回去,反而还被对方折辱了一顿,怎么想都是亏本的买卖。
“大姐姐,你可真厉害,终于把这尊瘟神给气走了。”冷轻染走过去,一把挽住了冷落汐的手臂,笑得一脸的灿烂。
老夫人的眉头一皱,开口便是训人的话,“是挺厉害的,直接把你小姑姑的姻缘给毁了个彻底,瞧把她给能的,以后这相府啊!不如让她当家算了。”
听了这话的柳淡彩,竟然当了真,错愕地看向了老夫人,不可置信的轻呼了声,“母亲……”
这话,可不能开玩笑,这掌家之权,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天,就落不到旁人的手里。
“切!搞得好像谁稀罕似的,祖母也用不着讽刺我,就相府这点家产,孙女我还真看不上。”说完,摸了摸冷轻染的头,“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啊!大姐姐你还没有用早膳吗?”再晚点,爹都要下朝回来了。
冷落汐斜睨了老夫人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道:“这不,刚想吃,便被十万火急的请过来了。”
说完,还很不雅地打了个呵欠,果然不能熬夜,这怎么睡感觉都不够似的。
“成何体统,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姿态。”老夫人也就只敢挑冷落汐的毛病,连个薛老太太都应付不了。
柳淡彩也跟着皱眉,“所以说宫里的嬷嬷,就不应退回去,这再过一个月便要到中秋宫宴了,相府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可如何得了。”
又来这一套,冷落汐都听得耳朵起茧了,抬手摆了摆后说道:“那就别让我进宫便是,借口也好找,就说我粗野惯了,怕冲撞了宫里的那些贵人们。”
所谓的宫宴,无非是一些官家小姐在那攀比算计,她才懒得去掺和,有那个时间,倒不如用来睡大觉。
“这是你说不进便不进的吗?身为皇家准儿媳妇,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看着我们整个相府。”柳淡彩这是,一找着机会,便教训冷落汐。
偏偏,人家压根就不买她的账,“无碍,不是还有大妹妹在吗?她这个未来太子妃进退合宜便行。”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去,不但如此,还很不满地来了句,“拜托祖母以后要找孙女的时候,能不能错过饭点。”
“这,反了她了。”老夫人被气得直接砸碎了手里的茶杯,这知道的是孙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