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汐勾唇笑了笑,“她不敢。”
若是敢的话,她让索魂阁的人每天晚上都带她出去感受一把空中飞人的乐趣,相信那一种逐风的感觉,她一定会很喜欢才对。
窦嬷嬷的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汐儿,进来吧!”冷浅画说完,已经率先进入了店内,至于围观的那些人,也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但却把这事,给添油加醋地来了个升级版本,以至于到了最后,便成为了丞相府家那个刚回来的野丫头仗势欺人,连亲家夫人都不放过。
却忘记了,平常时那薛家老太太有多欺负人,对儿媳妇不是打便是骂的。
“小姑姑,你怎么任由着她欺负你啊!”冷落汐一边说,一边出手帮她处理伤口,就很想不明白,堂堂相爷的妹妹,竟然活得如此憋屈。
还有渣爹在干嘛?自己妹妹被欺负成这样,都不管的吗?
“身为女人,不都是这样受着婆母的气过来的吗?”冷浅画说着龇了下牙,因为冷落汐听了她这话之后,故意弄疼了她。
说白了,就是恨铁不成钢,正因为有她这样的愚昧想法,那薛老太太才敢这般欺辱她。
“那她哪天要你死呢?你是不是也乖乖的赴死啊!”冷落汐从衣袖里拿出了自己的药,给她轻轻都涂了上去,这样可以预防疤痕的产生。
冷浅画的双唇翕动了下,她说的很对,所以她连怪责她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一个小辈面前如此受挫,她也很无奈。
幸好的是,冷落汐并没有待多久,买了她需要的药材,便就离开了。
不但如此,还给她留下了自己秘制的药膏,说是可以让额头受伤那块不留疤痕。
“小姐,你好像很生气。”在回府的马车上,寂语小声地问着,因为她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午后的阳光,穿透了窗棂,折射在冷落汐此刻那冷清的脸上,竟然一如反常的好看。
“没有,怒其不争而已。”说完,轻叹了口气,看向了一旁的端沐,“你今天好像很安静。”
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她说过一句话。
“小姐想让奴婢说些什么?”端沐从冷浅画这事,看透了夜盛国女人的本质,有着较好出身的冷浅画犹如此,那身为奴婢的她们,又谈何的肆意快活。
“说一下你的家乡吧!”冷落汐突然想知道这个。
但这话一落,端沐很明显地慌张了下,然后低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很是沉闷地回了句,“家乡太过的遥远,奴婢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听这意思,便是不想多说,冷落汐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倒也不勉强,虽然她是自己买回来的贱奴,但也无权去管对方的心理历程。
倒是月拢在前室那传来了一句话,“主子想听大漠孤烟的豪迈吗?属下可以跟你说上一二。”
“闭嘴。”冷落汐不愿搭理她,关于她所说的大漠孤烟,已经在她的耳畔起了茧。
话才刚落而已,马车便剧烈颠簸了下,然后便是孩子的哭声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冷落汐掀开了车帘,伸头往外看去。
“无碍,突然冲出来一小孩。”星云回应着,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死死地拽着缰绳,那马蹄便要踩到那孩子的身上去了。
月拢更是轻盈一跃,便到了孩童的跟前,刚想伸手把对方抱起来,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边。
“我的儿啊!怎么一个看不住,你就被马车给撞了呢?”妇人抱起了孩童,上下的观察着,“让娘亲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呜呜!娘亲,喜儿怕。”孩童一边哭,一边往自家娘亲的怀里钻。
月拢象征性地问了句,“没事儿吧!”
若没事的话,她们可就走了。
“怎么会没事,没见孩子都受伤了吗?”妇人一边说,一边卷起了孩子的衣袖,瞬时之间,便看见了手臂之上那斑驳的伤势。
月拢扯了扯嘴角,“我说夫人,我们的马车压根就没有碰到他,你这讹人的招数也太明显了吧!”
就这孩子手臂上那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也好意思出来栽赃嫁祸。
“你说没有便没有吗?这么多人可都在看着,是你们的马车伤了我儿,还是说你们大户人家,想要仗势欺人,不打算负责。”妇人的声音很高,就想着把所有人都招来,好替他们主持公道。
“哎呀!我说你这妇人好不讲理,若我们的马车真伤了你儿的话,早就是一缕亡魂了,还等着你在这碰瓷啊!”主子说了,类似的情况,一律按碰瓷来处理。
妇人一听,马上扯开了嗓子大喊大叫,“大家都来听听看,这都是什么狠毒的话,听她的意思,还觉得我儿伤得轻了。”
“这便是姑娘的不对了,既然伤着了人,就要赔偿。”
“可不是吗?不能仗着大门大户的,便就欺负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
“这好像是丞相府的马车吧!所以才敢这般嚣张跋扈。”
其中有一男子,特意提到了丞相府,星云耳尖,马上便锁定了那人,凌厉的眼眸微微眯起,把对方的长相给记了下来。
冷落汐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