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府。
“王爷,你体内的毒素,好像得到了缓解,是否服用了什么?”沈溯白一边替他把脉,一边惊讶地道。
夜君凛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道:“嗯!昨天见王妃的时候,她给了我一瓶药,说是可以暂时压住毒素。”
看她那不舍的样子,应该是挺珍贵的,但他选择了无视,因为他想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跟她在一起。
“哦!可以把药给我看一下吗?”沈溯白两眼放光,那是对未知事物的探求之心。
“当然。”夜君凛从袖袋里把药拿了出来,然后递了过去。
沈溯白小心翼翼地接过,打开瓶塞倒了颗在手心,先是观察了下品色,才放到鼻尖闻了起来。
“看来王妃对你,不是一般的上心,否则也不会给你这么珍贵的东西,单单我所闻出来的药材,便已经不下几十种,其中不泛一些早已绝迹的珍稀药材在内,这若是放到市上去,估计得是天价。”
“真这么珍贵吗?”夜君凛迟疑地问,难怪她昨天给自己药的时候,是那样的一副表情,估计当时很是纠结吧!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沈溯白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我用得着骗你吗?啧啧!一下给了你好几颗,小王妃这心,估计当时在滴血吧!”
单单寒极草,便不是夜盛国可以有的产物,得去到冷月国才行,偏那地方终年积雪,这东西又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没点功力还真的拿不到。
“嗯!确实在滴血。”夜君凛嘴角的笑意,更加的上扬了几分。
这让沈溯白瞬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好像对小王妃很满意。”
否则绝非这种表情,一副深陷幸福之中的贱样,看着就碍眼得很。
“那是本王未婚妻。”夜君凛好像第一次在人前,承认冷落汐的身份,而且,也只有如此郑重其事的时候,他才会自称本王。
沈溯白耸肩,“我也没说是我未婚妻啊!你着急什么劲啊!”
真是的,搞得好像谁没有未婚妻似的。
咳咳!好像自己还真的没有,瞬时之间,便觉得被打败了。
“你倒是敢一个给我看看。”夜君凛瞥了他一眼,然后手执起了兵书,一副要赶人的模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溯白忍他,“那雪蟾,还需要吗?”
其实他最想问的是,能不能引荐一下跟王妃认识,实在是对她太过的好奇了。
夜君凛摇头,“没那个必要了,王妃说了,会想办法帮我解毒。”
“真的,王妃会医术吗?”若是的话,他真的要跟她讨教一二才行。
“这个没问,我只知道她用得一手好毒。”至于会不会医术,他还真不清楚。
有些东西,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若是不想说,那也就没有问的必要。
沈溯白讶异地看他,瞧他的样子,好像跟人已经认识很久似的,突然间,他便想到了一个问题,“之前给你压制毒素的药,该不会也是她给的吧!”
“嗯!”这一声嗯,很轻很轻,瞬间拂过了人的心扉,宛如清晨雨露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既然你一早便认识她,为什么还要让我拼死拼活的研究解毒方法,直接让她为你解毒就好了啊!”沈溯白说完,往他跟前凑近了几分,“你瞧瞧我这熬的,全是黑眼圈。”
夜君凛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无情地推开,语气慵懒地做出解释。
“见了面才知道是她。”若她不是佩戴着从自己身上顺走的那块玉佩,估计他们谁也没认出对方来。
幸好,这丫头爱显摆,否则就这么硬生生地错过了,毕竟一开始,他们都是奔着解除婚约而见的面。
内心,不由得一阵生寒,因为他差点便就错过了她。
现在倒是有点可惜,婚期被定在半年之后了,若一开始便知道是她的话,说什么他也要拦着父皇跟钦天监的狼狈为奸。
“那王妃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过府替你解毒。”届时,他便可以跟在身边偷师学艺了。
在毒这一方面,他太过的欠缺,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赖上王妃,让她教自己不可。
“没说。”夜君凛皱眉,“你是不是问得太详细了些。”
那是他媳妇,跟他有什么关系,瞧他这不值钱的样,搞得比自己这个等死的人还要来得着急。
“人家那不是有事相求吗?当然得要了解清楚了。”沈溯白开始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势头。
那势在必得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他这是要去谈一笔数千万的大买卖。
原本拿起的兵书,又被他放回了桌面上,“求她什么?”
“王爷,您看,这小王妃不是擅长用毒吗?那肯定也是解毒的翘楚,我想咱不是正缺这一门手艺吗?所以想着借点您的光,跟王妃学上那么一二。”沈溯白一边说,一边狗腿地给他斟茶,那满脸的讨好笑意,更是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底打颤,感觉要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般,特别的心底生怯。
这一次,夜君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把对方看得都有点心虚了,他才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