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真没乱来,那钱确实是我家的,那是我家的彩礼钱啊!”
李善良苦苦哀求,声音里带着哭腔。
然而,李队长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我说你这位老人家,刚才我们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怎么能睁着眼睛乱说话呢?那彩礼钱,分明就是谢朋家主给李善善先生的,怎么又成了你家的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吗?”
冒牌货李善善听了这话,说道:
“李队长,别跟他那么多废话了,依我看,把这人直接抓到公安局,以抢劫罪定罪,把他送去踩缝纫机。”
李队长听了李善善的话,看向了谢朋一家子,询问他们有什么意见。
毕竟,他虽然有权抓人,但也要顾及到谢家人的面子。
谢老爷子可是和县尊关系匪浅,尽管从法律程序上来说,他把李善良抓走并没有错,但在这个社会,人情世故往往比法律更重要。不然,他这辈子的职业生涯就无法前进了,因此不能独断专行。
杨红叫嚷着说:“李队长,我看这种人就是穷疯了,见到那么多钱眼红,直接上手抢。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留情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办!”
谢朋也附和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妻子的看法,并补充道:“就按我老婆说的办吧!”
谢盈盈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
她觉得这位老人已经年事已高,而且又经历了丧子之痛,实在是太可怜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说道:
“爸,妈,老先生都这把年纪了,本来就早年丧子,多可怜!要是被抓去坐牢,他还怎么活啊!”
她摇晃了一下未婚夫李玉横的手臂,说道:“玉横,你快说话啊,帮你同学的父亲求求情。”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李玉横并没有马上答复,而是沉着脸在思考什么。
最终,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李队长,我看事情也没那么严重,我爸不也没事是不,要不,就从轻处罚算了。”
谢盈盈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着,心想老伯终于没有问题了。
然而,就在她刚放下心来的时候,李玉横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他严肃地说:“不过,这次事件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尽管我是他儿子的同学,但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绝不能姑息。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将会严重损害公安局的声誉!”
他看向李队长,坚定地说:
“李队长,请你将他治安拘留几天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所有事务后,再来接他回去。”
李队长点点头,随即拉起李善良准备带他下楼。
就在这时,李善良突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双手捂住脸,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李队长见状,不禁心软下来。
他轻轻拍着李善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老人家啊,你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又何必当初呢?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抢别人的钱都是绝对错误的行为。若不是看在谢家以及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我早就将您送进监狱了。”
听到这里,李善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他身体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庞,嚎啕大哭起来。
宾客们纷纷投来惊讶和同情的目光,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唏嘘声。
他们无法想象这位老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才会在这样的场合崩溃大哭。
今天的订婚宴真是一波三折,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过了一会儿,李善良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仍然神情沮丧。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无奈。
紧接着,他又开始悲伤地抽泣,不停地摇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那疯狂的样子让人不禁担心他是否已经精神失常。
宾客们看着老人如此凄惨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怜悯之情,没有人忍心出声喝止。
这时,李队长走到李善良身边,轻声说道:“好了老人家,我们该走了,你别闹了,婚礼现场都被你破坏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然而,这次李善良并没有反抗或争吵,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他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李队长,缓缓地说:“警官,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可以吗?”
李队长皱了皱眉,回答说:“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
李善良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李玉横,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他轻声说道:
“玉横啊,小时候的你是如此的上进,从不嫌弃大伯家境贫寒。在学业上,你总是班级里的佼佼者,名列前茅。大伯一直以拥有你这个干儿子为荣。”
接着,他继续回忆着过去,感慨万千:
“中学时代,你更是一路势如破竹,顺利考入理想的大学。你勤奋好学,通过勤工俭学来减轻我的负担,从未让我操过心。”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骄傲和自豪,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