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军的脖子被松开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破口大骂道:
“徐警官啊,您看看,这张大海无缘无故跑到我家里来逞凶,还动手打人,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张大海一口笃定,大声说道:“王铁军,咱们这个村子里,就数你和王富贵最恨我了。现在王富贵已经被抓起来了,那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去烧掉我的龙神观呢?”
“你放屁!”
王铁军怒不可遏地反驳道,“你的龙神观被烧跟老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老子昨晚就在家和村支书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就上床睡觉去了,怎么可能跑去放火?你这分明就是在诬陷我!”
表面上,王铁军装出一副色厉内荏、气势汹汹的模样,但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慌作一团,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着。
“铁军说得没错,这件事我可以作证!”伴随着这句话,两个身影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里。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村支书王太来和鹿坪村的队长赵康桥。
只见王太来用手指着身旁的赵康桥,言之凿凿地说:“今晚你们在外头吃饭时,我与赵康桥便已抵达铁军家中,并与他一同喝酒直至深夜十点方才离去。”
话落,人群中有五六位村民站出来,表示傍晚时分亲眼目睹王太来和赵康桥走进了王铁军的家门。
紧接着,王太来脸色一沉,目光犀利地射向张大海,怒斥道:“张大海啊张大海,身为一村之长,你行事怎么可以如此鲁莽冲动!你强行闯入他人住宅,不辨是非就诬陷好人,岂是一名合格村长所为?”
“常言道,捉贼要拿赃,抓坚须在床。而今你毫无凭据,空口白话污蔑他人,该当何罪呢?”
他说得拿腔拿调,条理清晰,大伙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不过,村民们心里都有一杆秤,那就是王太来以前作为王富贵的智多星,是个笔杆子来的,嘴皮子功力倒是挺溜,但真要说起办实事来,则完全是纸上谈兵。
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魄力。
王太来还以为抓住了张大海的小辫子,痛打落水狗,可情况恰恰相反,村民们非但没有临阵倒戈,反而开始纷纷替张大海说好话起来。
“支书,村长也是一时心急了才做出了糊涂事,情有可原,谁让王铁军主任和他的矛盾最大呢!”
“是啊,换成是我,我也会找王主任来问一问的,毕竟外面火光冲天,咱们村男女老少都出来了,就他们家没动静,难道不该来吗?”
“就是,王铁军作为村委会主任,兼任治保主任,维护村里的治安,现在村里面着火了,他也要负一定责任的。”
......
听着这些人反水指责自己,王铁军气得七窍生烟,嘶吼道:“你们这群贱民,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来这里捣什么乱?”
“换成是我去砸烂你们家的大门,殴打你们的妻子,再掐住你们的脖子,看看你们还有没有脸说这种风凉话!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村民们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张大海指着杨水水,说道:“我问她话的时候,她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明显就是有事瞒着我。”
“还有你!”张大海又指向王铁军,喝道:“你心跳加速,精神亢奋,根本不是真的醉酒,你是装出来的,做贼心虚,在掩饰什么!”
王铁军立马反驳道:“张大海,你放什么狗屁,我看你就是想借机报复我,给我泼脏水,栽赃陷害于我。那龙神观,我都怀疑是你自己烧的,你真是太卑鄙了!”
张大海,你放什么狗屁!我看你分明就是心怀叵测,企图趁此机会对我实施打击报复。依我看啊,那龙神观说不定就是被你亲手烧毁的呢,目的就是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诬陷诽谤我!你如此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实在令人不齿!
话音未落,他气势十足,充满挑衅意味地用力推搡了一把张大海!
[好啦,你们俩都别再吵了!]
眼看着局势即将再度陷入混乱当中,徐白凝终于忍不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站在了两人中间。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大海,说道:“张村长,任何事情都必须讲究证据,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仅仅只是你个人的一面之词。而人家王铁军不同,有人能证明他一直在家里。”
“虽说我与你交情匪浅,却也不能徇私枉法,包庇纵容于你。”
“所以呢,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路有两条:其一,前往派出所,按照相关法规,公事公办;其二嘛,则是私下和解!具体如何抉择,就由你们自行商讨决定吧!”
“话音刚落,王铁军情绪异常亢奋地纵身跃起,怒目圆睁瞪着张大海,咬牙切齿地道:“姓张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当初亲手将我儿子送入监狱,如今也该轮到你进去陪他一起了!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啊!”
“徐警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秉公办理才对!”
杨水水也高兴得手舞足蹈,嚷嚷着要把张大海送去踩缝纫机。
而见到这一幕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