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了。
唐秋雪有些惧怕,拉了拉张大海,小声说道:“张老板,你先别冲动,跟他们动武力我们会吃亏的。我已经叫人去找村支书王富贵了,相信他会解决好这事的。”
马三刀则有些不爽的说道:
“老板,这都两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王富贵的身影出现。桃花村离这里就两个公里远,哪怕是滚,也该滚到这里了。怪不得这里的经济发展得那么差劲,有这样的村支书,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大海深以为然。
就王富贵那个狗东西,平时鱼肉乡里,靠他是没指望了,还不如叫驻村民警来。
于是乎,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徐白凝。徐白凝则说她还在县城办事,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叫他找村支书解决。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路障的另一边,从桃花村方向开来了一辆皮卡。
只见王富贵下了车,腋下夹起个公文包,脚步踉跄,左摆右摆的往这边走来。
靠得近了,众人发现他满面红光,身上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很显然,村支书似乎刚刚喝了酒。
而王富贵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到这边,先是和铁三等人在不远处叽哩咕噜了一阵,铁三则挥着水管,时不时对这边指指点点,在说道些什么。
见到这一幕,唐秋雪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
好不容易那边谈完,她给马三刀使了个眼色。
马三刀从车上拿了一条好烟下来,小跑过去,把烟递上。
然而,王富贵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收起来。
马三刀尴尬的收起,开口道:“支书,你们的人把我的货车拦了,不给我们进村啊,你可得管管这种情况啊,他们分明是在敲诈勒索!”
闻言,王富贵板起一张脸,正色道:“你休要乱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晓了,分明是你们经过人家的地盘,破坏了道路,不想交过路费,怎么倒打一耙咧?”
听到他的话,唐秋雪和马三刀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
这王支书简直是公然偏坦鹿坪村的人啊,那他们还有地方说理去?
“王富贵,你个老杂毛,哪有你这样处理问题的!我问你,这一片地不是村委会集体地吗,既然是公共的,凭什么鹿坪村的人能出来拦路?”
一道冷笑声从人群里响了起来。
“谁,哪个王八羔子在骂我,滚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王富贵非常的恼火,喝斥出声。
“是你爹我!” 张大海身形一闪,站了出来。
见到眼前之人是张大海,王富贵恨得咬牙切齿,喝道:“张大海,老子可是堂堂村支书,你放尊重点!”
张大海吹了声口哨,丝毫不惧他,说道:“我只尊重有德行的人,有些人猪狗不如,我何必给他面子。”
此话一出,村民们发出了一片唏嘘之声。
王富贵气得差点脑门溢血,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张大海,只能强忍着怒火。
张大海步步紧逼,继续道:“王支书,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一片公共地,什么时候成为鹿坪村的了?”
[这个....]王富贵一时咂舌,答不出话来。
其实,在场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是鹿坪村的人瞎搞,可谁叫人家村子大呢,愣头青多呢?
而且,鹿坪村又没有阻拦他们本地人,他们犯不着为了县城的有钱人,去得罪鹿坪村。
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可不愿引火烧身。
铁三见村长被张大海怼得哑口无言,当即跳了出来,叫道:“你叫张大海是吧,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村长昨天已经把这一片地,都归入我们鹿坪村的名下,所以我们收费合情合理。”
听到铁三这么说,王富贵咧嘴一笑,附和道:“没错,其实我们村委会早先都商量过了,这一片地都归鹿坪村所有!具体通知嘛,我下午就出告示。”
大伙其实心知肚明,整个村委会,都成了王富贵的一言堂,他说什么,那基本上就是什么了。
[无耻!真是不要脸的老东西!]饶是唐秋雪有涵养,心中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不过她可不敢把这话出来。
指着乡路,唐秋雪开口道:“就算这条路是你们鹿坪村的,按照法规,公路是国家的财产,并非村民的,你们私自收取过路费是违法的,每个公民都依法享有过路权。”
可她还是太天真了,有些东西,并不是道理能讲通的,不然就不会有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个说法了。
铁三可不这样,不耐烦的挥手道:“我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只有一句话,交钱就给过,不交钱的话,限你五分钟之内把车开走,不然我们就把车掀到田里去。”
他的话音一落,鹿坪村的那帮人如狼似虎般涌了过来,到了货车的侧面。大有一言不合,就把车子推翻到田里去的架势。
张大海攥紧了拳头,眯起眼睛看向了王富贵,问道:“王支书,你就这样放任他们无法无天?”
王富贵咧着一口大黄牙,笑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不过是个屁大点的村官,能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