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拓跋凝儿拿着一些夏州特产来进献给江书晚,除去一些玉石宝器之外,江书晚瞧着还有一瓮牛乳糖和几瓮牛乳粉。
拓跋凝儿忙解释道:
“娘娘,这是夏州草原上的奶牛产的牛乳制成的。夏州地处高原,牛乳也比一般地方的牛乳更加富含营养。嫔妾想着娘娘宫中养着五皇子和长公主,特地叫人制成了便于携带的牛乳糖和牛乳粉,还请娘娘笑纳。”
江书晚接过红绡递过来的牛乳糖和牛乳粉闻了,果然一股浓浓的奶香。抬眼示意红绡拿去给小安子验了,这边眉眼带笑道:
“拓跋常在有心了。”
哪知拓跋凝儿正色道:
“娘娘之于嫔妾的恩德,嫔妾一辈子都回报不完。这些区区牛乳和漂亮石头在夏州遍地都是,嫔妾进献这些实不足以表达嫔妾的感激之情。”
拓跋凝儿刚入宫的第二天就身陷孟映月的命案中。
她虽至今不知真相,但当日有宫女提前给她传信,叫她有了提前防备,此番恩情她一直铭记在心。
安顿下来后,她就一直设法打听,当日到底是谁在暗中助她,但也无功而返。终于前几日在一个宫女身上打听到,是宛妃娘娘在暗中给了她警示,方才让她逃过一劫。
得知消息后,她立马准备了许多谢礼,亲自送上重华宫来。
江书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一笑,道:
“本宫还说拓跋常在今日为何来重华宫了,却原来是为了那桩事情。那本不过是本宫举手之劳而已,拓跋常在不必放在心上。”
拓跋凝儿却道:
“对娘娘而言或许是举手之劳,但于嫔妾却是救命之恩。娘娘一言,不光救了嫔妾一命更是救了夏州千万百姓的性命。”
朝中本就对夏州拓跋氏的归顺有颇多微词和忌惮,若是拓跋凝儿身陷后宫命案,只怕夏州会生灵涂炭。
江书晚忙扶着她起来,亲切道:
“夏州民风淳朴,拓跋一族归顺我朝也已经近百年,文化习俗早就与当地人民融为一体,不分你我。皇上这次选了拓跋常在进宫,更是求两族友好相处之意,却不想被有心人诬陷,企图破坏两族的和平。本宫既知道了此事,哪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说着拉着拓跋凝儿在榻上坐下。
前几日的消息是江书晚特地放出去的,叫拓跋凝儿知晓当日是她江书晚救了她和夏州拓跋氏的性命。就是要让拓跋凝儿对她感激涕零。
如今李佑病重,后宫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江书晚要为自己和璟儿谋出路,这样的善缘此时不结更待何时?
拓跋凝儿闻言也是一愣,敏锐地捕捉到江书晚话中的信息。却见江书晚一脸平静只拉着自己劝喝茶,却一副不想细说不愿深究的样子,涌上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当初只道是孟映月苛待下人遭了报应,如今听来这件事情还有深意?回去定要好好再查一遍。
江书晚见拓跋凝儿似思索状,知道她刚才的话已经奏效,她的一番部署就等着拓跋凝儿去查去寻。当下也再不多言,只与她闲话家常,又聊些李佑的病情云云。
送走拓跋凝儿,小安子进来回禀,说那牛乳糖和牛乳粉确实都是货真价实,而且品质还比尚膳监提供的还要好一些。江书晚当下才放心将东西给长乐和璟儿使用。
却说这日午后,江书晚一觉睡醒却不见长乐围在璟儿身边打转,一问方知,她竟带了乳娘刘嬷嬷抱着整罐牛乳糖去了景仁宫。
才正和梅答应笑话长乐一有好东西就忍不住要去显宝,又再叹息辰乐如今没有吉妃照料,忽听外头一个小宫女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见了江书晚就大呼: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定睛看,那小宫女正是日常陪在长乐身边一同玩耍的,此刻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热红了一张小脸,喘得直不起腰来。
汀兰稳重,忙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宫女喝道:
“规矩都白教了?娘娘面前不得大呼小叫。”
嘴上虽训斥着,手上却不停地替她顺着气,又端了一碗茶给她喝下。好不容易回过气来,那小宫女哭喊道:
“娘娘,长公主……长公主在景仁宫被堵了……娘娘快去……她……”
话还没说完,江书晚已经陡然从榻上起身,一边急行一边喝道:
“汀兰、红绡,叫了人赶紧的,小安子,带上手脚利落的,跟本宫来!”
一行人紧赶慢赶,江书晚一路上心急如焚,自己绊了自己一脚,一个咕噜摔了一跤。
众人更是急成一团。
“别管本宫,你们快去快去!千万别叫那贱人伤了长乐!”
江书晚一动脚踝,只觉生疼。怕是情急之下还扭伤了。
不怪江书晚心急,重华宫众人都急。眼见着江书晚受伤行动不便,梅答应一跺脚,带着人已经提前小路小跑先去了。
等江书晚被红绡和汀兰两个一左一右架着冲进景仁宫,只听里头鸡飞狗跳、大呼小叫。
梅答应和姚答应已经状如两个泼妇,扭打成一团,夏竹和冬菊两个还有三两重华宫的宫女也已经和香云为首的景仁宫宫女混打成了一团。
倒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