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答应也抢着要试,一顿屏气凝神后,那针成功的飘在了水上,可那影子怎么看都是两头粗中间细活像根棒槌!
惹得赵常在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就连针也预示着你是个大棒槌!”
梅常在素着一张脸,嘻嘻笑了两声也不恼。脾气好得似乎赵常在说的是旁人一般。
江书晚道:
“让妹妹也试试?”
众人伸长了脖子瞧,只见水底出现了一根针影。一旁身后一个冷漠的声音道:
“哼,还真是灵验。你一无是处,也就一手绣活可以见人了。”
众人闻言,抬头看。只见一个美艳的妇人,正路过人群冷眼旁观,冰霜一般的脸上全是不屑和鄙夷。
江书晚见了来人,却喜笑颜开地迎上去,抱着她的手臂亲切地喊道:
“姐姐,你怎么来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位就是江书晚的嫡姐,如今的赵王侧妃江书意。
但见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虽擦了几层脂粉,也还是遮掩不住眼底的乌青,看着很是羸弱。
江书晚揽住江书意心疼道:
“姐姐,多日不见,怎得如此憔悴?”
江书意被这么一问,眼底有些许泪意翻涌,但到底高傲地一抬头,冷冰冰道:
“本侧妃好着呢!不用你假惺惺!”
江书晚心底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她早就从各种途径听到过江书意在赵王府的处境,可久闻不如一见,此刻见了,她才真正安心。
江书意过得越惨,她的心里才越畅快!
江书晚委屈地小嘴瘪了瘪,
“姐姐,妹妹是真心关心你的。”
江书意却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哼,端午宴会的时候,咳,我回去越想越不对。若不是当时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会……咳……铤而走险做那种事情?江书晚,咳……咳咳……是你对不对?你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燕王,你是故意的!”
江书晚心中冷笑,呵呵,江书意也不算太笨嘛?不过就算回去后想明白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乖乖地嫁到赵王府去。
她拉着江书意的手一脸茫然道:
“姐姐,哪种事?我都说了什么竟让姐姐有如此误会?那日我拉着姐姐进殿,是姐姐非说要在外头吹吹风的。我也很是纳闷呢,姐姐明明就是钟情于燕王的,怎么等你回到殿里,就被指婚给了赵王?是发生什么了嘛?姐姐,你同我说说,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江书意见她一脸真切,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晚在偏殿的事情,事关她的清誉,她如何肯说出来落了江书晚的话柄,凭白被她笑话!
她一别头,道:
“咳咳,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哭什么!”
江书晚这才破涕为笑,轻叹一口气,道:
“姐姐,你可吓死我了。姐姐还没说,和赵王相处的如何呢?我听说了赵王很多轶事,心中不免担忧姐姐。”
江书意心中不快,撇开江书晚。
她在赵王府每日要对付二十四个姬妾、夫人、侧妃的轮番轰炸,还要应付赵王妃的锉磨,活得水深火热的。特别是这回南方水患之后,明明父亲帮了赵王大忙,可自己在赵王府的日子却反而更加艰难了。
今日一早,王妃说要带她进宫赴宴,硬是让她在王府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腿都站直了,王妃和王爷才姗姗出现。
可这些怎么可能说给江书晚听?
瞧她如今水灵灵的模样,穿的戴的虽素净可都是上乘货色,前不久还升了贵人,今日走到哪里都受人叩拜行礼,自己见了她都还要行礼。
一向高傲的江书意绝对不会被她--这个自己从前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庶女跟班--所嘲笑的。
“我过得很好!咳……赵王最是体贴温柔了,”
江书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故作娇羞,可心却虚得在抖,一张脸却还是高傲地扬着。
“如此便好!姐姐觅得良缘,生活美满,如此妹妹也就安心了。不然,妹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过意不去,总觉得是妹妹占了姐姐进宫的名额。”
两人正说话间,江书晚注意到,水榭那边赵王妃突然对着身边的婢女耳语了几句,那婢女就冲着这边走过来。
婢女对着江书晚恭敬地行礼,
“奴婢见过江贵人。”
起身后,对着江书意柳眉一竖,很是不客气道:
“江侧妃,今日宫中人多,谁让你到处乱走动的?来了也不知道先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赵王府没规矩呢!”
江书意眼中怒意划过,可到底不敢怎样,她冷冷地转开头。
江书晚道:
“我们姐妹多日不见,光顾着讲贴心话,是本小主疏忽了。这就过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说着一拉面有愠色的江书意,朝着皇贵妃那边走去。
而江书意则悄悄给她身后的丫鬟递了个眼色,那丫鬟迅速跑开了。
两人进了水榭,齐齐行了礼。
皇贵妃笑着让江书晚起身,又赐了座,单单不提让江书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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