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晴晴捂着脸,一边庆幸一边懊恼。
庆幸自己运气不错没失身。
懊恼错失了钓谢漾的机会,以后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而谢漾喜欢孟栀,如今孟栀身边有了男朋友,以谢漾的性格,估计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杭城分公司。
陈经理还在喋喋不休说着道歉的话,边晴晴意识逐渐清醒,她打断陈经理。
“陈经理,昨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
她低着头,声音又轻又柔,带着怯弱和后怕。
“不过我并不打算谈恋爱,经过昨天的事,我打算先以事业为重。”她轻车熟路地说着解释的话,不过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两度。
比以往要软的声音,虽然音量高了,但话语里夹杂着一丝委屈,显得楚楚可怜。
陈经理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看边晴晴的视线带着点探究的审视。
“你别多想,我真的意识到以前错的太离谱了。”边晴晴声音越来越低,“我就是想跟前辈学习,在30岁前能在这里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再是他乡易客。”
声音越说越低,看着很无措。
到底是有过肢体接触的姑娘,况且年纪还小,就算有心机他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经理看了她一眼:“医药费已经交了,既然你不打算谈恋爱,刚才的红包,就当给你压压惊吧。”
说完,他不再看女孩的面部表情,从病床上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以公司上午要开会这个理由先走了。
—
“昨天有人看到边晴晴上了陈经理的车。”
“公司姓陈的经理好几个,哪个陈经理?”
“还能是哪个啊,就那个最抠搜的。”
“啊,不会吧,两人没事吧?”
“怎么没事,据说有人看见两人都在后座 ......”
“啊!~那岂不是......”
开盘后空下来的售楼处几个销售和客服在瞎聊。
看到孟栀过来,声音刻意压低了,但依旧听得清。
“要聊天去休息室,在前台影响不好。”
孟栀提醒了一句便从她们旁边绕过,径自上楼回办公室。
“哎,昨天孟策是不是得罪集团领导了,我在大老远都看到那领导脸色不好。”
“得罪了又怎样?难不成集团领导还能影响人事任命啊?”
“那可难说,上次投诉的事还没处理呢!”
“那不是有谢总么,他能帮孟栀说话啊......”
“你傻了吧,如果孟栀没男朋友那还好说,但现在她有男朋友了,谢总也不傻啊,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了干嘛?”
“也是,听说投诉人咬着不放,她可真倒霉,表现好能升主管的。”
“算了算了,有心情管别人还是想想多卖几套房赚生活费吧。”
—
陈让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坐着没个正形。
“来我办公室少抽烟。”顾时宴表情颇为嫌弃,大冬天的走到窗边开了个口子。
“不至于吧?妻管严?”
陈让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皱着眉抬头:“现在五点不到,离你接孟栀还有三个小时,害怕烟味散不掉?”
顾时宴头也没抬,轻飘飘地来了句:“她闻得到。”
“行吧行吧。”陈让灭了手里的烟,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雍雅骗了你这么久,你打算怎么办?”
顾时宴趁着间隙回了封邮件。
抬头见陈让一脸关切地等他回复。
这小子怕是无聊了想看热闹。
于是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挑眉问:“你有何高见?”
“要我说,你这几年给她的那些钱,连本带利要回来,然后再追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小姑娘家家的,心底这么坏,你说要不是被我碰到,你这会还蒙在鼓里。”
不提还好,一提陈让便气的肝疼。
想当年宴哥为了还钱打两份工,寒暑假都在B市的律所实习。
大学四年除了吃饭,其余的就几身常穿的衣裤和一个背了四年的书包,剩下的钱都用来还学费了。
当初他就觉得雍雅心太黑。
收了本金不够,连利息都收。
现在才明白,那雍雅怕是连资助金额都不知道。
顾时宴转过去的钱,还以为都是本金呢!
太冤了。
陈让忍不住瞥了眼本年度最冤的冤大头。
不厚道地嘿嘿笑了一声。
“顾par,你定的花到了。”
“放着吧,谢谢。”
陈让等顾时宴的助理关门出去,凑到花束旁边:“宴哥,又送花?”
“嗯,预祝栀栀升职。”
啧啧啧。
陈让看着顾时宴嘴角那嘚瑟的笑。
不就是升职么?
他怀疑顾时宴绝对在用有色眼镜看人。
还有,他现在有理由怀疑顾时宴是重度恋爱脑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