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下子过渡到十二月。
综艺结束一个多月，关于顾律师的微博热搜词条终于从热搜榜上消失了。
那些在律所附近蹲点的女友粉几个月蹲不到顾律师本尊，终于耐心耗尽。
蹲点的人渐渐减少。
稀稀拉拉的散在大楼附近。
甚至还有粉丝相信网上流传的说辞，顾时宴是经纪公司和电视台请的十八线演员，在节目上是带着设计好的台词演戏给观众看的。
演员怎么会来律所呢？又不是真的律师。
他本人说不定正在某个集训地疯狂练习表演和发声，为闯入娱乐圈做冲刺呢！
她们还傻傻的跟二百五似的，呆愣愣的等在律所楼下。
居高不下的热搜榜不见，但顾律师的传说还在，偶尔还能出现一两个关于顾律的热搜。
不过一般在榜单上停一两个小时也就消失了。
每次看到这种热搜，孟栀忍不住调侃顾时宴。
特别是时隔三个来月，顾时宴第一次回律所上班，被他的学长兼合伙人打趣后，孟栀的调侃似乎是隔靴搔痒，变得不痛不痒。
倒是给了顾时宴几次装可怜的机会。
“我是被公司推出去参加综艺的，你也知道作为社畜，总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孟栀想到自己，985院校毕业的本科生，为了那么点微薄的工资，996的上班模式，立刻就对顾时宴产生了同理心。
“为此，我还损失了好几个客户。”
“为什么？”
顾时宴幽幽地目光，对孟栀皱眉道：“觉得我是绣花枕头，只是充当公司'门面'的。”
实际上律师高级合伙人的年薪是年底分成制的，这一点他没透露。
虽然顾时宴一直被身边的好友调侃，但回归正常生活的他，依旧墨镜加羽绒全副武装去上班。
“老弟，十二月初你就穿上羽绒服了？老婆还没讨老就肾虚了？”
面对学长的嘲笑，顾时宴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的开口：“出场费什么时候结一下？”
“别的律师要这机会还没有，你要什么出场费。”
顾时宴挑眉：“在此期间，我丢了好几个客户？”
“你是高级合伙人好吗？需要你亲自跟客户吗？眼光放长远点好吗？”
—
临近元旦，孟栀忙的脚不沾地。
新项目元珑府开盘在即，她和林溪恨不得能变出几个分身。
销售陈经理带着另一个售楼处的销售来元珑府支援，另一个别墅项目策划助理边晴晴自告奋勇申请帮忙。
就在孟栀忙的吃饭都是随手扒拉几口的情况下，边晴晴手里拿着咖啡杯，靠在售楼处前台，和正在与广告公司沟通周末活动的孟栀打趣。
“孟栀，我那边客户少，俗称'策划养老部'，还是你这边好啊，跟着林姐学到不少，升职也快。”
孟栀不理会，和广告公司对接人去了沙盘处。
没想到边晴晴脸皮比城墙还厚，端着杯子，摇着水蛇腰不紧不慢跟了过来。
她这次学乖了，不出声打扰，超长的假睫毛一闪一闪的眨巴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孟栀。
孟栀黑着脸，拿她没办法。
好歹人家美其名曰是来帮忙的。
等广告公司的人一走，边晴晴就拉着孟栀，掐着声音问：“林姐把广告公司的沟通都交给你啦？那回扣是不是都给你了？”
要知道她的领导把广告和媒体公司看的可紧了，压根就不给她接触的机会。
“林姐对你可真好，别说谈项目了，我连人家的电话都没有......”
孟栀看着边晴晴恨不得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样子，悟了。
不怪人家不告诉她。
"边晴晴，我真的挺忙的，刚才午饭随便吃了两口，我现在去补两口。你要是累了，去休息室睡一会吧，辛苦了。”
孟栀四两拨千斤回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边晴晴这种性格，最好是什么话都别说。
但凡说了，明天售楼处门外岗亭处的保安心里都能生出个小九九。
边晴晴喝了口咖啡，盯着沙盘某个位置：“呵，怪不得林溪肯带她，说白了就是指使她做牛做马呗，回扣自己拿大头。”
怎么就不挑她呢？
她可以比孟栀拿得少呀！
“呦！”
陈经理把一个客户送走，正准备歇一会，看到边晴晴拿着咖啡悠闲自得的样子，忍不住挖苦：“小边挺闲的啊？”
他堂堂一个销售经理都不敢偷懒，兢兢业业了好几天。
一个去年刚毕业的策划助理倒是把自己当大爷了。
“陈经理，我刚忙完。”边晴晴笑着解释。
心里嫌弃的要死，面上却装着毕恭毕敬的样子。
“你和孟栀闲聊什么呢？人家有谢总当后台还这么勤奋，你不得多表现表现？”
边晴晴心里吐槽，要不是对面是个经理级的，不然高低得给他个大白眼。
说教说到她身上来了。
再说了，她就算是个策划助理，等级比他低，但他一个销售体系的，也管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