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拿着相机,对着儿子“咔嚓咔嚓”拍了不少。
“阿姨,我帮你们拍张合照吧?”
“好啊,谢谢雅雅了。”顾母把相机递给雍雅,单手招呼顾时宴,“阿宴过来。”
“阿姨,您和叔叔坐着,时宴哥哥站后面,”雍雅拿着相机,笑着指挥。
顾母顺了顺自己的衣服,看见顾父西装未扣,笑了笑顺手将他的衣服扣起来。
“时宴哥哥,你两只手分别搭在叔叔阿姨的椅子上,微微弯腰,你太高了不然拍出来不协调。”
顾时宴嘴角不耐烦地抿了抿,但见母亲笑得温婉开心,无奈按着雍雅的指挥,配合地做着动作。
雍雅连拍几张。
就在顾时宴耐心耗尽前一秒,雍雅放下相机,小跑着走到顾母身旁,“拍好啦,阿姨,您看看。”
“呦,阿宴还是这么臭皮,从小到大都不爱拍照。”
顾父看了一眼,呵呵笑了几声,“不爱拍照这点随我。”
雍雅笑着道,“叔叔,您可比时宴哥哥上镜多了。”
顾母开怀一笑,“雅雅果然是小棉袄,比我家的军大衣保暖多了。”
雍雅红着脸笑了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顾时宴。
“哎,蜡烛还没吹,阿宴。”顾母笑着催促,顾着拍照把最重要的环节忘记了。
顾时宴看了眼几乎快燃尽的蜡烛,俯身轻轻一吹,灭了。
他把蜡烛拔掉,拿起切刀切了第一块。
转好后拿给顾母,“妈。”
顾母笑得合不拢嘴,“阿宴满十七了,是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了。”
第二块拿给顾父,他乐呵呵地附和,“时间一晃啊,你都虚岁十八了。”
第三块,顾时宴礼貌地拿给雍雅,说了句谢谢。
最后一块,切给自己。
—
孟栀胡乱找了家店吃饭,脑子里都是他和雍雅坐在一辆车里的画面。
穿着休闲装的他气质出挑,就算隔了一条马路,也能看出他眉骨硬朗,轮廓分明。一米八几的个子,修长笔直的腿曲着,在他父亲旁边站的很是随意。
一身黑的衣裤,举手投足间透着慵懒惬意的姿态。
看惯了他穿校服的样子,偶尔一次褪去单调朴素的校服,他变得更加耀眼。
是太阳总会发光。
就像他,不管到哪里都会发光发热,是这个世界上最耀眼的存在。
熠熠生辉,天之骄子。
回到家的孟栀,把小兔子玩偶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床头。
拿出手提袋中的试卷,好几张被袋子压出褶痕,她不厌其烦地将试卷捋平,褶痕却变得越来越大。
孟栀呆呆地看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尖又涩又苦,仿佛被利器戳中。
她放弃机械的动作,坐下来将杂乱无章的试卷收起来,压在数学书下。
平静了很久,才拿出试卷开始做题。
似乎只有拿起笔,才能让她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孟栀给林笙雨发了条信息,便出门了。
在数码店买了一副黑色的无线耳机,又匆匆赶去手工蛋糕房。
孟栀从来没做过蛋糕,小时候随周萍去蛋糕店买蛋糕,面包师熟练的动作总让她产生错觉,以为做蛋糕很简单。
等到自己上手,却连蛋糕上的奶油都抹不平。
最后还是在面包师傅精心指导下,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蛋糕的雏形做出来。
她不会用奶油裱花,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用最简单的裱花器在蛋糕外围点缀一圈,中间画了个小人,写上了生日快乐几个字。
其实她有好多话想写,但她不敢。
—
时代广场包厢内。
林南澈三首歌唱完,发现孟栀还没到。
他放下话筒朝林笙雨喊,“孟栀怎么还没到,不会忘记了吧?”
林笙雨打着哈哈,“怎么会,昨天她还跟我讨论要送什么礼物呢。”
宋新词和孟栀不太熟,从来没在一个班过。
他看了眼顾时宴,小声问,“是不是起晚了?”
闫清辉:“你开玩笑吧,孟栀估计准备惊喜去了。”
林笙雨视线投向闫清辉,心想,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栀栀的确准备礼物去了。
不过她也很好奇,栀栀八点多就给她发微信了,到底买什么要这么久。
林笙雨笑着道,“我给栀栀取个电话,你们先玩。”
闫清辉:“宴哥,你是寿星,你来一首呗~”
林南澈:“是啊,我都唱好几首了。”
顾时宴放下手机,拿起话筒。
忽然,包厢门被推开。
“不好意思,来晚了。”一道温婉的女声传来。
顾时宴抬头,只见孟栀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单手撑着包厢门。
林笙雨眼疾手快替孟栀扶着门让她进来。
“哇栀栀,你去做蛋糕了啊?”林笙雨看着蛋糕的样子,只一眼便猜出来。
因为,蛋糕的样子委实不算好看。
孟栀脸一红,把蛋糕放在桌上。
不太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