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雅觉得顾时宴对孟栀的语气很特别,心里有些不高兴。
以前他只和几个男生走得近,现在他身边多了两个女生。
关键是——
她看了眼孟栀。
眉眼弯弯,不笑的时候沉静温婉,如一朵洁白纯净的栀子花。
笑的时候,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如春日里绽放在最顶端的弗洛伦蒂娜。
一种正红色的大花月季。
清纯却又勾人,最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
当初听宋新词说顾时宴在帮几个女生补课,她还没当回事。
毕竟他没闲到有那么多时间乐于助人。
或许一周,或许两周。
哪知第二年开学,学习小组还在继续。
“时宴哥哥,我数学也不好,吃完饭你帮我讲题呗~”雍雅仰起脸,看着他。
顾时宴再一次觉得她话多。
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你数学还用补?”
孟栀侧着耳朵,她知道雍雅成绩很好,全校前五。
长得好,成绩好,和顾时宴青梅竹马。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低落。
心里有一只小蚂蚁爬过,情绪随之起伏。
她紧紧攥着书包肩带,手指微微泛白。
再抬眼时,一抹后知后觉的酸涩从心田慢慢滋生。
而雍雅得意的眼神正巧向她扫来。
她眼底那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带着自信的光芒。
他们俩,很配。
都是学霸!
孟栀回到家,沙发上坐着难得提前到家的孟建国。
孙巧坐在他半人远的地方看手机。
她放下书包,进厨房倒了一杯水。
出来时,听到孟建国道,“栀栀,晚上我们出去吃。”
孟栀摇摇头,提不起兴趣,“爸,你们去吧。”
孟建国听女儿这么说,立刻站起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吧。”
孟建国拿来体温计。
“36.8℃,没发烧。”
孟建国松了口气,下一秒继续问,“肚子难受吗?”
孟栀摇头,“可能受凉了,我想在家躺着。”
孙巧:“建国,那我们也在家吃算了,栀栀正难受着呢?她生病我们出去吃多不好意思,只是曼曼刚才那股高兴劲,怕是要失望了。”
孟建国心里担心孟栀,没听出孙巧话里的酸意。
“这样吧,你带曼曼出去吃,我在家里。”
孟栀想一个人静静,“爸,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回来帮我带周记粥铺的排骨粥吧,我想吃。”
“那行。”
孟栀从小就爱吃排骨,椒盐排骨、红烧排骨、排骨粥,只要是排骨,她都喜欢。
“那栀栀去床上躺着睡一会,爸爸吃完饭就给你带。”
“嗯。”
没等孟建国他们出门,她便拎着书包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密闭的空间制造了一个安静、平稳的巢,她就是一只缩头缩尾不敢张开翅膀遨游的笨鸟。
—
孟建国回来的很快。
她敲开孟栀房门的时候,孟栀正在做作业。
“栀栀,生病了就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再学习也不迟。”孟建国手里拿着袋子,一脸严肃。
孟栀这才想起来,刚才忘记将门落锁。
“先把粥喝了,带了你爱吃的排骨粥和鲜虾小笼。”
他把袋子放到孟栀书桌上,“趁热吃。”
“谢谢爸。”
孟栀眼睛酸酸的,她觉得今天自己有些矫情。
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铸成一道迷雾,她是里面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绕了一圈又一圈,却没找到出口。
彷徨、无助,却又不知道为何彷徨、无助。
她陷入某种未知的情绪,并深陷其中。
排骨粥的香味扑鼻,孟栀吸了吸鼻子。
出于对排骨的尊重,孟栀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下一秒入口即化带着鲜咸的粥直达味蕾。
上面有几粒葱花。
她不喜欢吃葱,但并不讨厌葱的味道。
用勺子将葱粒一点点挑去,吃掉几块排骨,剩下的粥很快见底。
热腾腾的粥吃进胃里,整个人懒洋洋的,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
孟建国坐在旁边,见女儿胃口还行,心里的担忧渐渐放下。
只要能吃,就没什么大问题。
他帮女儿打开鲜虾小笼的盒子,“趁热吃,我特意让服务员加了周记的蜜汁香醋。”
孟栀吃了一口,满满的汁水在口腔中化开,烫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哎呀,别急啊!”孟建国笑着道,“你喜欢吃,以后下班回来我绕一圈给你带一份回来。”
“爸,吃多了要上瘾的。”孟栀小声回答。
“傻孩子,吃多了只会厌,哪有吃多了会上瘾?”
孟建国啼笑皆非,到底还是孩子。
“那为什么有人抽烟,越抽越想抽?”
孟栀睁大眼睛,“而且有一句话,世上最难的事,一是女人减肥,二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