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顾时宴耸耸肩，很无辜。
林南澈撇撇嘴，放下腿换了一副乖小孩的表情，正襟危坐看着黑板，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尘埃已定，现在担心有什么用？”
“那我就只能向老天爷祈祷了，希望他能听到我虔诚的呼唤。”
顾时宴很想翻个白眼，但忍住了。
嘴角一扯，“迷信。”
班长收完资料，又被林华芳安排下发成绩单。
班长李森忙的跟陀螺似的，等所有同学的成绩单下发，他都想脱下羽绒服了。
孟栀看着成绩单，两个来月的学习小组成效显着，寒假可以阻止孟建国找家教了。
语文110分、数学109分、英语115分、社会48分、科学140分，总分570分，她考了522分。
班级名次第五。
“栀栀，你进步太明显了吧？”林笙雨忍不住感慨，“好厉害啊，语文110分怎么考的啊！”
林笙雨看着自己第七名的成绩，凑到孟栀旁边，“我语文103，数学107，英语比你高2分，社会、科学咱两分数一样。语文把我们的分数拉开了，好伤心啊！”
林笙雨嘴上说着伤心，但面上依旧笑脸盈盈。
“古诗文默写你要是没错，分数还能加两三分。”孟栀无情地揭短。
“别说了，一把伤心泪。背的滚瓜烂熟的不考，偏偏考我不会的。”
“同学们，成绩单都拿到了吧？”林华芳开口。
可惜底下的同学讨论得如火如荼。
除了班长，没人安静下来。
李森大声喊了一句安静，教室里的讨论声才渐渐消失。
“这次考试，顾时宴依旧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宴哥牛逼！”
班里的同学纷纷转头，孟栀也不例外。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顶着同学羡慕的眼神，笑容灿烂，带着几分傻气。
“好想拥有他那颗学什么都会的脑袋。”孟栀喃喃自语。
“你也不差啊，栀栀~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过顾时宴。”林笙雨鼓励道。
“啊笙，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就是随口说说。”孟栀回过头，盯着两人并排放在一起的成绩单。
林笙雨急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要不你和他比比？”
孟栀莞尔一笑，“啊笙，起点都不同，怎么比啊？”
林笙雨陷入沉默，几秒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是哦！”
孟栀没多想，只把两人的对话当做玩笑。
—
林华芳苦口婆心，口水都说干了好几回。
“勤能补拙，寒假就是超越别人的好时候”、“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你还有什么借口偷懒”、“过完年回来马上就要中考了，别光想着玩”、“别的老师担心班里的孩子太努力，千叮铃万嘱咐孩子要劳逸结合，我担心你们逸大于劳。”
诸如此类的话，就连孟栀都听到耳朵起茧。
她的心也早就飞到嘉市去了。
想到这，她小声对林笙雨道，“啊笙，不好意思啊，寒假我要去嘉市，估计不能和你出去玩了。”
“啊？你家要去嘉市旅游？一整个寒假都在那里？”
孟栀压下心中的苦涩，语气微僵，“去我妈妈那边，过完春节再回来。”
她语气低落，林笙雨意识到好友不开心了。
“没事，那你回来我们再约嘛~”林笙雨急忙解释，“再说了过年要跟着我爸妈走亲访友，估计也没时间出去玩。”
孟栀眼睫轻颤，慢慢露出微笑，“好啊！我回来了第一时间去找你。”
“嗯。姐姐很忙的，嘻嘻，你可得提前预约啊！”
孟栀被逗笑，“遵命，老姐姐。”
两个女孩在林华芳底下偷摸着笑成一团。
“寒假期间，防火防水防电！大家一定要注意个人安全，危险的地方不要去，特别是男生，烟花爆竹要远离，每年过年烟花爆竹炸伤人的事件层出不穷。”
“老班，知道啦！”
“老班，你刚才已经讲过了。”
“我们会注意的！”
林华芳见同学们一个个归心似箭，最后敲了敲讲台，“放学！回家注意安全！”
“欧耶！”
黑压压的一片冲出教室，李森双手无奈地敲了敲脑壳。
这架势要是用在运动会，百米接力和长跑还需要他和体委扯破喉咙求爷爷告奶奶么？
—
孟栀围着毛茸茸的白色围脖，整个脖子恨不得都缩进去。
一出教室，她便把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中。
寒风一吹，她冻得一哆嗦。
“有这么冷？”
少年好奇地问。
孟栀侧过身，冻得跺了跺脚，“冷！”
“女孩子都怕冷！”林南澈义正言辞道。
“为什么？”顾时宴眯起眼。
“哈哈哈，因为女孩子是水做的，零下天气水结成冰，不就更冷了吗？所以女孩子都怕冷！”
空气瞬间凝固。
安静的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