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放着两排柜子,里面放了各种资料。
石玉觉得这的办公环境不如厂办,但她也清楚,自己想和李干事结婚,李干事不愿意离婚,甚至都不理她,自己爸爸是想护着她,但不愿强迫李干事离婚和她结婚,李干事还威胁厂长要调走,厂长把自己调走也是不得已为之。
石玉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可能逼迫的有点儿紧了,不过自己也不年轻了,三十多了啊!想找个年轻没结过婚的,不太可能,可那些离了婚的,不是有孩子,就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李干事儒雅年轻,看着也就不到三十,有学历,有前途,还没孩子,多合适,就可惜他不愿意放弃他那个不能生孩子的糟糠。
石玉将厂里和自己能接触到的人都比较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能放弃李干事,李干事不是觉得老师好吗,自己这不也当老师了,以后和李干事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方便了呢。
石玉想着看到王园长还趴在桌子上登记,看着王园长已经有些花白的鬓发,心想,这个园长也不年轻了,等两年,自己说不定还能当个园长,对眼前的工作,石玉有了些憧憬。
很快,王园长登记完,对石玉说,“石老师,你来这里是做音乐老师,不知道你擅长什么乐器,平时擅长唱什么歌……”
王园长话还没问完,石玉干脆打断了,“我不会啥乐器,敲鼓算不?歌嘛,倒是经常唱的,我在厂办也组织过各种文艺活动,教小朋友唱歌嘛,没问题。”
王园长一噎,没有继续刚才的问题,换了一句,“这两天没什么事,还没开园,下周一早上八点来上班吧。”
“啥?这边要八点上班?厂办九点才上班,怎么幼儿园这么早上班啊!”
王园长觉得自己肚里已经充满了气,“咱们幼儿园是为厂里职工解决生活问题的,孩子入园时间要比职工工作时间早一些,才方便职工送孩子过来。
另外,下周一是开园,那天会比较忙,所以老师们都要早来半小时,做些准备工作,平时八点半上班就可以了。”
“哦,那下班呢?”石玉问道。
“下班?你是说下班时间?不带班的老师下午六点就下班,带班的……”
“行,我一个音乐老师,应该每个班都要教,肯定不能带班了,六点下班是吧。”石玉又打断了王园长的话。
“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下周一早上八点嘛,我记住了,园长下周一见。”石玉说着,站了起来,没等王园长再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何欣在幼儿的游戏区转弯,又去幼儿园的教室看了一圈,看到两个师傅正在检查教室里的木架子。等她在一间教室内看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出了幼儿园,何欣走出幼儿教室往王园长办公室走去。
“王园长,”何欣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没有直接走进去。她看到王园长桌面上摊着档案册,哪怕王园长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请进”,她还是站在门口没动。
王园长这会儿还是满脑子懵,一肚子气,坐在办公桌后面,气的忘了将登记的档案册放回去。
王园长被何欣喊了一声,清醒过来,看到礼貌站在门口不进来的何欣,意识到什么,赶紧将桌子上的档案册收捡起来,站起来放进档案柜里。
等王园长忙完这些,何欣才走了进来,“园长。”
何欣刚才已经说了今天来这的目的,现在是在等王园长给她安排事情,王园长想起石玉来之前何欣说的话,心里简直是五味杂陈,不说其他的,就何欣和石玉两个的能力对比,自己这,简直是,气死了。
“坐,坐,小何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王园长先将何欣让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又转身去泡茶。
“没事,园长,您别忙,我早上吃了饭喝了水就过来的,不渴。”
王园长怎么能同意,她还需要用倒水的这个间隙好好梳理下等会儿怎么跟何欣说呢。
茶泡好了,王园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何欣旁边,早晚都要说清楚,总不能一直拖到不了了之,王园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开口说了,“小何,对不起啊!”
何欣心里咯噔一下,刚准备说话,王园长举手示意何欣别说话,何欣闭上了嘴,王园长是怕自己不一口气说完,自己就不好意思说了。
“我昨天下午去送表到厂办才知道,厂里调了厂办的石玉同志,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同志,来幼儿园做音乐老师了。
我,哎,是我对不起你,你昨天花时间来考核、我还让你填了表,这,这事办的,对不起啊,小何。”
何欣心里一片冰凉,脸上又一片燥热,有一瞬间,何欣想站起来就走,但她克制住了自己。自己请了几天假,这个月要被扣工资了,不过还好工作没辞,损失不算大。
王园长昨天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作伪,是真的希望自己来,问题就出在那个石玉上面,石玉,石玉,何欣不是白建国厂里的职工,但也知道白建国厂里的书记就姓石,如果石玉是石书记的女儿……
“您是说,刚才那个石书记的小女儿石玉,要来幼儿园当音乐老师?”何欣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是,石玉原来在厂办,算是调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