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荒山野岭。
“走快点,别浪爷的时间。”黑衣大汉不耐烦地催促着前头的一行人。
走在最前头的另名黑衣大汉,很是配合地回过头,接着沈声喝道:“一个个慢吞吞的,还不快点,动作这么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凡人。”
护在一行人左侧,身材削瘦的黑衣人,闻言嗤笑,“不入筑基,未脱凡胎,也就比普通凡人强点,不是凡人是什么?”
被几名黑衣人护着前行的一行人,其中,一名年轻人脸上布满浓浓的疑惑,“几位大哥到底是带我们去哪?我记得这条路再往前就是怨鬼渊,我们不绕开怨鬼渊么?”
左侧的黑衣人冷眼扫了过去,语气里也没了先前笑意,“只管跟着走,问那么多做什么?别忘了,你们是拿报酬辨事。”
“可是我们都走了几天几夜来到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总可以透露要我们做什”年轻人略显不安地道。
左侧黑衣人冷冷地反问:“怎么?想反悔了?”
见对方神色瞬间不善,年轻人摇了摇头,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就让左侧的黑衣人打断。
“不是就得了,闭上你的嘴,要让你做什么,到了地头自然有人会告诉你。”
几个黑衣人不再理会年轻人,只是一个劲地催促,带着他们穿过昏暗的树林,走过盘山小道来到怨鬼渊旁。
被带着一起来到怨鬼渊的十多人,在心慌意乱听着深渊中传出的怪声时,突然出现了几个人,那几个人虽然同样身着黑衣,可袖口上却多了道金线。
“怎么才这么点人?”为首的黑衣人,有张看起来凶狠暴躁的方脸。
负责护行某个黑衣人,连忙上前,将此行该报告的报告,该交待的交待。
方脸黑衣人沉着脸听完,示意身旁的人将那群炼气修士带走后,才道:“这样的进度上头不会满意,回去后告诉你们头儿,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给我加快进度!不然让他自己看着辨!”
那几个护行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连忙领命匆匆离去。
待那几人消失,方脸黑衣人才转身笔直朝深渊踏去,一步踏入深渊空中,并在瞬间消失。
深渊中。
身穿褐红大袍的白头老翁,负手在后,语气沉重地说:“可用的材料、人手还是太少了,恐怕赶不上大人给的期限。”
面对老翁此刻的焦急,方脸黑衣人只能低着头沉默,不敢多言。
“时间过紧,让那些小门小派出力吧!”老翁长叹一声后,说。
方脸黑衣人猛地抬头,脸上尽是难以置信,连忙出声阻止,“大人不可!这事若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老翁的声音骤然冰冷,“既知后果不堪设想,就想辨法不让消息走脱。”
方脸黑衣人怔然。
老翁缓缓转身,袖袍一甩,两只翠绿色的瓶子落到方脸黑衣人的身前悬浮着,“你该知道怎么做。”
方脸黑衣人瞳孔一缩,双手小心奕奕地将那两只瓶子收下,“是!属下清楚。”转身快步离去。
。
杨光男神情呆滞,缓缓低头看着手中的丹药。
本还不解叶采为何要递上颗丹药到他的手,待看到那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手法,他莫名地猜起这颗丹药的用意。
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只见杨光武满脸讶异、错愕,眼神里更浮起一丝脆弱的希望,彷佛只要稍有不甚,那悄然浮上的希望,便会在瞬间破碎消失。
杨光男忍不住又将头转回去,看着叶采双手快速连弹,丹炉下的火焰,时而旺盛有如火龙吞吐,时而微弱得有好似快灭了,桌上的药草更在叶采手腕翻转间渐渐减少,每株药草入炉的时机不一,却又像配合着某种韵律,让整个过程显得流畅没有丝毫迟疑。
丹药的用意是否。杨光男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兄弟。
当杨光武投来询问的眼神,杨光男低声说道:“我对丹药了解不多,你瞧瞧这是什么的丹药?”将手中捏着的丹药递到杨光武的手上,有些迟疑地说:“他的手法太流畅了,跟前两炉完全不是一个样,你说,他会不会其实是有把握?”
假如,事实就如他所想?想到这里,杨光男内心也不禁一阵激动。
“这是叶采方才给大哥的?”杨光武问。
“是。”
杨光武先是不确定地翻转手中的丹药,再拿近鼻间嗅其味,最后甚至自丹药外层刮下薄薄的一层粉末放进口中尝。
只见杨光武神情蓦地变得激动。
看着叶采行云流水般的手法,洪千有、苏申等人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苏申身边的一人,好似吞咽困难地吞着口水,小声地问道:“他这次炼丹的方式怎么会差这么多?”
“我不懂炼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站他身边的人没好气地回道。
“他前两次,药草拿了就扔进去,这还是他事后怕不好交待,所以装模作样?”有人不怎么肯定地猜。
“会不会,他前面才是装模作样?”
当有人问出这句时,洪千有及苏申双双神情一震,更在彼此对视的眼神中,看到相同的疑虑。
然而对于炼丹,他们均是门外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