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以顶着大师兄的名头,带领一票师兄弟进入试炼之地,权利、地位均有之的古非霅,自然不可能事必恭亲,大部份的事他只需要交待给其他人去安排、处理即可。
只要没有什么脱了序的事情发生,便只需安心修炼,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尽力提高自身修为便可。
当然这是最为理想的状况,只可惜,当洪家的洪汐带着自家子弟前来暂借居所后,原先预计好的算盘,运作起来就没有那么顺畅如意。
古非霅面无表情地听完师弟忿忿难平的通报,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动,“这些事,洪家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只是不断的请我方多作包函,她等会尽快找到暂居之所。”
古非霅皱眉凝目。
这样的回覆,也不是第一回了,那个洪汐到底是怎么想?一边放低姿态安抚他这一方的人,一边暗暗纵容自家子弟掠桃子?还是说,利益上的冲突下,其实她也压不住自己的人?
见古非霅陷入思索,来人再怎么忿忿难平,也不得不暂时等在一边。
“你出去后,让金多福找其他师兄弟,让他们暂时再忍忍,几日后,依然不见改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不能地方借给他们了,连咱们的利益也拱手送给他们。”
自从洪家的人暂时住进他们这个地方,师兄弟们占据的地方,自然受到影响,除了活动空间变小外,偶而还会见到双方人马,为了芝麻点大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有着上层彼此交好的关系在,双方说不定早就直接杠上了。
身为中域首屈一指的宗门弟子,没有点傲气又怎么可能,而同是中域的大家族,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一方是宗门,一方是家族,两者间有着竞争,同样也是合作关系,只要不牵扯上另一个宗门或是家族,基本上就算有了矛盾,也不可能在上层未允许的情况下让人给激化。
身为大师兄的领头人,在诸多上层、长辈的长期教导下,明白这之间利弊关系的古非霅,自然不可能一头脑热,让一帮师弟直接放手跟对方争个是非黑白。在不确定洪汐此刻的动机、想法前,古非霅不可能跟洪家子弟,硬碰硬起冲突。
毕竟,还有着之后的名次争夺的利害关系在,他也不想这么轻易便跟洪家人马撕破脸,断了彼此间立下的合作。
同样疑虑,在洪汐这边一样避免不了,甚至让洪汐忍不住撇下高雅气质,爆怒斥骂。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要让我在人家面前多抬不起头来?”
人家愿意出借地盘供自家子弟暂居,就已经非常给足面子了,可她们自己人呢?为了点小事就与主人家的人争执,出了大门,甚至还敢横抢主人家的努力成果,这是什么跟什么?
平常在家族中,她不需处理这种琐事,跟别人有什么冲突,自然有人出面处理,然而来到试炼之地,家族赋予她指挥众人的权利,有了权利同样意味着,她必须负起所有相应的责任,包括拉下脸,请对方包函不予追究。
“汐表妹,我们迟迟未寻到什么安全的地方,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寻宝的事也一并搁着吧?到时家里面知道,没法解释啊!再说,东西先抢先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得到东西,他们眼红就指摘我们不是,没这种道理啊!”被洪汐找来后,劈头便挨了顿骂的楚同荣,撇了撇嘴摊手说。
听到楚同荣的辩解,洪汐更是火冒三丈。
没出家门,背后有着爷爷罩着,又是嫡系长孙女,有着大小姐名头的洪汐,处处有人礼让,事事不需烦恼,更不用说有人敢当着面,违背她的意愿。讨好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违背?
可出了家门,长辈们鞭长莫及的地方,洪汐这才晓得自己在这帮洪家子弟心中的地位,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不容触犯,人家顶多就只是不想在家族中惹出事来,平白自触霉头,事后遭长辈修理罢了。
这不,平常对自得呵护有加,姨娘的儿子,自己的表哥,进入试炼之地才过多久,就理直气壮跳出来带着人乱来,而且十个有八个,跟自己还沾点亲带点戚的同辈家族成员。
在洪汐差点被对方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族中长辈特地派给她的近身侍卫,同样看不过去的洪成,叱喝道:“同荣少爷,您这么搞,平添大小姐的困扰,是何居心?”
楚同荣斜了洪成一眼,不掩讥讽,“不过是个贯上洪姓的家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你!”一句话,就将彼此的地位明明白白划出,堵得洪成说不出话来。
洪汐看了眼气到满脸通红的洪成,努力想摁下气忿的情绪,恢复脸上的平静,然再怎么尽力挤出平静的表情,脸上神情依然显得有些扭曲。
“看来同荣表哥是铁了心,不顾妹妹的感受,打定主意坚持己见!”洪汐咬牙说。
楚同荣似笑非笑,一副是又如何的神态,气得洪汐牙痒痒。
“我们走!”
楚同荣目送怒气冲冲的洪汐带着洪成离开,嘴角泛着一丝得意。
洪汐领着洪成回居住的地方后,心情稍微平复,才开口说:“你先去跟古非霅的人知会一声,说我们要离开。”
洪成先是一愣,试探性地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