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站在济民药堂不远处,远远就看到这里的人挺多的,有些病患都排队排到门口,几张长木板凳上坐满了病患和陪同的家属。
两人不急着进去,跟旁边的人又打探了一下其他药铺的位置,两人都是远远地看一眼药铺的情况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其他药铺虽然有人,但人数都不多,尤其一家叫张记药铺的病人没超过五个数。
言薏苡下了马跟一旁的大娘打听情况,大娘见小姑娘白白净净,很有礼貌,也不瞒她。
“这张记药铺治死过人,而且,他们铺子里的大夫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咱们普通老百姓要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去张记药铺。”
言薏苡不解:“大夫不是给人看病的么?他们得罪病人,怎么赚钱?”
“嗐!张记药铺大夫确实横,但也是有本事,专门给富贵人家看病的,如果不是因为不能直接把人轰走,影响声誉,他们也不屑给咱们普通百姓看病。”
“那,婶儿您刚刚说治死人是怎么回事?”
“说是新来的药童抓错药,药童被抓起来了,也赔偿了银子给那个被治死的病人家属,但是不是药童抓错药,谁知道呢?”大婶就差把“替罪羊”三个字说出口了。
言薏苡默了默:“那婶儿,张记药铺的药材价格如何?”
“死贵!”大婶咬牙切齿道,“一副普普通通的伤寒药,他家就要两百文,人家济民药堂就收五十文。”
“药材一样吗?效果如何?”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婶劝说道,“闺女,你要想看病,就去济民药堂,那里更加实惠。”
言薏苡笑了笑:“多谢婶子好意,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卖点药材的,时辰不早了,不耽搁您回去吃午饭,告辞。”
她回到莘野身边,莘野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但还是能听清两人的对话,言薏苡知道他有武功傍身,耳朵比常人更加灵敏,这点距离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重复和大婶的对话,直接问:“你怎么看?我们是去张记还是济民药堂?”
莘野想了想:“我觉得不能听信外人的片面之词,药铺和药铺之间本就存在竞争关系,谁知道会不会是济民药堂的东家为了营造自己铺子的好名声而故意给张记药铺泼脏水?
而且,我们又不是去看病的,而是去卖人参,人参一般人家都用不起,张记却恰好经常和富人打交道,咱们可以先拿一根人参去问一下价格。”
言薏苡觉得他说得在理:“那我们拿多少年份的?”
“二十几年的差不多,不会太引人注意。”
系统给的价格是十两,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点了点头,夫妻两人牵着马来到张记药铺前,把马拴好后,进入药铺。
药童立即过来接待:“欢迎二位贵客,请问您是抓药还是看病?”
“卖人参,掌柜在吗?”莘野直接开门见山。
药童一听是人参,露出笑容:“二位稍等,我去请掌柜。”
言薏苡见他走远后,凑到莘野耳边小声道:“刚刚他看到我们进来时,眼中并没有传闻中的高高在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莘野,两人穿的都是常见的布衣,莘野身上穿的这套洗得有些发白,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
莘野点了点头:“或许是传言有误,亦或者是换了药童,这次的药童会做人。”
掌柜出来后,他走到柜台,药童主动把两人领过去,之后自觉到门口给客人看着马。
“二位可是来卖人参的?”
莘野直接从怀里掏出用布包裹的人参放在柜台上,掌柜打开布,拿起人参细细检查:“根须保存完整,而且,炮制的品相不错,这人参有二十几年份,不二价,十五两。”
言薏苡一惊,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又被系统给坑了!而且,坑了她足足五两,5个积分啊!
莘野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高的价格,就算药材炮制的好,应该也就多一二两。
“掌柜,可否告知您为何会出这么高的价格?在其他药铺顶天也就10两。”
掌柜呵呵一笑:“你这后生倒是诚实,十五两确实多,但在如今这个关口,你们能选择我们张记药铺,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正缺人参。”
以前与他们合作的药商因为之前那件事的影响,怕张记连累他们的名声,因此结束了合作,如今东家正在重新找合作的药商。
郑家大夫人需要人参调理身体,他们张记可不能失去郑家这么大的客户,自然不会为了区区几两银子而让这后生带着人参离开,转而卖给济民药堂。
莘野看了看言薏苡,言薏苡从被系统坑的愤怒中调整过来,对着他点了点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掌柜的,我这里需要抓些药,这是药方,各抓三副。”
“好。”掌柜接过药方,按照上面的要求给他们抓药,结账时,李阿爹的一副药300文,张五婶的一副药200文。
拿了药,两人离开张记药铺,转头去了济民药堂。
同样是拿出二十几年份的人参,这根比卖给张记的那根还多三年,济民药堂给出的价格是中规中矩的十两,两人没有卖,而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