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的原委后,言薏苡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这一回莘野没有直接说要把人灭了,改口道:“我听媳妇的。”
闻言,言薏苡眼皮一掀,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哟~这么上道儿?”
莘野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把人揽入怀里,低低地笑出声,故意用勾人的气音说:“都是昨晚媳妇调教的好~”
言薏苡想到昨夜的疯狂与肆意,耳根子一红,故作淡定:“这次表现不错,以后再接再厉。”
莘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冲动。
忍不住好奇心,多了句:“媳妇儿~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就跑出去找李赖子干仗,打赢回来后你会像现在这样夸我吗?”
他不敢说直接灭口,浅浅地假设一下,试探一下她的口风和底线。
言薏苡知道他不是单纯的好奇,没有拆穿,如实道:“回来跪着面壁思过,等我满意才能起身。”家里可没有搓衣板这玩意儿。
“为什么?”
言薏苡戳了戳他的胸膛,抬头仰视着他:“你忘了谁才是家里的一家之主?”
莘野:我一直以为是我来着。
但这话他不敢说,现在才明白她的“你主内我主外”还包含了家主之权。
——记住了。
他笑呵呵道:“当然是媳妇你啊!”
言薏苡挺满意他的识趣,收回视线继续窝在他怀里,跟他分析道:“虽然我不屑解释,但如果不解释这个谣言,以后人家都认为你头上顶着一片青青大草原。”
“什么意思?”莘野自认为自己学识不错,结果自己媳妇说的一句话,他根本不能理解,每个字拆开他都认识,组合起来就听不懂了。
“绿啊!”
她这么一点破,他瞬间理解了。
言薏苡暗暗庆幸不用解释“绿帽子”的典故,这个故事还挺长的,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
莘野面色一沉,他并不是恼自己被误会,而是恼那些人给她泼脏水,他的媳妇岂容他人随意谩骂诋毁?
“媳妇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到时候会带上你的,”言薏苡再度仰头看着他,“你打女人吗?”
“除了媳妇不能打,其他我都可以。”
言薏苡被他的这句话取悦到了,倒在他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莘野情不自禁跟着笑了。
“行啊,到时候听我指挥,让你揍人你就狠狠地揍!”
“好!”莘野一口应下。
打女人不对?谁说的!
打的又不是自己的女人,不会心疼,还能出气,干嘛不打?
能干出欠打的事,挨打不是挺正常的吗?
不想挨打,有种别做啊!
“对了,村里一般什么时候人最多?”言薏苡问,既然要闹,肯定要闹大一点,这个李赖子婆娘从两位婶子嘴里听了这么一耳朵,挺招人厌的。
他们家又不是村里的三大家族,打他们估计还能赚一波好感度,顺便立一下人设,省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招惹他们家人。
还有,她之后要上山打猎,刚好露一手,这可是她以后赚钱的门道,来路清白。
“傍晚,吃过晚饭天黑之前,他们都喜欢到村里的老梨树下闲聊,李赖子家离老梨树不远,嗷一嗓子能听到。”
言薏苡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行,今天晚上我们早点吃饭。”
“好。”莘野一口应下。
言薏苡吃过早餐又回去睡回笼觉,莘野迷恋温柔乡,跟着一起补觉,美其名曰养精蓄锐。
一觉睡到午后,齐婶子又来敲门。
她家和莘野家不远,莘野要去找李赖子一家算账会经过她家门口,但她等了一上午,都不见他们路过,担心他们会吵起来,吃过午餐便过来瞧瞧。
正打算去井边打水洗衣服和床单的莘野闻声去开门,这大太阳的,不好意思让人家站在太阳底下说话,便请人进来。
进来后,扫了眼院子没有发现言薏苡的身影,反而看到院子里放着的脏衣服和染了一块血的床单,齐婶子顿时臊得脸都微微发烫。
见莘野提了水倒进木盆里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洗衣服时,她暗暗吃惊,问:“你媳妇呢?”
“她刚起,在房间里梳头发呢,齐婶子你坐一会儿吧。”
齐婶子也不跟他客气,搬了张凳子坐在屋檐下,和莘野保持几米距离远。
没想到竟然是莘野这男人洗衣,颜氏嫁给阿野,算是掉进福窝窝咯!
齐婶子并不觉得男人洗衣做饭有什么不妥,她的儿子,自己都教他洗衣做饭,自食其力。
“阿野,李赖子婆娘的事情,你跟你媳妇说了吗?”
“说了,她说等吃过晚饭,人多点热闹时再去找人算账。”
“啊?她是怎么想的?”齐婶子搞不懂他们,这种事情不应该低调处理吗?
“我当然是想让他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再也不敢胡咧咧,满嘴喷粪啊!”
言薏苡从房间出来,笑意盈盈道,仿佛在讨论给人送礼,根本不是找人算账的模样,前提是忽略她话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