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秦沐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竟能惊动镇妖司。
他心中倒是不怎么慌,因为他只要一声呼唤,不论如意金箍棒身在何处,都会在乾坤界的影响下,瞬间出现在他身旁。
走在他身侧的络腮胡校尉,一路都在用余光观察着他。
见到秦沐哪怕被他们这些镇妖司的人用枷锁压着,都面不改色后,心中不由暗自窃喜。
“可真是个好苗子!”
“往日怎么就没注意到此人?”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镇妖司的衙门。
入得大堂后,秦沐注意到一位身穿黑色衣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端着杯茶轻抿。
当他独自被带进来后,中年男人头也没抬的冷声问道:“你就是秦沐?”
秦沐因为带着枷锁无法行礼,便直接开口道:“不才正是秦沐。”
中年男人将茶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又将桌上的一张纸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内容道:“根据记录,去岁三月,你曾参与缥缈宗举行的登仙大典,但因为没有灵根而在第一轮考核中就被淘汰了。”
“此事可属实?”
秦沐听到他的问话后,心中顿时明悟过来,看来是因为自己突然有了灵根,才会引得镇妖司将他带到这里。
只是他不清楚镇妖司的人是怎么知道他已经身怀灵根的事情。
自他穿越过来,接触的人就只有苍伯、刘管家夫妇,以及路边遇到的赵元景。
思索到这里时,他干脆承认下来。
“属实。”
中年男人放下了那张纸,道:“来人,将测灵碑抬来。”
话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块一人高的石碑被两个人抬了进来。
“砰”的一声,测灵碑被放在了秦沐身后。
紧接着,那两人为他解开了枷锁。
中年男人冷笑着道:“看到这块测灵碑了吧,上面有五条线,代表着金木水火土,每一条线旁边,又标出了许多数字,那些数字,就是灵根的数值。”
“你现在将手放上去,我倒要看看伱是否真的没有灵根!”
秦沐闻言,只能转身,缓缓抬手放在了石碑上。
过了几息,只见金字下凹进去的竖线上,出现一条金色细线,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升到了10的数值上。
但石碑上的细线,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缓缓超过了20、30、40、50的数值。
中年男人看到这里时,已经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他也是得到了上面的通知,才知道秦沐这么一号人物。
而当他命人查明秦沐的资料后,立刻奇怪起来。
对方去年就参加过缥缈宗的登仙大典,而且因为不具有灵根,在第一轮就被淘汰。
可上面给他的密旨上却说,此人的灵根不低,并建议招进镇妖司。
而这封密旨上加盖着的也并非是他那些上司的印,而是国师大印!
这也就是说,这是五位驻世地仙中的某一位,亲自下的命令。
他丝毫不敢怀疑对方的目光,所以,这就代表着要么是记录出了错误,要么就是秦沐本人有问题。
因此,才有了秦沐被当街带上枷锁,押来镇妖司的事情。
眼下,看着金色细线最终超过50,来到57的数值后才停止不前时,中年男人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说说吧,你的灵根哪里来的?”
秦沐不慌不忙的抱拳一礼,道:“在下曾随父母前往白昼城进货,路上父母被贼人所害,回来的时候,又遭逢倾盆大雨。”
“因为在下自幼便体弱多病,遭逢这一场雨后,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只记得吃了一枚果子,接着回来为父母操办完丧事后便一病不起。”
“醒来后,就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尾巴骨时能感觉到凉意涌动。”
“在下原本以为这只是在下的错觉,前几日在街上偶遇挚友赵元景,听他说了朱果的事情,又知道朱果能够再塑灵根,才暗自怀疑自己当日可能是误食了类似于朱果的仙果,才导致身体有了变化。”
中年男人闻言后,脸色依旧冷峻。
“朱果?”
“赵元景?”
他轻声呢喃了一下这几个字后,立刻下令道:“来人,将赵元景带来!”
不多时,身上只穿着湿漉漉的白色裤头,胸口印着几个红唇印的赵元景被强行架到了这里。
他整个人已经吓懵了,面容惨白,浑身颤抖个不停。
刚被身旁架着他的两个人放下,就立刻瘫在地上。
中年男人嫌弃的看了一眼赵元景那湿漉漉的白色裤头,瞅了一眼站在赵元景身后的两人。
其中一个人拱手道:“禀百户,下属从青楼里将此人拽出来时,他就吓得尿了裤子。”
中年男人闻言后,脸上的嫌弃表情更盛,连连摆手道:“快拉出去给他冲洗一下,这尿骚味刺的本官眼睛疼。”
那两人当即尴尬一笑,将赵元景拽离大堂,在井边用凉水直接从头浇了几桶,待那股味道散去后,才将他又带回大堂。
被凉水连浇几桶后,赵元景已经回过神来,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