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浑身发寒,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躲。
叮——
他身子抵住了横在身后的长剑,再也无处可躲。
眼看澹台肆正一步步朝他逼近,苗王咽了咽唾沫,双手伸到胸前:“阿、阿肆,阿肆你先别冲动,你听父皇给你解释!”
“闭嘴!”
听到苗王喊自己的名字,澹台肆只觉得恶心想吐。
“你囚禁我母亲,害的我外祖父举家灭门,如此血海深仇,我澹台肆不报誓不为人!”
澹台肆握紧手中的长鞭,双目嗜血的看着苗王,一步步朝他逼近,直到苗王一个踉跄瘫倒在地才在他身前停下。
苗王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到地上,察觉到身下的柔软后,他下意识的低头望去,便见两名侍卫瞪大眼睛,正死不瞑目的盯着他!
“啊——”
苗王一个哆嗦急忙从侍卫身上滚了下来,他脸色惨白,胸膛激烈起伏,看着地上双目瞪着他的侍卫惊魂未定。
澹台肆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嘲讽:“呵,你也会怕?你可还记得当年杀害我外祖父全家时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
“澹台渊,这么多年过去,午夜梦回,你可曾梦到过我外祖父一家的惨状?”
“一百二十条人命,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条人命!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因为你的私欲全都无辜惨死!”
“看着老妇眼里的求饶,听着稚子惧怕的哭声,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澹台肆踩在侍卫的尸体上俯身来到苗王身前,他双目猩红,浑身沾满了血迹,被侍卫砍中的胳膊还在汩汩淌血。
可他却依旧笑着,笑的嚣张,笑的嗜血。
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苗王吓得嘴角哆哆嗦嗦,憋了好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澹台肆用手中的鞭柄挑起苗王的下巴:“不过很快,很快你就能下去亲自向他们忏悔了。”
“阿、阿肆,是父皇,我是你父皇啊!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你杀了我就是杀君弑父,苗疆的百姓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苗王胸膛剧烈起伏,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只要能为枉死的外祖父一家报仇雪恨,杀君弑父又有何惧?”
澹台肆嘴角勾起一抹邪狞,看向苗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父皇你抖什么?阿肆此番可是特意赶在父皇寿辰之前回来的呢,不知这一寿辰礼物,父皇可还喜欢?”
“疯、疯子!早知今日,当初你出生时我就该将你掐死!”
苗王悔不当初,看向澹台肆的眼里除了浓浓的恐惧之外,还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啧,阿肆才不是什么疯子,阿肆只是从地狱里爬上来向你讨债的恶鬼,所以父皇,你做好跟阿肆一起下地狱的准备了吗?”
澹台肆说着用长鞭将苗王整个身子全都裹了起来,拖着他从殿内一具具尸体前走过,将他带往他最后的归宿。
“放开我!你放开我!”
“阿肆,儿子,父皇求求你,你快放了父皇,你想要什么父皇都可以给你!”
硬的不行,苗王开始来软的。
“我只要你的命。”
澹台肆步子未停,用鞭子拖着苗王出了宫殿。
“阿肆,父皇错了,父皇知道错了!你再给父皇一次机会,父皇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们母子!”
不管苗王说什么,澹台肆都不再搭理他了。
他毫不费力的拖着苗王,拖着他下了殿前的台阶,拖着他穿过长长的宫道。
直至将苗王的衣服磨破,磨的他全身血肉模糊,在宫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苗王知道澹台肆这次真对他起了杀意,直接吓得失禁了。
不知走了多久,大殿下澹台郁带着侍卫从府邸赶来。
看到被澹台肆拖行的苗王后澹台郁大惊失色,急忙厉呵道:“放肆!澹台肆你想造反不成?!还不快将父皇放下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及手足之情!”
澹台肆一个眼神扫过去,澹台郁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
没人知道,他一直都从心底惧怕这个弟弟。
“阿郁,阿郁救我!”
听到澹台郁的声音后,苗王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冲着他大呼。
听到苗王的呼喊后,澹台肆步子一顿,脑中冒出阿妤二字。
“澹台肆,我让你放开父皇你听到没有!”
见澹台肆停下,澹台郁他这是怕了,继续冲他怒吼。
澹台肆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大掌一挥,直接将澹台郁的身形打飞出去!
“啊!”
骨裂声响起,澹台郁蜷缩着身子叫个不停。
澹台肆丝毫不将身前的侍卫放在眼中,拖着苗王径直的朝前走去。
——
纸包不住火,澹台肆在皇宫大开杀戒,活禽苗王一事很快便在苗疆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开了。
这件事成为百姓们口中的饭后茶谈,他们都在猜测苗王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们的战神如此愤怒,直接在皇宫大开杀戒,活捉血浓于水的父亲。
众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