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总算是缓解了一些。
为了能让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彻底消失,姜景妤拿着傅砚辞的手来回在朱唇上磨蹭,汲取他手上的凉意。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如同一道电流传遍了傅砚辞浑身各大神经,使他整个身子都变得异常紧绷。
姜景妤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神色。
朱唇的火辣借着傅砚辞手上的凉意得到缓解之后,姜景妤又拉着他的手掌贴上了自己那滚烫的脸颊。
为了让他整个大掌都贴在自己脸上,姜景妤下意识的朝前挪了挪,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她舒服的闭上眼睛,抓着他的大掌在脸上蹭啊蹭。
傅砚辞垂眸看着她,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姜景妤白皙性感锁骨一览无余,而锁骨之下,那道诱人的胸线若隐若现。
傅砚辞呼吸一滞,急忙移开视线,顺势将大掌从姜景妤手中抽了出来。
脸上的凉意消失,姜景妤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二人的视线再次对上,傅砚辞沉声道:“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他虽然看起来面不改色,但那泛起血色的耳垂却没能逃过姜景妤的法眼。
姜景妤见好就收,乖乖点了点头,随即便低头去解腰间的衣带。
傅砚辞:“!!!”
他倏地转身,大步走到了阻隔内室的屏风一侧,拿背对着姜景妤。
姜景妤挑了挑眉,透过屏风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
这是……害羞了?
姜景妤没叫丫鬟进来,自己换下嫁衣,随后又来到铜镜前卸下了妆发。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傅砚辞身子紧绷,袖下的双手微微攥紧,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那抹柔软的触感。
但这是他与她的新婚之夜,他不能离开。
一是为了让祖母放心,二是为了她的名声。
世人总是对女子充满苛刻,新婚之夜丢下新妇独守空房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毫无疑问会被世人暗自揣度,私下议论。
傅砚辞不想让她成为世人议论的主角。
所以今晚他就算是在这站一晚,也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姜景妤卸下妆发之后扭头看向屏风:“砚辞哥哥,我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傅砚辞站着没动:“嗯,你先休息吧。”
“天色不早了,砚辞哥哥也快过来休息吧。”
傅砚辞顿了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困。”
姜景妤:“……”
这蹩脚的理由,没眼看,实在是没眼看!
傅砚辞不主动,姜景妤只好主动发出攻势,起身朝着屏风走去。
傅砚辞听到屏风后的动静后抿了抿唇,阿妤性子执拗,凭借他对她的了解,他今晚若一直站在这,她便会陪他站一夜。
思及此,在姜景妤还未过来之前,傅砚辞先一步抬脚走出了屏风。
姜景妤身穿粉色里衣,原本盘在头顶的墨发顺垂而下,被她随意的披在身后。
妩媚之中平添几分娇俏。
见傅砚辞过来,姜景妤停下脚步:“砚辞哥哥,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明早不是还要上早朝吗?”
“嗯。”
傅砚辞应下后姜景妤才转过了身,径直的朝着床榻走去,她脱下鞋袜爬到了里侧,身侧空出来的位置显然是留给傅砚辞的。
姜景妤贴心的拉开被子衣角,等着傅砚辞躺上来。
本来想打地铺的傅砚辞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直接和着衣衫侧躺在了床榻。
“砚辞哥哥,晚安。”
软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砚辞淡淡嗯了一声,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了姜景妤渐渐平稳的呼吸。
她入睡倒是快,可傅砚辞却没了睡意,一直到手臂压麻他都没能睡着。
傅砚辞只好翻了个身,让承受着整个身子重量的手臂得以释放。
耳边传来姜景妤的呼吸,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也萦绕在傅砚辞鼻子前,他侧了侧头,看向了睡在身侧的人。
那年随父北征时情况紧急,他没来得及告诉她一声便随着队伍离去。
刚到北疆时他不适应,无数次想回去,想回到她身边,可骨子里的意志却告诉自己,傅家无孬种,他不能做逃兵,最后都咬牙坚持下来。
那时他时常梦到她,没能跟她告别是他当时最大的遗憾。
唯一能用来缓解思念的便只有她之前送给自己的几块小石头。
只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他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思念,以至于后来她的样貌在自己脑中渐渐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的归期,曾无数次幻想等自己回来后她早已嫁为人妻。
还好,还好他回来的不算太迟。
曾经无数夜晚都在思念的人,如今就在自己身边。
傅砚辞眉目舒展,翻过身正对着姜景妤,借着月色一遍又一遍的打量她的容貌。
姜景妤睡觉时习惯抱着东西,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她抬起胳膊胡乱挥了两下,最后搭在了傅砚辞的腰上。
她本想将手下的东西往怀里捞一捞,可扒拉了两下那东西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