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宝儿把电影暂停,开门问:“出什么事了?”
佣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先生看着心情挺不好的。”
祁宝儿有点奇怪,却也没往自己身上想,以为是祁玉堂闯什么祸了,让她过去旁听。
于是道:“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祁宝儿披上外套下楼。
偌大的客厅一片死寂。
祁建明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见祁宝儿下来了,冷声道:“过来。”
祁宝儿走到祁建明面前。
待她看清桌上放着的东西,瞬间大惊失色!
这画……
傅轻宴不是说会处理掉?
怎么送到她家来了!
“这幅画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祁建明一开口,空气中的气压更低了。
“老公,你态度好一点。”高媚碰了下祁建明的手臂,却被他甩开。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都不知道两个孩子疯成这样了,一个惦记别人的未婚妻,一个惦记别人的未婚夫,我要是再不管教,他们非得变成京城的笑柄不可!”
祁宝儿怎么也没想到父亲是冲着她来的,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祁建明猛地拔高音量,把祁宝儿吓得打了个哆嗦。
高媚连忙制止,“老公,你别那么大声,宝儿身体不好……”
“你也少说两句!”祁建明蹙眉看向高媚,“苏扶雅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你也看见了,你是想步她的后尘?”
高媚闻言,顿时不敢吱声了。
苏扶雅和司颜那对母女已然成为豪门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原因无外乎是苏扶雅的纵容和溺爱。
她可不希望祁宝儿也变成司颜那样。
想着,高媚把话语权重新交还到丈夫身上。
祁建明冷声道:“你对傅轻宴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喜欢他就算了,用这种邪术算怎么回事!”
祁宝儿眼眶微红,“爸爸,我也是被人骗了,对方只说画灵会帮我实现愿望,没说其他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祁建明气笑,“你出去买东西都知道付钱,怎么到这事上就犯蠢了?”
“……”
“再者,南星什么身份你不清楚?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事,我就想问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得知祁宝儿给傅轻宴送画灵后,祁建明的第一反应那就是女儿病得不轻。
南星从道观来,斩妖除魔是她的老本行。
这种把戏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祁宝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抽噎道:“我只是很欣赏傅轻宴,才想着争取一下……”
“而且,哥不是也喜欢南星吗?”
“如果傅轻宴和南星没订婚,我们不就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祁建明没想到祁宝儿还在执迷不悟,拿起桌上的画框就砸到她身上。
祁宝儿吓了一跳,惊叫着弹开。
画框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祁玉堂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地上的画框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傅轻宴在报复。
嘴上说会处理掉那幅画,结果转手就让人送过来……
合着不是画被处理,而是他妹妹被处理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又去哪鬼混了?”
祁建明心里烦躁,连带着看祁玉堂也不顺眼。
“我没鬼混啊,一直在公司加班来着。”祁玉堂满脸委屈。
“过来站着!”
“……”
哪怕是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在父亲面前也只能俯首帖耳。
祁玉堂连西装都来不及脱,就站到祁宝儿旁边,跟她一起罚起站来。
祁建明平复了一下呼吸,道:“再跟你们说最后一遍,傅轻宴和南星你们谁也别惦记,傅家咱们得罪不起,司常林也不是善茬。”
“今天傅轻宴把画送过来就是在警告你们,如果再不知收敛,倒霉的就是咱们祁家了!”
祁玉堂闻言皱了皱眉,“爸,你不知道南星要回山上了吗?”
“什么?”
话一出口,不只是祁建明和高媚。
就连祁宝儿都愣住了。
“她是为了救傅轻宴才跟他订婚的,现在傅轻宴病好了,她也就没理由留在傅家了。”
“不是……”高媚懵了,“她救傅轻宴和订婚有什么关系?”
“傅轻宴当初是被人下了死咒,南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害傅轻宴的那个人,又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呆在他身边,才认下未婚妻的身份。”祁玉堂道,“这事我也是从霍酒酒那听说的,不会有假。”
“那……傅家那边怎么说,他们也知道吗?”
祁玉堂耸耸肩,“不清楚。”
那晚他把霍酒酒送到住处,想从她嘴里再撬出点什么内幕。
结果那丫头直接睡死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宝儿暗淡的眸子倏然发亮。
“那南星走了,咱们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祁玉堂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