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莞莞,真的是你,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司常林抱着南星泪如雨下,方才风度翩翩的形象荡然无存,“尤其是你苏阿姨,你丢了以后,她每天哭得跟泪人似的……”
“我叫南星。”南星纠正,目光掠过司常林哭得通红的双眼,表情出乎意料的冷漠。
当年苏扶雅遗弃她的事,她不相信司常林不知道。
现在在她面前装什么父女情深?
司常林没有注意到南星眼底的冰冷,只当是女儿还不习惯这个新身份。
他揉了揉南星的脑袋,看着她瘦成纸片的身子,满眼疼惜。
看着这场突如其来认亲大戏,苏扶雅的脸色忽明忽暗,指尖几乎将掌心抠烂。
当年,她亲手把年仅两岁的司莞扔在一座毒蛇凶兽遍布的荒山上……
这小贱人是如何侥幸存活下来的?!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一旁的司颜见父亲的注意力全部跑到南星身上,顿时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她看向南星,气冲冲道:“既然她也是司家的女儿,又不嫌弃傅三少,那让她代替我嫁过去不就好了?”
司常林闻言,脸色蓦地一沉!
“这是你的婚事,跟南星有什么关系?再说,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阿宴的,现在阿宴病了,你又反悔,这事要是传出去,司家还怎么做人?”
“做人做人……你们就只在乎自己的颜面,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司颜说着又咆哮起来。
司常林被司颜吵得脑袋疼。
正要呵斥回去,身旁的南星淡淡道:“我可以嫁给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司颜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司常林蹙眉,“南星,这是司颜自己的事,你不用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南星道,“傅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嫁给傅三少一点都不亏。”
司常林:“……”
听到南星这么说,苏扶雅赶紧添油加醋:“老公,你也看见了,颜颜是真的不想嫁给傅轻宴,你这么逼她,万一逼出问题怎么办?”
“而且要是没记错,傅司两家的婚事本就是许烟定下来的,如今她女儿回来了,又愿意代替颜颜嫁过去,说不定是上天的安排呢?”
苏扶雅一边观察司常林的脸色,一边竭力游说,就差把“赶紧把这个死丫头弄走”写在脸上了。
然而,司常林却是铁了心不同意。
他摆了摆手,冷冷道:“这是司颜自己的事,和南星无关,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
……
司常林不再理会母女俩,将南星带到书房,询问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南星将她被道长捡回仙云观的事如实道来。
得知女儿是在道观长大,司常林心疼不已。
“道观那种地方顿顿不见荤腥,还要天天早起挑柴烧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还好。”南星表情平静,“师父对我挺好的。”
司常林感受到女儿的冷漠,无措地搓了搓双手。
就在这时,南星再次开口:“司小姐的婚事,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司常林没想到南星还惦记着这事。
短暂的沉默后,叹了口气道:
“关于傅轻宴的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
“他得了一种怪病,终日卧床不起,傅家请了很多名医都没能治好他的病。”
“不出意外,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南星并不意外。
她摸了摸腰间的布包,表情清冷,“他不会死,我有办法救他。”
“你能有什么办法?”
“傅轻宴的身体没问题,只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正好我在道观学过一些驱邪的术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司常林有些惊讶,没想到女儿还有这样的本事。
但很快,又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傅家其实也请了几位大师过去,都没看出什么问题,只怕……”
“那些都是江湖骗子。”南星一本正经,“我跟他们不一样。”
司常林被南星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佣人着急着慌的声音。
“先生,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
南星跟着司常林来到二楼。
还没靠近老夫人的房间,便嗅到一股浓浓的煞气。
房间里。
司常海死死抓着老夫人的手,声音哽咽道:“妈,我是常海啊,您不认得我了吗?”
老夫人面色阴沉,看向司常海的目光空洞无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而她的脚边,赫然扔着一把带血的剪刀!
司常林快步上前,一眼就看到司常海脸上的伤。
那伤口足有一寸长,正在向下淌血。
“阿海,你先去处理伤口。”司常林一边催促司常海,一边将地上的剪刀踢远。
老夫人从半年前开始犯癔症,总说房间里有怪声,后来性情逐渐变得暴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司常海依依不舍地放开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