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男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答,他也在想是哪一步出了错。
“师兄,你说服下血液和把血液混在它的血液里会一样吗?”白轻染随口一问。
男人突然睁开眼睛,他说:
“当然不一样,可如何能做到?”
“不一样啊!”白轻染拿起一边的一只黑耗子,这只是她在这里抓的,身体已经适应寒冰池的温度,就它了。
如何把血液混进它的血管里。
别的她也懒得想,她想到的便是用银针带着血液扎进它的血管里。
动物的血管级细,有别的方法无疑会浪费时间,虽然这个很笨,也算最稳妥保险的一个。
一天一夜的扎针,那只黑耗子在烛光下抽动四肢,长长的尾巴蜷缩在一处。
白轻染用力睁眼,过度集中的精力和长时间的疲劳让她困意满脸。
“应该差不多了吧!”她颤抖着手,扎下最后一针,人便趴在一边睡下了。
床上的人看见自己师妹那么辛苦,费力的挪动,扶着桌椅,拿着一条厚重的毛毯艰难的走向她。
平常人喘息之间便可做到的是,他用力半个时辰才坐回来。
全身冷汗直流,但心里十分温暖,这世上他虽然是个孤儿,却有师父如母亲一般爱护他的人,有师妹如调皮孩子一般敬爱他的人,还有伊凌这般不离不弃的人。
他们还有孩子呢!他竟然一眼都没看到过!
又过去五日,第一百零四只实验鼠终于迎来了曙光。
它的症状与他师兄不敢说一模一样,但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可以达到。
解药投喂进去后,那只耗子像是触电般抽搐,甚至弹起来又摔回去。
两人都急切的看着它,白轻染摸着下巴说:
“这看着挺吓人!”她尴尬的看向师兄。
“师父说过,任何未出世的东西,起初见的时候都是骇人听闻!”
“呵!我可没有那么厉害!”
黑耗子如烂泥躺在砧板上,白轻染凑近了观察,发现它还用气放心下来。
距离这里五百米的地上,蓝战领着漂亮的奕萱在花园里赏花,王后穿得特别招摇,远远便看见蓝战,哼了一声向别处走。
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下来,心想,那个便是她收的义女?
她突然好奇的走过去,想看看蓝伊凌会收养什么样的孩子。
她步伐越来越快,身后的八名侍女都快小跑着跟在后面。
“蓝战!”如今蓝凉国王后是蓝王的第三任王后。
蓝国是一夫一妻制国家,如此原配死去的太多太多,皇室更加不可避免。
“见过蓝王后!”
“那可是你阿妈新收养的娃娃?”王后的嘴巴特别轻巧,说话的语调也格外独特。
蓝战感觉她特别做作!一副清高姿态,却没有任何学识!
“是!她是妹妹!”原本领着的孩子,他直接抱在怀里,怀里的奕萱看着装扮得像鹦鹉一样花俏的人哈哈大笑。
“她,她在笑什么?”王后来不及看孩子的模样,便被孩子突如其来的笑声闹懵了。
“许是王后太美丽!”蓝战知道奕萱在笑话王后,但他必须圆谎。
“不是……”天真的奕萱刚要反驳,蓝战便转身离开,他边走边说:
“蓝王今日留了谜题,蓝战现在回去研究谜题!”
“哦,好!”王后看着走远的蓝战问身后的婢女:
“你们可明白,那娃娃在笑什么?”
她们低头对视一眼,都不了解的摇头。
即使知道她们也不敢说。
一边走蓝战一边叮嘱:
“奕萱,对某些人不可想到什么说什么?有可能杀头的!”
“为何?”呆萌的孩子嘴里说出这两个字,蓝战才明白自己的语音会影响到她。
原本孩子气的奕萱,待在他身边接近半年,她都安静了很多,也不会到处跑,等着他替她查她阿妈的下落。
孩子说她阿妈很漂亮,喜欢戳她脸上的酒窝。
他问你那么小怎么知道?
她说问,问身边能知道的人,几乎在几个月时她就没了阿妈。
他们何其相似,她比他还惨,他还能远远看见,而她连模样都不知道。
她说她的阿妈是一个大夫!她的阿妈是贫民窟里最美丽的活菩萨。
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好似在她嘴里有说不完的事情。
他相信,在她的渴望与幻想里,她的阿妈如天神一样的美丽。而事实上她的阿妈只是一个服侍贵人多侍女罢了。
他已经带着奕萱在前厅里转了两天了,虽然每个人都侧目而视,却没有一人上来询问。
去外面的大厅里需要大型宴会,他长了这么大都没出过这个堡垒,如果不是奕萱说贫民窟,他都不知道蓝国还有那么借据的地方。
三岁的孩子还知道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他只读书,却没有听过别的国家。
原来外面还有很多很多他不曾看见的东西。
在他心中走出蓝国成了他的愿望。
在一次国宴时,大厅的一个婢女凑到奕萱身后,蓝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