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旺财那是你和哪个小黑狗的崽?”
白轻染蹲下身子,旺财的毛发很顺滑,白轻染在它的头顶上扎了一条红绳。
“不愧是大青山上最帅气、最英俊的狗子!是你的崽崽吧?我看看!”小狗崽追到半路全部停下来不敢靠近。
“来来来!”白轻染像诱骗小白兔的狐狸一样蹲着向它们走去。
一只胆小的狗崽撒腿就跑,跑到安全地带停下来观望。
胆大的狗崽迈了两步,就掉头留下小屁股摇着尾巴回头看她,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跑。
“哈哈!抓到你了!”白轻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那只胆大的!
“安王,这个给呈璟怎么样?黑溜溜的眼睛,额间还有一簇白色火焰,穿着白靴!踏雪而来!”
那几只小狗跑到很远在汪汪汪的叫唤。
只有俩月大小的狗崽,白轻染一手就抓住它,只有手掌大小!
“是公的!”白轻染仔细翻看,安王夺了过去,说:
“我让人找笼子!”
“你不会连一只小狗……”白轻染看着安王表情严肃便不说话了。
有一个和小动物都吃醋的夫君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需要,被在乎!
记忆里,她记事以来鬼医只会拍她的肩膀表示肯定,从不会摸头,拥抱!
鬼医是一个表情不留于表的人,她很喜欢坐着摇椅看夕阳下山,喜欢安静的独处,所以白轻染就努力活跃师父周围的氛围。
而两人就像两个极端,又可以完美生活在一起。
“带你去我的房间看看!”白轻染拉着安王向那排房子走去。
此时马车停在大门口,邵羽跳下车向房门跑去。
白轻染看见他直奔而来连忙先他一步推开门。
“邵羽,你又闯祸了?”
“没有!”他连连摇头!
白轻染推开那道门,门里面是正在休息的女人。
“师父!您回来了!”看见那人白轻染愣了一下,随后走了过去。
“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外人!”
鬼医的声音很轻没有半点感情,安王攥紧拳头,转身离开!
他是外人!
传闻鬼医对人不对事,凡看不惯的,给她无价之宝也不可能诊病,死在她面前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何得到她的认可让安王犯难!
白轻染推走邵羽离开,从房间里把门关上!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女人身边,找来一边的垫子放在地上,双膝跪地,拉住女人的手。
女人抽回手,摇椅轻微的摇晃:
“我大青山可容不下太子妃这样的大人物~”
白轻染低下头,咬牙切齿骂安王,都是他!害她师父都会阴阳怪气的指责她。
“师父!哪里有太子妃!我可是师父唯一的徒儿!师父徒儿给您捶腿!您最喜欢我手的力道!”
她跪地轻轻的捶腿,女人双目微眯没有说话。
“您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要徒儿去丞相府的可是您!白轻婳遇险您也知道!如若您不想让我同赵玄澈有关系,为什么没抓我回来?”
“白轻染,你师父不是神仙,没办法算出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有脸和我讨价还价?”女人生气的用手戳白轻染的头。
力道大的白轻染身体都后退了,师父是真的不喜欢她和安王在一起。
“师父,那家伙很好,和南昭皇帝不一样!”
“住嘴!你应该知道我不同意!即使丞相同意,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离开他陪师父游遍这九州大地!”
鬼医本名澜归,她小时候籍籍无名,自从十岁过后医术,如日中天像是天赐一般。
她喜欢变化容貌从不以本来面目示人!
“师父!徒儿想……”
“如果你那么想,就不再是我鬼医之徒,大青山你也不需要回来了!”
白轻染茫然的看着女人,与宫里的那位俪贵人是同一人吗?
从小到大无论她闯了多大的祸事,师父都想办法摆平,从不会说出和她断绝师徒情缘的话。
“师父!徒儿错了!”白轻染害怕的拉住女人的手。
“如今你已找回自己的身份,与我便再无瓜葛!”女人扒开她的手。
“不!师父我听您的!”
实在是养育之恩大于天,她不能背弃师父。
门被安王推开,他震惊的看着白轻染,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阿染!你在说什么?”安王跑进来扶起白轻染。
此时澜归背对着安王说道:
“你诱骗我徒儿,以为我鬼医是好骗的!滚出去,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这间房!”女人像是和安王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白轻染推着安王向门外走去。
“走啊,你打不过的!”白轻染拉着安王走了出去。
她轻轻合上门,走到门口的台阶坐下来。
男人也坐下来,等着白轻染说话。
“安王!你应该知道我是由我师父扶养成人的!她既像父亲又像母亲,她是我亏欠最多的人,我要尊重她,爱护她!”
“阿染!你想说什么?你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