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睨了晏威海一眼:“怎么忽然说起她,黄毛丫头罢了,还不是你不够细心露了破绽。”
晏威海苦笑摇头:“我那条线可是隐匿了几十年,她一来就给我捅了,这是想绝了我啊。”
他气闷胸痛,绝对想不到白瑾年说的黄毛丫头这样记仇,才几天,杀他回马枪,直接捅在他心窝上。
上次真不该看她年轻和认错态度诚恳,就轻轻松松放过她和林天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原本因为京都那边的关系,他还在和不和唐贤忠合作,这样一来,只能铤而走险了。
看着白瑾年晏威海脸上露出嫉妒神色。
“我晏家如果娶这么个宝贝疙瘩,肯定当菩萨供着。”
哪像这个老逗逼,生生往外推。
白瑾年露出一丝错愕,但被老友夸,心中十分熨帖。
“没办法,有苦衷啊。”
“嗤,狗屁的苦衷。”
晏威海嘴一瘪。
他连灌几杯酒,脸色已经通红。
白瑾年收起笑意,冷眸睨向晏威海。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晏威海一个人是想不出这种计的,也不一定是京都那边,最有可能还是那个搅屎棍。
想起那个搅屎棍,白瑾年面色一冷。
“威海,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不成,你是不是得载。”
白瑾年身在漩涡中央这么多年坚决不和搅屎棍沾边,就是知道那人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管不顾只要好使绝对不嫌肮脏。
想起当年他也差点着道,心中一凛。
那种心痛,历目如新。
白瑾年看晏威海沉默不语,继续沉声道:“威海,现在我可以帮你,你糊涂啊!”
以前就算了,过去已经过去,以前的事他都能算了,为什么晏威海还看不透呢。
听到白瑾年的质问,晏威海酒意似乎散了一点儿。
他抬头看向白瑾年,散漫的目光终于聚焦:“瑾年兄,如果是二十四年前你这样告诉我,说,晏威海,我能帮你,该多好。”
他目光沉沉,往日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染上沧桑。
到底还是晚了。
他勉强朝白瑾年扬起一笑:“瑾年兄,恭喜你,之旸那小子命大,手术很成功,你可以放心了。”
白瑾年脸一沉:“这你倒查得清楚!”
自己的孙子动手术,他也是前一天才知道,这晏威海,以前没发现他消息这么灵通。
晏威海看着白瑾年意味深长:“你还说看不上林家那丫头,她比我们都贼,你好好谢谢她吧,没她,你宝贝孙子现在估计够呛!”
白瑾年蹙眉,看着晏威海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陷入沉思。
晏威海走出别墅,司机立马上前开门。
“晏董,少爷吵着要见您。”
晏威海眉头一蹙:“又怎么啦,天天儿女情长,年纪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儿。”
事关晏家大少爷,司机不便多嘴,只能笑笑。
晏威海心头正烦,但想着趁现在这段时间,好好锻炼下晏书怀,忍住气问道:“他现在在哪。”
晏大少爷行踪不定,司机这会也不知道,只能说:“刚刚通电话说还在公司,现在大约也还在吧。”
晏威海松口气,“那回公司。”
*
下午,白十二和柳思言来到疗养院的时候,林白不在。
“呵,这么不巧。”白十二踱进病房,四处瞄了一圈,没发现想见的人不免有点失望。
“十二叔公。”白衔山靠在床上,对白十二的来访一点都不意外。
白十二忍不住把挂在胸口的老花镜戴起来,仔细端详白衔山。
“看起来十分不错。”
白十二呵呵一笑,“看来,你的眼光不错。”
柳思言抬来椅子,安排白十二坐下。
“小言啊,我有话和之旸说,你先出去溜达几圈?”
白十二笑眯眯转头笑道。
柳思言一愣,随即道:“好,我那先出去,您有什么事喊我。”
白十二点点头。
待柳思言关好门,白十二把背靠在椅背上,已经不复刚刚的和颜悦色。
他紧蹙眉头:“昨天晚上要你死的人,能查出来吗?”
“应该就就是我们猜测的那人没错。”
白衔山也没藏着掖着。
“全程白白在场,木硕没办法插手。”
白十二一脸欣慰点头:“有她在,我放心。
白衔山想起白瑾年,蹙起眉。
“我爷爷还没有消息吗。”
算起来,白瑾年失踪的时间已经快30个小时。
白十二摸摸下巴,也是一脸不解。
“我也觉得奇怪,如果真是那人,应该不敢动你爷爷,况且你爷爷谨慎小心是出了名的,即使真的身处险境,照他的能力,不至于这么久还脱不了身。”
白十二冷吟,“除非……”
“除非,爷爷是故意的。”
白衔山补充。
“没错。”
白十二点头。
“估计你奶奶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