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我们怀疑你的原因,你心知肚明,瑾年对于白家……到底有多重要,你比我们清楚。”
坐在正中的那个老者开始说话,他眼神严肃,说完朝白意如凝眸,似乎警告又似乎给她提醒。
刘如凤眼眸眯了眯。
果然是老狐狸。
但他的话却没错,她不能出口反驳。
白意如眼眸微凝,似乎收到这个别有用意的提示,心里稳了半分。
她眼睛转了转,脸上惴惴不安的神色一扫而空,变得淡然。
她侃侃而谈:“姐姐,各位叔伯,我在白家几十年,白家是我的根,瑾年是我的天,断自己后路的事,我白意如没这么蠢。”
“况且。”
她回头直视刘如凤。
“如果我真想和媒体曝光,要害瑾年,神不知鬼不觉匿名难道不更安全。”
“对,这话没错。”
老狐狸勾唇搭腔。
白意如再接再厉。
“那人威胁我一定要打电话,我尽量拖延时间给你报信,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是是是。”
这下,不仅老狐狸,相近的一排人,都点头称是。
刘如凤瞄了一眼,面无表情收回。
她一开始就知道白意如没这个胆,只不过想探探这群老狐狸的底罢了。
“十二叔。”
刘如凤淡淡道:“瑾年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重新扫向那排坐在正中的白发老人,看他正积极两相点头,不由心里暗哼。
白意如刚过来和她报信,这群老家伙就来了,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
白家在白瑾年父亲那一代就分了家,祖宗给各家的产业分得清楚,一两代下来,发展最好的就是白瑾年这一支,很多人犯了红眼病,时不时想来占便宜,但白瑾年是个厉害的,他们从来没沾到一代女好处。
刘如凤冷哼,看来,这群家伙,来者不善。
“如凤啊。”
白十二叔听到刘如凤的提问,抬手示意旁边的人安静,他微微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瑾年出了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来。”
他头发全白,高鼻阔嘴,面色红润,说话的时候嘴角自觉向上翘,看起来是个温和非常的长辈。
但白家从来没有好人,刘如凤看到白十二叔的假模假式,不免想唾一口。
“您有心了。”
她笑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宜声张,即使是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您老好像是比我们还要提前知道,莫不是早得了什么提示。再说,您这么大张旗鼓把大家伙都招来,小事也成大事了。”
白家旁支的人并不住在状元路,而是四散分布在滨北、滨南、滨东,平常除了家族祭祀种种大事,并不经常往来。
旁边有人开始尴尬左顾右盼。
确实,他们这才意识到,这样很容易落人口实。
但到底不想示弱,纷纷道。
“瑾年要紧,怎么还能顾上这些。”
“就是啊,与其这样把话跑来跑去,还不如大家提早商量个万全之策,好早早把瑾年找回来。”
……
直到这里,白意如才后知后觉。
她微敛眉,看向刘如凤。
虽然她和刘如凤水火不容,但这群老家伙并不比刘如凤难对付,刚刚她是心急为自己辩解,所以没多想。
“是啊,十二叔,我记得我们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白家到了白瑾年这代,有公司经营权的只有他们一家,其他的旁支祖宗都分了其他产业,虽然都姓白,但其实在生计上,并没有多少联系。
白十二叔见两个女人这么快集中枪头掉转自己,心思一凝,不由笑出来:“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不仅知道瑾年出事了,我还知道之旸今日为何不在这。”
柳思言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朝白十二叔看去,看他目光看向自己婆婆,又慌忙也同时看过去。
“什么,之旸?之旸怎么啦?”
“不说我还不知道,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之旸了。”
顺着大家的议论声,刘如凤拧了拧眉头。
“十二叔,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白十二叔挑挑眉,他对刘如凤一向赞赏有加,况且,俩人虽然差着辈,但年龄相差并不远。
“侄媳妇。”
白十二叔慢条斯理。
“如果瑾年和之旸的事同时传出去,我不觉得凭廉礼和柏山,能镇得住滨城的某些人。”
他并没有把白衔山怎么了的事说出来,但大家心知肚明。
白衔山,也许也一同出事了。
顿时,大家毫不避讳的议论声又响起来。
刘如凤拧着眉不说话,只看着白十二,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白意如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她这才意识到,白柏山在这些人的眼中,是多么不堪一击。
不过也对,他们连成熟稳重的白廉礼都看不上眼,何况是乳臭未干的白柏山。
想到这,她自觉把自己的气息收起来。
虽然她也很想角逐一番,但以她现在的实力,连上桌的资格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