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枚这次完全不看白衔山。
一个连老婆都保护不好的男人,再深情也会大打折扣,何况林白还是她女儿。
她的女儿独一无二,等事情了结,她想让她过普通家庭生活。
何况林白在白衔山身上吃了太多苦头,一次教训就够了,她不想再忍受再一次蚀心之痛。
但林白坚持,还偷偷跑回滨城。
即使失去和白衔山的记忆,她还是第一时间选择靠近他,这点,马月枚很担心。
林白把自己的了解和推测说给马月枚听。
“哼!”
马月枚很生气,她一脸青紫咬牙道:“这老太太真是一点没变,代孕!亏她想出来。”
林白叹了口气,她也很生气,但还是安慰马月枚:“您别生气,她这样做,人之常情。”
马月玫冷哼。
“人之常情?她的人之常情总能算计在别人身上。”
“我看,白家的人都半斤八两。”
说完又庆幸:“幸亏老大老二不姓白,否则被她抢了去,回白家,又是第二个第三个白衔山!”
林白扑哧一笑:“妈妈,白衔山挺好的,您以前不是也挺喜欢他。”
马月玫微愣。
她忽然有种感觉,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
“白白,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马月枚极力隐藏喜悦,颤声问道。
林白转眼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近海有帆船比赛,五颜六色的帆飘在蔚蓝的海面,沧海一粟有了具象冲击。
人还是太渺小了,时间刻度小小一节,就是人的一生,她忽然不忍隐瞒,轻声道:“妈妈,我想你了。”
“囡囡……”马月玫喉咙发紧。
林白一直是她的心结,她一直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不够深思熟虑,她的女儿不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知道白家吃人不吐骨头,白衔山娶林白心思不纯,还是把林白推入漩涡。
“妈妈对不起你。”
林白眼眶发红,这么多年,最煎熬的应该是妈妈吧。
“妈妈,这怎么能怪您。”林白柔声安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林白知道,马月枚这几年身体不好,就是思虑太重,而最大的心结,恐怕就是她。
这个心结卡在马月枚心里,让她偏执起来,任何人也解不开。
话题太沉重,马月枚不想林白分心,于是打算岔开话题。
“好啦,你在那边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安全第一。”
忽然间,马月玫那边传来叽叽喳喳的背景声。
林白细细听了,是她老爸林景天,不由笑了。
“您别伤心了,让老爸知道你抹眼泪,又该骂我。”
“他才舍不得骂你。”
说完马月枚就笑,转身和旁人说话。
林白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几句童声,心一软。
果然,马月枚朝林白笑道:“老大回来了,要和你通电话。”
林白挑挑眉:“博士今天放学挺准时。”
“妈咪,您吃饭了吗,外婆说老家天冷了,您有没有多加衣服,不要着凉了。”林聿乔清脆的童音像跳跃的音符,他开心叫着林白,悦耳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
听听,有谁能听出,这是一个刚过完五岁生日的小孩儿。
林白心想,她儿子说话的时候应该嘴巴快咧到耳朵了。
果然,林聿乔兴致勃勃说道:“中秋学校有汇演,我也有设计的作品,您能回来吗?”
“中秋吗?”林白笑着看行程。
也许上次第一次分别,让林聿乔没有安全感,一向小大人的他变得粘人。
以前只对机械感兴趣的小脑瓜,除了嘘寒问暖,还学会了撒娇。
林白看了一圈,有点苦恼。
“也许可以也许不能,妈咪也说不定。”
“这样啊,那舅舅呢。”
“舅舅,妈咪更说不准了。”
“好吧,那我让外公给你们录视频。”
……
“白总,白柏山带人,闯进您办公室,说是要把您的私人物品清出去。”
钱薇薇进来的时候,白衔山和林白正好在吃晚餐。
白衔山很淡定,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钱薇薇,重新伸手夹菜。
相对白衔山,林白很严肃。
她盯着白衔山:“你不是说不严重?”
白线山神色平静,把夹好的菜放到林白面前的碗里:“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
林白凝眸看了他几秒,放下碗筷转头问钱薇薇。
“钱秘书,怎么回事。”
老板娘发话,钱薇薇不可能不说话,她看了一眼白衔山,就直接把话说了。
原来是白瑾年为了逼白衔山,在公司内大清洗,把白衔山的人全部架空。
林白听完,把目光甩向白衔山。
这么大的事,也就只有他还这么闲情逸致。
“钱秘书。”白衔山喊钱薇薇
“你先下班,明天我来处理。”
钱薇薇心定了一半:“是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