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能继续僵下去,白廉礼笑笑:“月枚如果知道大家还没忘记她,应该会很高兴。”
其他人纷纷附和。
气氛重新热闹起来,林白冷眼看着,露出浅淡笑意。
压死骆驼的永远只是最后一根稻草,但对于某些人而言,即使曾经给凶手递过刀,他们也觉得自己不是凶手,心中一点愧疚都不会有。
商场上的人,惯会虚与委蛇,谁手上沾谁的血,谁又能真正分得清呢。
晚空,初秋的天很蓝,连片云都没有,柳思言直接安排人把花园整理出来宴客。
柳霁安站在二楼窗台,睨了花园一眼,转眼看向白衔山:“你就由着她胡闹。”
白衔山倚在框边,低垂着眼眸盯着林白忙忙碌碌应酬的身影,淡淡一笑:“霁安,我这段时间都在想,是什么让她对我不再百分百信任。”
“是什么?”白衔山难得煽情,柳霁安却不想捧场:“难道她一开始就百分百对你信任。”
白衔山自顾自说道:“是伤害。”
深邃的眼眸染上黯淡:“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保护不了。”
“但事实上……”白衔山自嘲:“我差点失去她,连她的父母也要背着我远遁。”
柳霁安不说话,白衔山说的是事实,但即使如此,还是不能作为白衔山纵容她的理由。
“她早不是以前的弱娇娘啦。”柳霁安看着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哂笑:“他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吧,林白就差把算盘打你脸上了。”
刚巧林天祥朝楼上看上来。
白衔山朝花园挥手,林白笑着给他飞了个吻。
柳霁安看着白衔山笑得像个傻子,咬紧后槽牙:“之旸,你简直无可救药。”
林天祥上来得很快,看见柳霁安,居然脸色也不好。
“哟,这不是柳大少嘛,柳依依的新哥哥?”林天祥一手插在口袋里,姿态倜傥语气尖酸:“我现在看见柳字就头疼,也没来个人给我治治。”
柳依依说自己的哥哥反对她再混娱乐圈,天天吵着退圈,偏偏不敢和林白说,只敢天天来磨他,烦死了。
柳霁安哼一声,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又把烟盒递上前去给林天祥,淡淡道:“条件随便你开。”
林天祥睨了一眼,从柳霁安的烟盒里抽出一根,放在唇边,就着柳霁安递过来的打火机吧嗒吧嗒点烟。
一缕烟袅袅升起,林天祥叼着烟,眯蒙着眼睛透过烟雾看,懒懒散散:“这事不归我管。”
柳霁安看着林天祥,觉得后槽牙都是酸的:“五百万。”
林天祥睨过来,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他找了最近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又眯了一口烟,才慢吞吞说道:“你知道柳依依这三个字现在值多少钱。”
柳霁安掀起眼皮。
这个问题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作为哥哥,他很想不回答。
林天祥挑挑眉:“可以这样说,现在我们公司,几乎一半的花费都在依依身上,现在她走,我公司还开不开了,我又不是傻子,况且,她和我签了十年合约,她伟大的演艺事业才刚刚开始,你作为哥哥,不给她保驾护航就算了,还过来搞破坏,简直不是人。”
柳霁安寻到林天祥对面沙发坐下,咬着牙:“如果是林白,你还会说这番话吗?”
白衔山若有似无看过来。
“她,她有老公养,轮不上。”林天祥不甘示弱。
柳霁安胸口起伏,他转眼看向窗边的白衔山:“之旸,霁芸好歹是你表妹,你说句话啊。”
“咦?”林天祥一脸困惑:“霁芸是谁?”
白衔山收回眼神,淡淡道:“柳霁芸,我表妹,现在也叫柳依依。”
“哦……”林天祥恍然大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柳霁安在等白衔山和林天祥的下文,谁知道两人就这一句对话,气忍不住又鼓了鼓,刚想发作。
“上来了。”
窗边的白衔山忽然站直身体,阔步走过来:“走呀,开始了。”
他招呼林天祥,林天祥诶了一声,把烟灭掉,直接站起身。
“你不走。”白衔山和林天祥并列而站,蹙眉看向坐着不动的柳霁安。
柳霁安舌尖抵住上槽牙:“走!”
花园里聚了不少人,三人一出现,直接吸引一大波少女贵妇的眼神。
只不过,白衔山目不斜视走向林白,捏住她的手牵着走到台上,深邃的眼眸盯住林白站定,才转身睨向台下。
柳霁安看林天详往晏图南的方向走去,暗哼一声跟了上去。
这时,台上的白衔山已经开始讲话。
“谢谢大家莅临,我长话短说,林白,我太太。”
他言简意赅,掷地有声,话筒里声音传出很远,震住大家的耳膜。
客人都很惊讶,林白?似乎没怎么听说过,纷纷开始打听这个林白到底何方神圣。
台下重新梳洗打扮一番的柯夫人,满脸不可置信。
没想到她两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的女人居然是白太太,柯太太两眼发昏,脚已经站不住了。
“啊呀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