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用这种不好的比喻比喻自己。”白衔山坐下,若无其事说道:“说多了,也许就变成真的。”
柳霁安:!!!
“白之旸!你敢再说一遍,不要以为自己有了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柳霁安几乎咬着牙说道:“以前让着你,是因为你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我今天就把话撂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纵容你了!”
“立马道歉!”柳霁安伸出食指点着桌子,一脸横气。
“是你诅咒自己,我为什么道歉!”白衔山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董事还在吗?”他按下内线找秘书。
钱薇薇:“还在会客厅。”
白衔山:“我现在过去,把资料准备好。”
钱薇薇:“好的,白总。”
白衔山说完,站直身,拿起手机,走了。
柳霁安自己坐在那又气又困,头顶忽然一暗。
他抬头一看,发现白衔山去而复返,居高临下睨着他。
“干嘛!”柳霁安没好气问道。
“求你个事呗。”
柳霁安:哈?!!!!
大哥,麻烦你态度好点,好歹有个求人的态度。
*
林白抬腿下车,站在华贵的半山间一座大宅子前,抬头看宅之前矗立的大石柱。
“瓜瓞绵绵。”
石柱上雕着四个大字,林白轻声念完,微哂。
这个宅子的主人是多希望自己的子子孙孙绵延不绝,但可惜,大概后代都四处零落了。
宅子看着大概像民国间西洋传过来的样式,白色为主,黑色辅助,线条流畅,看得出来,原来的主人是花了心思的,但也许是年岁久远,还没走进,就隐隐察觉有种阴森感,特别是宅子楼廊犄角雕着不知名怪兽,长着长长獠牙,在夜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瘆人。
‘哼。’林白暗笑,住在这里,也不怕原来的主人变成厉鬼出来勾魂。
这个房子的来源,林天祥着人去打听了,谢崧用了手段,这里原本的主人,听说还下落不明。
林白由一个佣人带着,一路从花园的小门过去。
花园里倒是修整得好看,不知名的花种了两花圃,围着一座不大的假山石,但即使是夜里,花圃的花依然开着,倒给炎热阴森的古宅添了几分人气,不远处,灌木被修得整整齐齐,但和原来的花园格局很不相称,显然是后来种的。
“林小姐,我们太太在前面等您。”
带路的佣人颇有礼貌,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让人很舒服。
林白点点头:“你在这里很久了吧。”
佣人先是一愣,微微笑着说道:“林小姐您看得真准,我在这大概已经三十年了。”
“哦。”林白恍然大悟。
“很喜欢这里吧。”林白步履稳健踩在石板路上,幽幽说道:“就是不知道,你原来的夫人知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前方带路佣人脊背猛然一僵,转回头阴着脸看林白。
“脚步别停,否则你的太太该怀疑你了。”林白也盯着佣人的脸,笑着提醒。
佣人想了一下,继续向前走,但脚步明显没有开始看起来那么轻快。
“林小姐,到了。”
走了好一会,前面是个小花厅,一个女人身着华服,站在花厅门口翘首以盼。
看见林白,她远远抬手招了招。
“明天找个时间,有人想见你。”
即将要上台阶的林白忽然低声朝带路的佣人说道。
佣人猛抬头,看见林白已经踏上台阶,笑着看花厅里的人。
华服女人迎过来,笑着道歉:“抱歉,条件有限,只能约您在这。”
“没关系,应该是我唐突了。”
林白笑笑,低头看进门的高门槛。
这种门槛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林小姐看起来不一样了。”
女人听见林白的话,抬头看了林白一眼,笑着说道。
夜灯下,女人半边脸隐在黑暗中,让人看得十分不真切。
但饶是如此,姣好的面孔还是被隐晦的光完美勾勒。
“哦,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那是自然,否则白家白衔山,也不会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女人一愣,赶紧接话。
“请进!”她说着话把林白往花厅请。
林白随着她走进去,四处打量。
花厅外面看不出来,进来却发现十分大,家具装饰虽然古朴但十分有格调,最特别的是四个大窗户上的玻璃,居然和教堂的琉璃一样,是绿色为主的彩色琉璃,配上窄边红框,装在雕花的黑色窗框上,如果是白天看,和花园里的花草相互映衬,一定十分好看。
“这个房子,我喜欢的就是这里。”
女人顺着林白的目光看去,幽幽出口。
林白回头,把女人来不及收回的伤感看在眼里,微微挑眉,没说话。
“红茶还是绿茶。”
女人收起悲伤,笑着问林白。
“我不是来喝茶的。”林白笑着,眼睛盯着女人:“我打电话的时候,李小姐可是一点不惊讶。”
女人了然问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