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按着对方要求,一直往郊外开,最后来到一个废弃工厂。
工厂在地图里居然没有标记,她把车停在一个废弃仓库外面,坐在车里先观察下四周的环境。
这里一看就鲜少人迹,四周的草几乎长到半人高,林白眼眸微紧,这种环境,确实很适合杀人越货藏匿。
“下车!”
这次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一出声就是命令口吻。
她推开车门下车,手里提着从书房收拾好的手提,对着手机冷冷说到:“东西我拿来了,你在哪儿。”
“一直走,走到尽头往左拐,打开第一个门。”
电话里的声音雄雌莫辨,做了处理但还是阴恻恻的。
林白眼睛四处又扫了一圈,随后沿着对方的指示,快速找到了对方所说的那个门。
“推门!劝你不要耍花招”
门有些生锈,林白用力推了几下,发出一阵刺耳声响。
里面的环境十分昏暗,饶是林白戴了太阳眼镜,从太阳的强光中看眼前,视线还是好一会才恢复正常,但也只是模糊看清里面大概轮廓。
长长的甬道一直蔓延到深处,幽暗地只能看清靠前十几米,如果想要看得更清楚,只能走进去。
“一直走!”
林白走了几米,才发现甬道里面的光线,居然全靠两边墙上每隔三四米凿开的小窗采光,也许阳光微量,六月的酷暑人站在里面会觉得全身都在冒着寒气,甚至越往内,腐朽的味道更浓。
像潮湿太久树叶或者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
林白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这股味道沿着气管搅入她的肠胃,令她作呕。
“走进来!”
电话里在催促。
林白沿着甬道一直走。
“左拐!”
刚到尽头,电话里继续命令。
左拐后走了差不多十来米,就又来到一扇门前。
七拐八弯,易守难攻,林白十分好奇,选择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只不过,能发那种信息给自己,是谁已经非常明显了。
林白心里盘算,没待手机里面的人传来新指示,直接抬腿,朝门一脚踹过去。
门年老失修被这么用力一蹬,毫无防备像无力的老人砸到两边的墙上,发出一阵巨响,随后咿呀两声静了下来。
视野一开,林白一眼就把室内看得清清楚楚。
和外面简直两个世界。
灯火辉煌、高档沙发家具、随处可见的名画名酒,还有矫揉造作努力摆弄身姿十几二十的嫩模,加上不远处停靠的一排名车。
香车美酒美人,奢靡放荡,连滨城最豪华的夜总会不遑多让。
只是,里面的气味林白依然不喜欢。
烟酒和各种香水的混合物,闻久了很让人作呕。
“嗤!”
一个男人的声音,染着纵欲后的烟嗓,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林白进来的动静太大,里面的人似乎没预料到,惊愕地全部定住身体,连劲爆的音乐也戛然而止,这声嗤声十分明显传入林白耳中。
“果然是你,林白!”
林白闻言,循着声音看过去。
不远名贵沙发正中,一个年轻男人半伏着前半身,衣裳整齐,如果忽略他从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身上起身,正好拉上拉链的动作和手中的皮鞭,会觉得他只是哪家豪门喜欢玩乐的纨绔公子,会还觉得他像个人。
林白眼中直接染上厌恶,她微微抬起的下巴抿紧唇角,整个身体都在抗拒,对这里的一分一毫连同空气。
谢荣没有错过林白脸上的厌恶,他终于起身,似笑非笑:“你又不是没被干过,至于露出这种圣女表情吗。”
他那双阴冷的眼睛,猥琐地把林白从头到脚一寸一寸一一描绘。
林白忍住不适,冷冷道:“你找我。”
这人林白不久才在林天祥那里看过他的资料。
谢荣,谢氏集团董事谢崧的大儿子,花心好色,开过地下夜总会,最后东窗事发入狱,判了二十年,但现在才短短5年他就安然无恙出来,看来谢家实力确实和传闻中一样,不小。
“是,我找你,我一出来想到的就是你,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看来都在以讹传讹啊。”
谢荣脸上表情轻佻,边说边笑,笑意却不达眼角,细看眼中都是阴冷和恨意。
他这段时间一直跟踪林白,但大多数白衔山都在林白身边,他怕被发现,十分谨慎不敢靠得太近,现在近距离看清楚林白,越看越觉得惊艳。
林白褪去青涩的清冷,成熟的气质像成熟的车厘子,散发出诱人香气,让人为之蠢蠢欲动。
这样想着,身体一热,刚刚被中途打扰压下的邪火一下又被勾起,随之而来的是想把她压到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重新坐回沙发,两腿张开,做出一副倜傥姿态。
“我没想到你敢一个人来!”
他睨着林白包裹住曼妙身姿的短衣长裤,轻佻吹了声口哨。
林白阴下脸:“人在哪!”
刚刚她十分仔细看了几遍,都没看到想见的人。
“急什么,我们好歹也算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