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又打了个哈欠,有点不好意思:“妈妈回家,我太高兴了。”
导航显示,还有三公里就到服务站,她想在那里让司机过来开车。
服务站靠近一个小城镇,小灯笼沿着路灯挂了一路,看起来洋溢新春的喜庆。
“爸爸,我现在停车,妈妈要上洗手间吗?”林白伸长脖子找停车位。
节假日人很多,服务站的车爆满,很难找车位。
“我不用,老公,你现在给李师傅打电话。”
马月枚看着车窗外,皱着眉头说道。
她一直养在疗养院,喜静。
“好。”
林白看马也月枚确实不舒服,直接把车停在入口旁。
“爸爸,李师傅也在后面那辆车吗?”她转头问林景天,看到身后一直跟在后面的车也已经停好。
“我过去让他过来吧。”
马月枚捂住胸口,车外人潮涌动,脸色有点发白。
林白就是怕她身体不好,所以出发的时候才担忧。
“那你去吧。”
林景天头也不抬,注意全在马月枚身上。
马月枚腾出一只手,握住林景天,笑着说:“我没事。”
林景天板着脸,有点生气。
林白看了几秒,心里七上八下。
开门前林白又看向车窗后面,看见跟在后面的车停了,从车上下来四个人,走在中间的就是爸爸新的司机——老李。
“李叔,这里。”林白打开门,笑着朝老李的方向招手。
司机李叔身材魁梧,站在保镖队伍里毫无逊色。
老李也朝林白招手,严肃的脸色,鲜少出现微笑。
猛地,他和身边保镖的神色变得惊恐。
“大小姐。”
几个大男人猛地大喊,俯冲的姿势提步,猛向她冲过来。
“白白。”
马月枚撕心裂肺喊林白的名字。
林白刚想转头,眼前一黑,接着口鼻被猛然掩住,她睁眼,眼前也变得模糊。
口鼻一阵辛辣,来不及挣扎,身体软了下去……
状元路的灯笼佣人凌晨三点开始挂的,早晨的程曦亮起来,红成一片,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白家的宗亲,不分亲疏,6点开始,过来给白谨年拜年送年货。
从年前开始,每年状元路都是这个时间才最热闹。
白衔山看着柳思言穿梭在来访的亲戚中,热情招待着,他就坐在沙发上,神色不爽,不时低头去看手中的手机。
早上8点,林白语言告诉他,妈妈临时起意带全家回乡下过年,年初五才能回滨城。
“大过年的,你也给大家赔个笑脸洒,这个样子,谁还敢过来和你说话,简直触眉头。”
柳思言抽空过来拍打白衔山。
“怎么,白白还没回你信息吗?”柳思言眼尖看到白衔山紧盯着林白的微信界面,有点惊讶。
“这都快两个小时了,快到顺吉乡了吧。”柳思言抬眼看向墙上的钟表:“开车不接你电话正常。”
远处的白廉礼笑着接起电话,笑容蓦然顿住,抬眼看向白衔山。
越过人群,他来到妻子和儿子面前,严肃说道:“林白被绑架了。”
“什么!”
柳思言惊得一下捂住嘴巴,一脸惊恐。
白衔山眼神陡然一变:“在哪?”
“最靠近顺吉乡的那个服务站。”白廉礼目光冷峻:“她刚下车,人太多,保镖没来得及,你岳父的人及时追了过去,但刚才,那边汇报,说把人跟丢了。”
“是谁,为什么要绑小白。”柳思言眼眶微红,拉紧白廉礼的衣袖,担心地要命。
白廉礼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月枚快晕了。”
“你去哪?”
柳思言看见白衔山噌地站起身,忙一手把他拉住。
“我去找她。”白衔山用手拂开柳思言的手,眼底结成冰。
柳思言握紧白衔山的手:“快去,一定要把她安全找回来。”
白衔山的身影一下消失在大厅。
柳思言心里担忧,愣住当下。
“你赶紧打电话给大哥,让他也帮忙。”
白廉礼刚挂完电话,急声吩咐道。
“哦,哦,好的。”
柳思言才回过神,拿出手机,给她大哥柳思楠打电话。
柳家虽然不在滨城,但林白的老家顺吉乡却在滨城和海城的交界,也许可以帮上忙。
柳思楠很爽快,听说是林白出事,二话不说直接应下来。
挂完电话,柳思言想起马月枚。
电话没人接。
为了不引起亲戚朋友的注意,柳思言只能强打精神招待。
晚间5点,白家的除夕晚宴如期开始。
“人呢,再找人去催?”
白谨年脸色不喜。
管家赶忙应了一声,忙不迭又跑去找人。
白谨年神色不虞,转眼看向旁边的刘如凤。
他今天穿了件暗红色中山装,看起来精神很好,但脸色十分黑。
白意如坐下首,眼睛四处转了一圈,笑着对刘如凤说道:“姐姐,廉礼是不是忘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