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什么!”
林景天回家看见不仅林白不在家,晚间时间给他打电话说要他早点回家,说找到一条重要线索的唐秋霞也不见踪影。
刚想联系白廉礼,就接到了唐秋霞电话。
“谢家,白白被绑在谢家了,你快过来救她……”
唐秋霞声音破碎,通过电波的修饰,也能听出话里的奔溃。
“谢崧!”
林景天眼中崩出狠戾,妻女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们斗了这么多年,这一条规矩始终保持平衡,闹得再凶也不会牵扯家人。
“你怎么敢!”
林景天秉住怒气,开始打电话摇人。
“景天,别着急,小白不会有事的!”
白廉生刚从一个政府酒会下来,衣服还没换,他刚刚挂完柳思言的电话,说儿子白衔山也有危险。
“既然他连几天都等不了了,那现在干脆就剪掉他这个爪牙,看他还能拿什么和我们斗!”
林景天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
既然这样,那他就新账旧账好好和他们算算。
白廉礼一向求稳,听林景天这样说,本想劝他再等等,但想到妻子一直埋怨他太能忍,白白错失很多好机会,出口的话就停住了。
白廉礼:“好,手上的人,我全部派过去。”
挂完电话,他忙不迭向外拨号。
“怎么样!”柳思言急急问,她只有一个儿子,可不能再出事,前几天才听说有人居然跑到度假别墅装炸药企图炸死她儿子,现在想想都还手脚发寒。
白廉礼边拨号边回答:“林白也失踪了,听说现在也在谢家,我马上派人过去,你在家,别太担心!”
“林白,林白也!”柳思言脸色发白,话都不连贯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微抿唇角忍住心悸说道:“他们是公然开始和我们宣战!”
“嗯。”白廉礼微不可闻答了一句。
柳思言忽然想到什么,她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臂,神情认真严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松口,我们只剩一个儿子了。”
白廉礼看着脸色惨白的妻子,心中惭愧,“放心。”
他郑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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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起风了,滨城也起风了,今夜,成了很多人的不眠夜。
状元路,白府。
白廉生恭敬地站在书房中央,对端坐在宽大梨花木躺椅上的白谨年低眉顺眼。
白瑾年对这个儿子多年前还是十分喜欢的,但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当初想把白家百年基业交到他手里的想法是不是原本就是个错误。
“父亲,我错了!”
白廉生毫无征兆跪了下来,油亮的地板被砸出一声大响。
白瑾年眯眸看他,他年纪大了,看人开始不太清晰。
大家都说,白廉生像他,但他今天仔细一看,却觉得他还是像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白意如,原本是白家养女,和他一起长大,温顺恭谨,十分讨人喜欢,他是想娶她的,但那个年代,养女和主家的少爷搞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丑闻。
何况从小他就定了海城刘家的小姐刘如凤,那个温柔的女孩,拗不过家族他就想和白意如断了,他还没来得及和她说明,第二天就发现她已经赤身裸体躺在他身边,就这样,人留下了刘家小姐刘如凤结了婚,生下长子白廉礼后,白意如也给他生了白廉生,他求得太太刘如凤的许可,才给了白意如一个姨太太的名头。
那年头,稍微有钱的人,有几个姨太太见怪不怪,但他小看了女人之间的战争,两个女人斗了几十年,直到15年前,他的妻子刘如凤突然吃斋念佛,连他也开始不见。
这些年都是白意如在照顾他,连带着和大儿子白廉礼都生疏了。
但生疏归生疏,白廉礼是他和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儿子,他可以忌惮,点拨,但别人不行,更何况,还动了他最喜欢的孙子。
“错哪啦!”
白谨年声音不大,甚至可以算温柔,但白廉生还是生了一身冷汗。
“是我手下的人不知轻重。”
“呵”
他可真会撇清关系。
白谨年冷笑一声,他这个儿子一向嘴甜又最会审时度势,不像他的大儿子,太慈了。
想起白廉礼,他神情淡漠了一下。
自从他母亲和他划清界限,他就不常来看他了,甚至有些时候不是他让人去请,都不愿意来。
儿子还是怨他,无论十五年前还是两年前,怪他对白廉生的偏爱。
但,哪个父母,没有偏爱的子女?
“廉生!你今年几岁了!”
白瑾年没有继续话题。
白廉生微抬头,看向威严的父亲,小心答道:“下个月的生日,儿子快过50岁生日了!”
“天策如果还在,今年应该和你一样大了。”白瑾年叹了一口气。
白廉生嘴角紧抿,手微抖,白瑾年多年没有提过白天策,他的死因成谜,但白廉生最清楚,他的胞弟死得多冤多惨。
他的名字都成了禁忌,开头两年,只要有人提到这个名字,白瑾年都要动一番气,渐渐地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