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接出昔日傅母,一起去“探望”冯皇后。
大冯氏虽还在原来的宫殿,但是只能禁居侧边宫室,得知太子前来,她匆匆梳洗整齐,这对名义上的母子相隔数月,终于又相见。
“恪儿,你父皇许你来看我的?还是你偷偷跑来的?”冯皇后一脸关切和担忧。
太子回避其问:“我来,是带个人给你看。”
冯皇后颜色变,养不熟的狗东西!这是笃定她落难翻不了身,连“母后”都不叫了!
慈庆年近六十,她从一介奚官女奴做到贵人近侍,又能在文昭贵人被逼死后活到今天,岂是简单人物!
“比丘尼慈庆见过皇后。”
冯皇后嗤笑:“原来是贱婢王钟儿,以为本宫不记得你?呵,蝼蚁一朝得志,敢来向我兴师问罪了。”
“皇后自然不在乎蝼蚁得不得志。”慈庆不做无意义的争吵,直问她想问的:“前年文昭贵人行路至汲郡时,我二更伺候贵人入睡,等四更去贵人屋里查看,贵人竟无疾而薨。此事可与皇后有关?”
冯皇后笑吟吟,只看着太子。
慈庆对太子道:“她没否认,那就是她做的。”
冯皇后仍笑:“我推说不是,你们也不信哪。你们应该问我是怎么做的?派谁去做的?元恪,现在你还杀不得我,总得活捉住那个杀手为你母亲报仇啊。”
元恪忍耐愤恨,问:“那人是谁?”
“你叫我母妃,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