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嘛,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长河多问了一句:“那个和李怀素一起被抓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关红星。”
关红星?
苏长河在学校里打听了一下这个人,出乎意料,这个人的名声还不错,据说为人谦和,乐于助人。
对于这个评价,苏长河不置可否,没见李教授在学校也有个儒雅温和好教授的名声?也不耽误他以大欺小不要脸。
苏长河盘了一遍关红星的关系网,从他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口中得知了关红星的一个绰号——实验室的大管家。
所谓大管家,上到资金审批,下达耗材领用,都要经过他的手。
苏长河当即就挑了挑眉,再仔细一打听,果然,这小子的账有问题啊!
研究生每个月的补贴有三十二块,一年就是三百八十四块。而一年内,关红星先后给老家寄了六次钱,合计二百三十二块。
就算他愿意贴补家里,自己勒紧裤腰带,但据苏长河调查,他可没有省吃俭用。
苏长河甚至找借口去了一趟他的宿舍,他的衣柜里挂着一件大衣、一件夹克,大衣是羊毛的,光那一件,百货商店就卖一百八。
关红星的床下还放着两双皮鞋,更别提,有人见过他戴过两只不同的手表。
据关红星说,是淘来的旧货,姑且算是他淘来的吧,但一个经济状况比较拮据的人,真的会在一只手表没有坏的情况下,买第二只吗?
从学校里的大多数学生来看,一只手表只要没坏,基本是不会换的,比如他们宿舍博远大哥,他的那只手表还是以前结婚时买的,他家孩子最大的那个都十四了,用了至少十四年的手表,博远大哥也没舍得换。
而关红星买过的贵重物品还不止这些,苏长河还查到,他私下里购买过茅台、香烟、西洋参、何首乌等等。
苏长河给他盘了盘账,没有外财,他想达到这个消费水平根本不可能。
那么他能从哪儿搞外财呢?
资金审批?
苏长河摸了摸下巴,将目光放在了李怀素的实验室上,话说关红星要是动了手脚,李怀素知不知道?
苏长河蓄意接近了李怀素实验室的人,得知关红星有记账的习惯,偏偏实验室里并没有账本,办公室里,关红星的位置也没有。
他又去了一趟关红星的宿舍,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奇怪的是,宿舍里也没有。
苏长河再次排查了一遍关红星身边的人,注意到他有一个已经快谈婚论嫁的对象。
这个对象也是京城的一所大学的学生,苏长河通过其学校《青年报》的人联系到了这位同学。
周芸芸走进茶楼,很疑惑京大的人为什么会找她。
苏长河起身:“周芸芸同学?”
“是……”
“请坐。”苏长河伸手示意,自我介绍道,“我是关红星的朋友苏长河。”
周芸芸有些怀疑:“可是……我没听他提起过你……”
苏长河笑了笑:“大概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年级,关学长是研究生院的,我是大三的。我负责过校内校外的许多活动,而关学长在这方面也比较活跃……”
周芸芸神情放松了一些,红星确实经常参加活动。
旁边带周芸芸过来的同学也介绍道:“苏学长就是京大的那个苏班长!创办《青年报》,举办过马拉松比赛那个!”
周芸芸便更加相信了,苏长河对旁边的同学道:“我和她说一些事,事关关学长的个人隐私……”
同学立马起,理解道:“那你们说,我去旁边等你们。”
只剩下周芸芸和苏长河两人,苏长河脸色便严肃了起来:“周同学,这件事事关关学长的前途,请你务必要配合。”
周芸芸不由紧张起来。
苏长河问:“关学长是不是好几天没跟你联系了?”
周芸芸点头,是的,她去京大找过他,可是他的舍友说他不在。
“这是因为关学长牵扯进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中,具体什么事情,需要保密,我不能告诉你。只能和你说,这件事和他们导师有关,李教授你知道吧?关学长是他实验室的大师兄,帮李教授打理过许多事情,某些事情出了问题,李教授不想担责,你说,责任会落到谁头上?”
苏长河三分真七分假一通说,将周芸芸说得脸色发白:“红、红星?”
苏长河看差不多了,便道:“所以要想救关学长,咱们就得拿出证据,只有真正的坏人被绳之以法,关学长的嫌疑才能洗清,你说是不是?”
“是!”
“和关学长有来往的人,你与他的关系最亲近,他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什么书本册子之类,或者告诉你很有意义,让你仔细保管……”
周芸芸顺着他的话慢慢回想:“有……有一件东西……”
“是什么?”
“是一个八音盒,红星说是他请人专门做的,纪念我们相识一周年,说象征我们的……”爱情,周芸芸脸红了红,“让我小心保管。”
苏长河的眼神亮了。
一个小时后,他随着周芸芸以及另一位同学一起去了周芸芸家。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