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家,我去去就来。”
苏月感觉不妙,小卫叔的爹那个渣爹找来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个渣爹是个什么货色,她可是知道剧情的人
苏月扭头就去找她爸。
苏长河气势汹汹地赶到老马家的时候,卫父正言辞恳切地表示想和卫阳私下说说话,苏长河三步并两步上前,将卫阳往身后一拉,上上下下地扫视了对面人一眼。
苏长河并不跟他说话,反而说马老爷子他们,“爹,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警惕心什么人都让进咱们生产队可不是垃圾场。”
马老爷子他们真心冤枉,卫阳的身世涉及他的隐私,苏家三口谁也没说,连老马家人也只知道卫阳是后沟村人,前进大队大多数人知道的是苏长河给卫阳编的身份他的一个远房表弟,家里没有长辈,跟他一起生活。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卫阳本来就是红旗公社的人,他又常常倒腾山里东西,前进大队也有人以前见过他,他突然成了苏长河远房表弟,想想也奇怪。
但是,一来,大家相信苏长河,二来,卫阳自从到前进大队,为人处世如何,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大家早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正因为当成自己人,一个坐着小轿车的城里男人找过来,说是卫阳的爹,大家心里就为卫阳高兴。
看这个男人的打扮,手上戴着一看就很贵的手表,脚上穿着擦得锃亮的皮鞋,浑身上下看着比公社主任还气派。
而且他还是坐小轿车来的,开车的人还叫他领导,大家一想,大过年的,一个领导,跑到他们乡下来,说是找儿子,总不会是骗人吧
卫阳以后有这个领导爹,有事也有人帮扶了。
由此可见,前进大队的人还是太朴实了,他们哪里知道有的人不骗人,但他恶心人
苏长河上来就没给好脸色,卫父神色不悦,眉头很快地皱了皱,又松开,笑着伸出手,“这位想必就是苏同志吧感谢你对卫阳的照顾。”
呵呵,跟我来这套,你他喵的什么身份用得着你感谢吗
苏长河冷笑一声,瞥了一眼他的手,没有给他这个面子的意思,卫阳说“哥,我来跟他说”
“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苏长河淡淡地斥了一句,说道“去,倒两杯白开水,送到会议室去,不管来的客人人品如何,咱们生产队这点礼节还是有的。”
卫阳犹豫了一下,在苏长河的目光下,还是听话地去倒水。
卫父身居高位多年,被别人捧惯了,装得再谦和,骨子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他自觉自己主动打招呼,已经是给苏长河面子了,苏长河却一而再地冷嘲热讽,属实是给脸不要脸。
卫父收了脸上的笑容,板着一张脸,摆出厂长的架势,不悦道“原来这就是苏同志的待客之道”
苏长河双手抱胸,似笑非笑,“这位同志,或者我该称呼您卫厂长不知道卫厂长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比起歌词中说的,我们可是客气多了。”
苏长河指指满屋子的人,“我是不在意,但有些事,想必卫厂长也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吧淮宁虽然与富安相隔甚远,但说不定什么时候,消息就传到了富安,对吧,卫厂长”
听到他叫破自己的身份,且还知道自己的来历,卫父终于收起了眼中的轻视,他脸色不太好,“客随主便,苏同志是卫阳的恩人,也是我卫某的恩人,都听苏同志安排。”
苏长河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非得恶心他是吧
马老爷子他们也看出来不对,长河这个态度,这个姓卫的指定有问题
马老爷子拉住要走去会议室私下谈的苏长河,低声问“长河,这人”
苏长河安抚道“没事,我来处理。”
要过年了,厂里已经放假了,办公楼也没几个人,会议室里空空荡荡,苏长河和卫父各自坐下,卫阳端了两杯水进来,先给苏长河面前放了一杯,又走向卫父。
卫父面对苏长河没有好脸色,对上他,还是一副慈爱悔恨痛苦又欣喜的复杂表情,充分演绎了一个“虽然我迫不得已抛弃你妈,但我有苦衷”的父亲形象。
卫阳却不想跟他唱父子团聚的戏码,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看都没看他一眼,卫父脸色一僵,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苏长河差点笑出来,心情好多了。
卫阳面无表情地站到他旁边,苏长河咳嗽了一声,“卫阳,你先出去。”
卫阳不动,苏长河冲他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先出去,去跟你姐说一声,我这儿还要一会儿,让她们先吃快,听话”
卫阳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出去了,苏长河只是找个借口,卫阳当然没有回苏家,他就站在阳台上,看着飘出袅袅炊烟的村庄,神色莫名,直到
一道小身影鬼鬼祟祟地挪到窗户下,还顺带把他拽下来。
卫阳深沉的表情裂开了,“你、你怎么来了”他知道这小丫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