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确是活不久了,不过,如今换成了她,她一定会长长久久地活着的。 几个学生在教室门口就嚷嚷起来,全都是对她指指点点,阿堵尊者不屑地瞥了一眼,“小屁孩,给本老祖等着。”一瘸一拐地就继续朝校门口走去。 农村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左邻右舍的谈资,更何况是梁草这个特别的存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 阿堵尊者也就是梁草,锐利的睥子扫了过去,周围那些围绕着嘲笑的小孩子感觉后背发凉,一阵风似的全跑开了。 梁草凭着记忆的感觉,往校门口走去,看着不断往外走的学生,都一一被大人接走,她一瘸一拐跨出了校门。 “草儿,妈妈在这儿,来,快上车,妈妈带你回家吃饭。” 梁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双眼禁不住想留下泪水,“母亲,能再见您真好。” 阿堵尊者想到自己前世的母亲,也是这般叫自己,以前她在家族里一直不受待见,是母亲答应自请下堂才换取了她去修真界修炼的机会。 她的人生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她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族人都被她踩在脚下,让母亲不再受欺负。 然而当她修炼大成时,她的母亲已经去世,母亲的死一直成为了她心中的遗憾,所以在她结成元婴时,她起了“传神阿堵”这个道号。 站在田晴旁边这个妇人,双眼却满是同情,“晴丫头,你家小草已经这样啦,你又何必每天这般辛苦来回折腾?” 她是看着田晴长大的,以前多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现在也才三十岁左右,如今却是面容憔悴、发黄,大大的丹凤眼深陷了进去,头发枯黄,只简单地扎了一个马尾。 田晴上身穿一件洗的发白的短袖,下着一条七分的黑色长裤,脚上穿一双暗红色的旧凉鞋,推着一辆陈旧的凤凰牌自行车。 “婶,我家草儿来学校开心。”她何尝不知道,但这已经是女儿最后的心愿了吧,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田晴还如以往那般,用一双布满茧子的手抱起梁草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女人费力地双脚蹬着自行车的踏板,自行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不断地沿着乡间马路往前走。 “田家妹子,又接闺女放学啊,今天考得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