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星,你打算一个人去寻他?”徐凤娇望着晴空万里的天变了,太阳隐藏起来了,灰色的云朵堆积,层层叠叠的暗移动至灰色云朵之上,热烈与金色的光芒渐渐被掩埋。
“嗯,娇娇,真的。”夜央星点了点头,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坚定,确实,有些坚定是无法通过言语来表达的。
夜央星看了看院落里,默不在院落里默默地扫地,更不呆在院落里。
她的眼底泛起一丝失落。
很快,她又将那一丝失落掩埋,嘴角无助的动了动,耸了耸肩,转了身。
“央星姐!”默大声呼喊着。
“什么?”夜央星懵了一下,肩膀颤动了一下,她回过头,惊讶和感慨涌上心头。
只见默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冲着夜央星跑过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姐,拿着伞吧,快下雨了。”
夜央星的鼻子莫名一酸,她哽咽的一点头,鼻音轻轻的飘了出来:“嗯……”
她的面容还是一副严肃的,不让别人看见她内敛压抑面具之下的情绪,她拿着伞,转身之后,手不停的颤抖着。
这久违的关心,就像甘霖降落在干涸裂开的土地上,这炙热的冷痛,心上的伤疤,让她的唇角有无意识的颤动着,又无从抒挥。
天边的乌云压迫下来,雨还没有掉下来,她却撑开了这一把棕榈色的油纸伞。
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吵吵喳喳,夜央星只敢盯着行人的脚,来来回回的,眼泪不断的默不作声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这油纸伞遮住了她的容颜,也盖住了她的悲伤。
她是不敢的,不敢找夜郎君,但是她已经将话说出去了,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了,只能逞强。
如果不用竞争就可以获得一世安稳,她就可以不用那么用力,在别人眼前扮演一个争强好胜的角色,如果有人愿意敷一敷她疼痛的伤口,她就可以不用面对满目苍夷的伤口只能独自呐喊痛哭无效之后欺骗自己它一点都不痛。
如果可以在人前恸哭呐喊就可以获得慰籍,伤疤就可以愈合,别人就会对你和颜悦色,那世上就又多了一个小丑。
夜央星沉默的摸着自己脸上的这一丝“假皮”,油纸伞的伞沿压的更低了。
即便是逞强,她要将这条路淌完,哪怕用完这辈子,她不后悔!
她承诺过很多事,若是不去做到,那么连着她的承诺带着她的伤都会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却会“滚”成她心头的疤。
她可以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却不能成为自己心中的笑话,即便接受了自己的无用,而后这一生她都会瞧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曾经受过得伤。
夜央星抬头时,眼泪已经干涸,嘴角拉扯了一下,无动于衷的笑了笑。
她将油纸伞缓缓的收了起来,冰冷的雨点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滴两滴三五滴六七八九滴……
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都往着避雨的地方跑去,只有她像个“又傻又疯”的人走在街上,好像感受不到雨一样。
她抬头望向天空,深邃的眼望着豆大的雨滴落下来打在她长长的睫毛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好像能感受到雨的温度,望着天空傻傻的乐了。
她以为自己悲伤够了所以才掉了这么一点眼泪,可没有想到天空硬是比她还悲伤,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悲伤,真的太崩溃。
有时,她多想这天空是因为懂她才悲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