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娇被李儒的目光看的有些拘束了,又一句也不说低下了头。
李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目光望向徐凤娇,是好奇还是恨意,都来的没有理由。
“大人,被告带到。”捕快头子带着徐凤嫣,徐夫人走到了徐凤娇的身边。
徐凤嫣拉着徐夫人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望向了跪在地上的徐凤娇。徐凤嫣一直认为徐凤娇是个十分胆小的人,她认为把她告上公堂是徐凤娇这一辈子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徐凤娇会有今天这个模样,所以她怯生生的望向了徐凤娇。
徐凤娇已经意识到了徐凤嫣在看向她,于是她抬起头望向了徐凤嫣,眼神是那种淡淡的没有起任何波澜的。
然后徐凤娇望向了徐夫人,她看见徐夫人一脸高傲的表情,看见徐凤娇就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嫌弃,徐凤娇也是一样的嫌弃徐夫人。最后,徐凤娇望向了徐清,徐清的表情似乎比平日还要严肃,甚至高傲的挂着脖子,根本就不想看徐凤娇一眼。
徐凤娇的泪水就在此刻溢满了眼眶。
“徐氏,徐家庶女告你欺诈骗婚,可有此事?”李儒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而且重要的角色已经互相打过招呼了,便严肃的望向徐夫人道。
“哎呀,大人啊,民妇不敢,民妇怎么敢做这行差踏错的一步呢?”徐夫人一听李儒问罪,就赶紧跪了下去,匍匐外地,哭泣道。
“是啊,李儒,我徐家新妇怎滴会做骗婚之事,她又是骗谁的婚啊。”徐大人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发声道。
“徐大人莫要着急,此刻我们听一下击鼓鸣冤者怎么说的,如何?”李儒知道徐大人是长者,虽公堂上出言不逊叫他“李儒”,但事实上徐大人是不能得罪的,毕竟徐大人的官职比他高,为朝廷效力了那么多年,劳苦功高,所以还是得忽略徐大人的不是,恭敬地对徐大人说。
徐大人的目光锁向了跪在地上的徐凤娇,眼神中透露着寒冰似的冷意。
徐凤娇望向徐大人,那一句“爹”似乎说不出口。
李儒知道徐凤娇是个腼腆性子,所以,他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堂下民女徐凤娇,你有何种冤区速速说来。”
“是,大人。”徐凤娇恭敬地对李儒道。
徐夫人跪在地上身子颤颤抖抖,徐凤嫣也是一个胆小的,虽然她们母女有徐大人撑腰,但实际上,她们心中恐慌不已,深知罪孽深重,根本就忽略了徐大人为她们母女撑的腰。
徐凤娇望向害怕的徐凤嫣母女,她深知她们颤颤巍巍的,这是心虚的表现。
这对母女越是心虚,她越是开心,因为打败她们,将不费吹灰之力。
“民女要控告徐氏在父亲出差期间,将民女关起来,欺辱打骂,还以三千两将民女哄骗卖于孙员外做妾,民女得知真相,不服便谈跑躲了起来,她便报官四处找寻民女,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徐凤娇恭敬地哭诉道。
“娇儿,可真有此事?”徐大人听见徐凤娇如此痛苦的将事情拖出,徐大人的手指都疼痛微微颤抖。
“徐凤娇,你胡说。”徐夫人便哭泣不已,“大人,您不能听信徐凤娇的一面之词就判定是我将徐凤娇卖了出去,证据呢?我要证据,民妇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不会承认的。”
“是啊,娇儿,你不能随便给自己的嫡母定罪啊,爹爹要看证据啊。”徐大人觉得此事定有猫腻,他还是有些迟疑,万一娇儿真的被卖了,于是徐大人十分惶恐。
徐凤娇心道:就算把事情算盘拖出,父亲还是会站在嫡母那边,真的好让娇娇失望。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受屈辱了,她要把徐氏母女绳之以法。
“嫡母,您的嘴可真硬。”徐凤娇讽刺了徐夫人一句。
徐夫人听见这句话,心里格愣了一下,心道:莫非这小贱蹄子真的有除了契约书以外的证据,但那又如何呢?我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难道嫡母平时对你不好吗?娇儿?你为何这般说母亲呢?”徐夫人装作委屈道。
“是啊,娇儿,你的母亲对你不好吗?娇儿。”徐大人也劝凤娇道。
“母亲,我叫你一声母亲是尊敬你,但是为什么要如此弄虚作假,扭曲事实。”徐凤娇看见徐大人为嫡女说话,哀莫大于心死。
“大人,民女有证据,民女手里有徐夫人监守自盗将我卖给孙员外的契约书!”徐凤娇大声说道,将契约书拿了出来,公布给了大家。
徐凤娇想看看徐夫人那张脸上的恐慌,但是徐夫人没有恐慌,反而嘴角上扬,心里面似乎有些得意。
徐凤娇疑惑不已:怎么回事,为什么徐夫人不但没有恐慌,反而如此得意?
“徐凤娇,呈上来。”李儒严肃道。
“是,大人。”徐凤娇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