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星知道夜澜衣的主子是那个小倌,她有的时候会想也许那个小倌会帮助她的吧。
毕竟在溪边哭泣的时候,是那个小倌递给她泪帕。
夜央星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她只知道他低垂眼眸时,那双迷离又让人心醉的眸子。
既然他已经成为夜澜衣的主子了,她自然知道什么叫避嫌,她夜央星自然是心里知道的,有权势有财富一样的人是不会和一个普通百姓有任何牵扯的,这叫阶级代沟。
夜央星自懂事起,就知道富人鄙夷穷人,而在富人眼中,穷人高攀不上富人。
夜央星的嘴角一勾,她和那个小倌终究是殊途陌路。倘若,那个小倌还是那个当初的小倌,也许她还会和他有交集,可惜此时的小倌非彼时的小倌。
她站在天字一号房的面前,她要冷静的从上往下看,她想看看这个小倌会不会出面,大抵都不会出面,毕竟夜澜衣的正牌主子十分神秘,根本就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曝露与人前。
奇怪,她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她摇了摇头,望着楼下的官兵。
官兵们看见客人们四下逃窜,就连姑娘们也怯生生的望着那四个官差,大堂之下,无人言语。
“把你们老鸨叫出来!”领头官差怒吼道。
旁边的官差过去牵了牵领头官差,胆怯说道:“大哥,我们要对这里的主人客气一些,这里是南寂最贵的秦楼楚馆,不能叫老板娘是老鸨,很没有礼数。”
“慌什么,再贵的老鸨也是老鸨,我们是官差,手里有搜查令牌。”官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声粗气的吼道。
官差以为自己够威严,他说出来的话却引的自己的手下啼笑皆非,也是,在他们眼中,再贵的老鸨也是老鸨。
然而,四下的顾客都被顶头官差给吓到了,不敢说话。
烟娘从后院,款款而来,步步生莲,优雅走到了夜澜衣的大堂,根本忽略了那些官差说的没有礼数的话,漫不经心地说道:“哎,怎么了,各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怎么都不好好吃喝了呢?”
“烟娘......你这是明知故问......这些官差粗鲁就算了,还骂你老鸨。”有些姑娘小声提醒道。
“这种没有礼节的人,你们理他们做什么,和他们争执不就和他们一样不讲理了吗?而且这种芝麻大的官儿,我们在意他们做什么呢?不配。”烟娘小声的回应着那个姑娘。
所有人都望向烟娘,姑娘们都知道烟娘在明知故问,烟娘是何等聪明的女子,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官差来的时候,就有姑娘去报信去了,肯定来龙去脉都被姑娘们解释的一清二楚。
所以,烟娘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只不过,这是夜澜衣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猜测烟娘有些拿捏不准,姑娘们都很担忧,怎么就惹到官家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呢?
“你就是夜澜衣的主子?”领头官爷不拿烟娘放在眼里,便走了过去,站在了烟娘的面前怒道。
“是,你是哪位官员?来我夜澜衣有何贵干?”烟娘见这位官兵没有礼貌,便也抬眼质问道。
顶头官差见这位烟娘竟然不怕他,他也拿出搜查令出来,想用权压住这位不畏强权的女子,他用粗狂的声音回道:“徐家有一女骗婚,欺诈钱财,按律应该被捕,官老爷收到密令派我们来搜查,这里是搜查令。”
“官爷,你当我们夜澜衣到底是什么地方,岂是一个罪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看官爷走错地方了,还请官爷离开,去别处搜查,我们夜澜衣还要做生意呢?”烟娘笑意迎人,出手不打笑语人,这句话说的十分正确。
但是官爷们不吃这一套,他们知道自己被笑语拒绝,就更加的猖狂,笑完怒着说道:“哈哈哈,笑话,这官家你也敢不从,我和你好好说,既已是客气,不要给脸不要,来人,给我搜!”
那个顶头官爷一把将烟娘推开,烟娘被推到在地。
“啊,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烟娘难过的抹眼泪了。
大家都看见了烟娘的无能为力,于是,姑娘们都害怕的去将摇摇欲坠的烟娘扶了起来。
站在上面的夜央星有些惊慌失措,烟娘站了起来,看见楼上慌张的夜央星,嘴角浅浅一勾。
烟娘心想:想把这个罪过推给我,真是可笑,自己的罪自己背。
那些官差指使着家丁们从底层的房间一间又一间往上面搜。
夜央星又些慌张,但是她又不敢下楼去直接和兵差说。
那些家丁踢开了很多房间,里面的宾客都光着身子,被惊动了,他们大多叫唤了起来。
家丁和官兵的搜索速度无能能及,眼看就要搜到最后一层了,夜央星赶紧去拦住那些官爷,她慌慌张张的说道:“官爷,这层不能搜......”
“不能搜......为什么?”顶头官差见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怯生生的,又很无奈的样子,心中开始存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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