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星拉着徐凤娇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她们走的慢极了,徐凤娇似乎有些泄气了,夜央星怎么拉着她走,她似乎都走不动。
夜央星心里一直明白,徐凤娇能飞奔去兵部,却没有勇气回夜澜衣的原因,于是她吸气道:“凤娇你是不是泄气了。”
“没有,央星,我就是觉得很累。”徐凤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你看不到希望,但是,听我一句话,请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嘛,我们要抗战,才有胜利存活的机会。”夜央星的心中蹦着不服输的信念,坚定的说道。
“可是,央星,我只是很累,我不想挣扎了。”徐凤娇松开了夜央星的手,蹲在地方,哭了起来。
夜央星知道徐凤娇不是矫情,是真的看不到希望而心中脆弱而已。
夜央星心里明白若是徐凤娇是个痴傻之人就算落到这样的环境中也不会感到痛苦,可事实上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才会如此痛苦。
有一句话说的很正确,清醒的人最痛苦,但清醒的人想要自我麻痹,放弃挣扎,坐以待毙,连努力都不想努力了,只会更加痛苦。
“凤娇,难道你不害怕那些徐府的走狗把你抓到啃的骨头不剩,再将你嫁个一个老头,等你死后,一个坟都没有,这么悲惨的吗?你不挣扎,结局就不会被改变,如果你挣扎,还有一丝站起来的可能。”夜央星撑着腰,坚挺的说道。
“呜呜呜.....”徐凤娇依然闷着脸蹲着哭,越哭越憋屈,越哭就越同情自己,她无声的抱怨着自己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把我生在这样的家里,这般受人冷眼苛待,我真的不想这么辛苦,不想这样挣扎。”
夜央星的鼻子泛着酸楚,她多想扶起徐凤娇,告诉她,她能够感同身受,但是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公,同情自己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而更加痛苦。
“别哭了,凤娇,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夜央星想要柔软的安慰徐凤娇,可是,嘴巴里只能逼出这样的硬话。
夜央星也曾伤心难过,所以她知道有些时候,即便是流眼泪,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她不能安慰徐凤娇,此时是不能安慰她,必须要逼她站起来,只有站起来,才能有获得幸福的机会。
世人未必都是夜央星,但世人都拥有一颗脆弱的心。所以徐凤娇不理解夜央星的话,她活在极度悲伤之中,脑子就像一片浆糊一样,不够清醒,因此听不见夜央星好心的劝导。
默站在夜央星的身后,看见这般脆弱的徐凤娇,心里虽然百般同情,可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不评论徐凤娇,因为他没有身处徐凤娇的境遇,所以不作评论。
“凤娇,别哭了,是我说的语气重了点,对不住,”夜央星突然蹲了下去,安慰的拍打着徐凤娇的背部,她知道徐凤娇软弱的心肠是不吃硬的,那就来点软的。
“央星,救救我,”徐凤娇突然抬起眼眸绝望的望向夜央星,眼中的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下来,她的手搭到了夜央星的脖子上,酣畅淋漓的哭了起来。
“凤娇,你别哭了,我救你......”夜央星坚定的安慰她说道。
只是大街上人太多,徐凤娇的哭声越来越小了,但是还是不断抽泣着。
“你们快别安慰了,那些家丁带着四个官爷到处搜查呢!”默环顾四周,警惕是他活到今天的理由。
默知道每一步的坦途都离不开谨慎,想要一帆风顺的过完这个到处都是坑的一生,就需要谨慎,不然步步都是惊心。
夜央星也抬头,看见了那些带着刀的官爷和家丁从茶馆里面出来。
那些官爷和家丁气势汹汹的推开人群叫喊着:“让开,让开,徐家大小姐逃亲欺诈钱财犯律,按律缉拿罪犯,让开,让开,徐家大小姐逃亲欺诈钱财犯律,按律缉拿罪犯......”
夜央星眯了眯眼睛,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了了。
“凤娇,快起来了,你说的对,你那丧良心的嫡母真的找来官爷了。”夜央星嫉恶如仇的说道。
“啊,怎么办,央星,怎么办,我不想死,也不想被抓。”徐凤娇的眼睛里面泛着惊恐的神色,她知道自己离被折磨死不远了,因此,她害怕了。
“凤娇,别怕。”夜央星拉着徐凤娇安抚道,又转头对默说道,“默,你去引开那些官兵,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嗯,好,央星。”默回道,便跑向那些家丁和官爷了。
夜央星拉着徐凤娇向着夜澜衣的地方而去。
“央星,我们去哪儿?”徐凤娇疑惑的问道。
“还能去哪儿啊?当然是去夜澜衣的天字一号房,那些官兵没有权利去搜天字一号房。”夜眼星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徐凤娇疑惑的问道。
“因为那个房间的主子的身份尊贵无比,是普通官爷没有权利去搜的地方。”夜央星耐心的解释道。
“真的吗?”徐凤娇笑着说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夜央星笑着说道。
“那,我信你,央星。”徐凤娇笑了起来。
“这样就对了嘛,别哭了,哭多了精神都不好,要多笑笑,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