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星擦了擦头发,将脸上的假皮戴好,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衫,淡漠的走了出来。
她深知自己不是没有情绪,刚遇见上水穹殇的时候她还是那般天真纯真,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知道是自己的快乐打扰到了夙链钰,不然夙链钰为什么要对她和上水穹殇下手。
情绪淡漠着,可以省去一大部分麻烦,也会有人因为冷漠忌惮自己,不会戳破自己的秘密,她必须保护自己的秘密,才能安然于这世间,太脆弱的情绪被人看见,就会有人因为抓住这个秘密,而肆意的践踏自己。
夜央星看向了徐凤娇,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
徐凤娇看夜央星不说话,便愣住了,她本以为夜央星会问她些什么,但是夜央星好像什么也没有问。徐凤娇低着头说道:“我去沐浴。”
“你慢慢洗,衣衫,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夜央星微笑地望向了徐凤娇。
把该做的做了,其余的话别说,也别去问。夜央星深知不再是从前,从前她是刨根问底也要把一切弄个明白,但好像就算刨根问底,弄懂了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惊扰了别人,弄的别人很尴尬,干扰了自己。她总是问上水穹殇为什么要放弃她,看到上水穹殇腐烂的脸和结疤残缺的身体时,心里面便有了戚戚然。
所以,别人的秘密,除非别人自己主动说,否则她不会问。
可就是这样,徐凤娇望向夜央星感觉有些特别,她好像知道夜央星不会问她,可是越是疑惑,她越要弄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值得相信。
“央星,你为什么要救我?”徐凤娇坚毅地望向了夜央星。
“我不救你,你会怎么样?”夜央星欣然一笑。
“我会被夫人的家丁抓回去,暴打一顿,然后关起来禁食禁水,然后穿上一件破旧的嫁衣嫁给一个八十多岁快死的耄(mao)耋(die)。”徐凤娇坚定的说道。
“这件事徐老爷知道吗?”夜央星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若是父亲知道,就算我是庶长女,他也不会这样做的。”徐凤娇坚定地说道。
“徐夫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夜央星有些好奇,便问道。
“她总觉得是我处处使得徐凤嫣压了一头,为了没有人能跟徐凤嫣比较,为了能让徐凤嫣在比武大赛上面嫁个好人家,所以要提前把我嫁出去。”徐凤娇知道在夜央星面前不能哭着说,一定要好好的说,夜央星才看的起她,所以她才勇敢的没有掉眼泪。
“看来,只要徐老爷回来,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夜央星点头说道。
“不,就算父亲回来了,她们母女也不会被惩罚,父亲总是包庇她们,从不制止她们作恶,因此她们才一次比一次猖狂,央星,我求你,不要再把我送回那个家,父亲忽视她们的作为一次又一次,每次父亲离家,我都会被她们母女俩使唤家丁不断的折磨,甚至我的贞洁都没有了,比起一次一次不断的折磨,我更渴望获得自由,永远的离开他们。”徐凤娇坚定的说道。
“这些恶事你的父亲应该都不知晓,但不管他知不知晓,这亲亲相隐,要和他们断绝关系,并非容易之事。”夜央星坚定的说道。
“夜姑娘,你错了,这些事作出都有痕迹的,除非父亲眼睛瞎了,我才会相信父亲他不知晓。”徐凤娇咬字清晰,务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知道你心中存有恨意,但我相信徐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折磨别人是会使人上瘾的,不把你弄死她的心里是不会舒坦的,所以此刻的当务之急便是帮你躲过官兵的捉拿,但使得徐老爷回来,将徐夫人与徐凤嫣之罪刑告诫徐老爷,我承诺,如果徐老爷继续包藏祸心,我便帮助你使你与徐家再无瓜葛。”夜央星也坚毅地说道。
“央星,做不到的事,你不可轻易承诺,使徐姑娘与徐家脱离关系绝非容易之事,而且这是人家的家事......更不好插手。”默有些担忧的想着。
夜央星平日里擅作主张,独断专行就算了,默知道帮助徐凤娇脱离徐家这个狼窟,绝非容易的事情。
“什么家事?如果一家之主管的了才叫家事,一家之主管不了的也叫家事?这官府也被钱财收买,帮助徐凤嫣和她娘来欺压我,你觉得这是家事?官家都来插一脚的事,你居然说这是家事?”徐凤娇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
这种压抑的嘶吼,发自于内心脆弱的溃烂,撕心裂肺也只有相似经历的人才能共情。
“对不起,徐姐姐,可是,夜央星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能期望她为了你对付公堂啊,她本不该这么做。”默考虑了半会儿,“我是夜央星的半路亲人,纵使她愿意帮你,可她也要为我们考虑,如果她因为你锒铛入狱,我和晨儿怎么办?”
默知道自己也很自私,也想要夜央星为他们考虑,但是如果帮助徐凤娇锒铛入狱,自己和晨儿便没了亲人,这实际上也是害了夜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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