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的帘子是一种好看的棕色,桌子也十分的大,是椭圆型的桌面,桌上的布是丝绸,棕红色的丝绸。
正座坐着夙王爷,他的一边只坐着夙链钰,一边坐着夙链清的母亲,也就是王府二夫人,其他的夫人都不配坐在这膳房,那些夫人和小姐只能用着卑微的俸禄吃着寡淡的三餐。那些夫人和小姐都不敢争宠,更不敢越界,因为这府里面有着一个恐怖的女人,就是夙链钰。
有资格坐在膳房的桌子上的只有二夫人,因为她生出来的孩子叫做夙链清,是夙月国的皇后,自然是母凭子贵,甚至夙链清这个大姐和夙链钰的关系是十分好的,所以夙链钰也不排斥这个二夫人,而且二夫人多时都在照顾着夙链钰,虽然夙链钰并不领情,但因为夙链允也是二夫人的孩子。
二夫人的孩子都十分出类拔萃,所以夙链钰对二夫人保持着应有尊重,但是还有有一些疏离。
夙链钰最崇拜的人便是这个二哥夙链允,虽然她是王府唯一的嫡女,但是她和这个庶子关系十分的好,而且夙链钰的好多功夫都是夙链允教的。
这是家宴,自然要属于王府里的夫人小姐都可以来吃的。
可是现在落座的人只有三个,夙链钰,二夫人,还有夙旭。
夙旭看着家宴之中竟然没有人来吃,便先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通知他们的,今日是家宴也敢不来,这便是不拿本王放在眼里。”
二夫人睁一只眼闭上一只眼,他知道夙旭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但是他还是要假装一下生气,如果他真的怒了,他会拍桌子狂怒,而不是拍了桌子,再站起来。
管事的老妈妈有些害怕,她恭敬地走过里说道:“三夫人和四夫人说她们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走动,五夫人和六夫人说她们午膳的时候吃太多了,吃不下了,要是再吃在王爷面前露出丑态就不得了了,七夫人说......”
“平时不见她们那么多毛病,怎么就偏偏这时候毛病那么多,算了,我们吃。”夙旭皱着眉头说道。
夙链钰依旧是默不作声地吃饭。二夫人知道这夙链钰是个心里面有主意的,不然她怎么在这个时候能端坐得那么沉稳。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二夫人便收敛着性子,也安静地吃饭。
“你们怎么如此安静,为什么不说说话?”夙旭疑惑地问道。
“王爷,要我们一时之间说话,我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二夫人嬉笑着,一团和气。
夙旭知道这个二夫人平时是个平静的主,不愿意招惹谁,但是谁也不能招惹她,她只不过是想独善其身。
夙旭知道这个二夫人是说不上话的,于是主动说道:“钰儿,你说些话吧。”
“父亲,食不言,寝不语,还是少说些话才好。”夙链钰压住怒气地说道,夙链钰心里知道,父亲是个爱权势的人,不然她怎么会把自己供出去作为血妖的新娘,她彻底醒悟,这个父亲给她吃喝,供她穿衣,但实质上这个父亲没有多爱她。
他们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将她出卖,他们不会站在她这边,他们不会维护她,他们其实没有多爱她。
所以,绝望了的夙链钰看透了这一切,对夙旭只是冷冰冰的,她的恶显然就是故意的。
有的时候,夙链钰会瑟瑟发抖,毕竟作为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孩子,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从小就丧失掉母亲的疼爱的她向来是冷意决然地。
“报,王爷,二爷回来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说道。
“他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幸亏难民这事是做成了,若是没有做成......”夙旭冷眼道。
“二哥的事不是做成了吗?父亲,看你着急的。”夙链钰冷言道。
“是啊,允儿没有给你丢脸,反而是给你长脸,跪在城墙外面又如何,说明允儿有一颗忍辱负重为民请命的心,这是好事啊,外面的人都在说我们允儿是个好官,都在夸赞我们夙王府教子有方,夙王府声望那么高,难道是件坏事吗?老爷。”二夫人语重心长为自己的孩子开脱。
事实上,夙旭是知道的,夙链允其实为夙王府长了脸,但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事情做成了,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二夫人这样讲,让他尴尬了起来,他不应该这样把自己的儿子贬低得一文不值的,毕竟他的孩子夙链允还是有价值的。
于是夙旭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尴尬地说道:“既然允儿回来了,便把他请来吃宴吧,真是辛苦他了,这一路风尘仆仆累了吧。”
二夫人听到这句话,侧脸看向夙旭,眼角溢满泪水,她深受感动,幸好夙旭原谅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夫人年轻的时候特别美,如今徐老半娘依旧是春风拂面。
夙链钰看向了二夫人,她知道二夫人是个美貌无双的女人,深受夙旭宠爱,不然为什么夙链清年纪轻轻就当了皇后,因为夙链清不仅美貌托着皇后,就连性格也如二夫人那般如水柔情。
“王爷,可二爷说他只是来拿被子,拿完便会回兵部。”管家恭敬地说道。
“既然如此还回来做什么,算了,算了,我们吃。”王爷说道。
管家想着如何支开夙王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