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神捕都已经到场,先听李洋讲述了事发经过,二人一琢磨,以时间推断,公主断然不会出城。
再加上几个城门官都说过,没有看到任何马车经过,所以公主只能在城中被藏匿起来。
冷寒川说道:“要是推算起来,公主身边还应该有三个随从,一个车夫,两个女官。”
“那两个女官都是从京城带来的,据说是太后身边的人,应该极为可靠,可是那个车夫却是本地的。”
“城中戒备森严,想要劫掠公主几乎不可能,可若是将其诓骗到僻静之处藏匿,那就非本地人不可。”
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阳听到这话也马上明白过来。
“来人,把这车夫的卷宗来历立刻拿来,先彻查此人!”
很快王平的卷宗就拿了上来,只略略一看,李阳就皱起了眉头。
这王平履历写明在本地无有家眷,出生来历都经不起推敲,一看就是疑点重重。
“而且进衙门当差恰好与安南王削藩日期重叠,若是我没有猜错,这衙门中还有不少这样的人。”
铁如山也说道:“没错,就在两年前朝廷削藩,安南王从这琼山府搬走,必定怀恨在心。”
“咱们可以查一下卷宗,若是没有猜错,像王平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李阳一声令下,所有同年安排在衙门的人员名单整理出来,将那些卷宗全都调过来查看。
果然和大家推断的一样,每个人的履历都经不住推敲,而且在当地皆无家眷。
李阳冷笑道:“好啊,看来是安南王被削藩,临走时便在衙门中安排人手做眼线。”
“之所以这些人的家眷都不在琼山府,多半是被扣在安南王的封地作为人质,以防止这些人有反心!”
“来人!立刻抓了,即刻审讯!”
李阳深知,现在是争分夺秒,每过一刻,公主的危险就多了一分。
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疑罪从无,证据确凿等等,眨眼工夫就抓来了六个人。
这些人全都在州府衙门中充当一些不起眼的角色,有的是杂役,有的是马夫,还有的是普通衙役。
当几个人跪成一排,就连牛二和八大金刚都看出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虽然跪在那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
再加上身材虽然各异,但有的雄壮魁梧,有的精干彪悍,看走路姿势多半是练家子。
若是一个人看起来还不扎眼,可是六个人皆是如此,又在同一年被安排进衙门当差,鬼都知道不对劲!
李阳把惊堂木一拍,喝道:“王平已经招供,你们都是安南王安排在衙门的探子,好大的狗胆!”
“安南王对抗朝廷,竟然敢绑架公主,简直是形同造反!”
“若是找不到公主,本官也是个罢官治罪的下场,就是把尔等千刀万剐,也难消我胸中之恨!”
“来人,把这帮助纣为虐之徒全都拉下去砍了!”
这帮人猝不及防,还没有建立好心理防线,被几句话给彻底震慑住了!
尤其提及了王平的名字,这几个人心知肚明,此人正是自己的同伙,看来身份皆已暴露!
尤其李阳演技一流,满眼都是血丝,简直是血灌瞳仁!
现在摆出一副要找人陪葬的架势,更是把这些人吓破了胆。
“大人饶命!我愿招供!”
“求大人饶命,安南王在琼山府有不少站点,我愿你都说出来!”
十根指头还不一样长,五个人当中有两个胆子最小,已经先喊叫了起来。
其他那三个人略一犹豫,也拼命求起饶来。
李阳心中一宽,自己这招敲山震虎实际是一招险棋,万一不能奏效,后面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幸亏两位神捕分析得到位,这个断案方向果然没错!
“拿纸笔来,几个人一起写!”
李阳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拿了纸笔过来。
牛二生怕这帮家伙不老实,出去找了一把木头锯子,在这几个人面前来回踱步。
“都给我好好写,谁要敢隐瞒或者故意写错,老子用这个锯子将你们的手脚一寸寸地锯下来!”
这几个家伙吓得噤若寒蝉,好不容易写完了,李阳拿过来互相对照,互相之间倒是没有矛盾之处。
这几个人磕头哀求道:“大人,我等原来也是军中武官,只因家眷被扣在安南王封地,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这次招供,只怕我们的家小不保,求大人千万不要声张,将此事推到王平身上便好…”
牛二听到这话一撇嘴,说道:“你们几个真他妈没义气,不但自己没骨头,出了事还让别人顶缸!”
“公主找到便罢,要是找不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李阳毕竟是刚到琼州,对这些地点并不太熟悉,立刻找来当地衙门的文书询问。
这文书还真不是吃白饭的,马上拿来城中的布防图,拿朱笔在上面挨个做了标注。
然后说道:“大人,公主的马车我见过,轴距甚长,一般的门是进不去的,只有深宅大院才能直接驶入。”
“我在这几处特意加了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