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阳的嘱咐,牛二一拍胸脯,大声说道:“秀才爷放心,就是天塌下来,我牛二也能给你撑住了!”
“我本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如果不是跟了您,现在还在城西整天与人厮斗,说不定早就葬身荒野了。”
“甭说他桂文海来了,就是再大的官我也会挺到秀才爷回县城,尽放宽心!”
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李阳虽是个杀伐决断做大事的人,但却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
手底下这些人亲如兄弟,到了这个时候便看出是一个铁打的班底。
现在时不我待,李阳也来不及回城给媳妇打个招呼,当即骑马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李阳快马加鞭,丝毫不敢耽搁,见到驿马站便换乘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
那桂文海来到县衙,必定会外行指挥内行,胡乱派遣人手,给杀人凶徒以逃脱之机。
自己一个九品官压不住对方,必须找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不管是刑部尚书元朗,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林轩都是朝廷重臣,不可能擅离职守。
唯有一个身份尊贵,又和自己有生死之交的就得说小王爷李肃!
此人年纪轻轻就有军功,以后又能继承亲王的爵位,在皇上那里常来常往。
别说一个四品官员桂文海,就算是奸相王鹤见了李肃也得笑脸相迎。
李阳身子伏低,这匹马就像是离弦之箭,在官道上如风般飞驰!
“……”
牛二虽然胸脯拍得山响,可要是说一点也不忐忑,那纯属胡扯。
自己连个九品官都不是,区区一个从九品要对抗四品知府的刁难,谈何容易!
现在只希望桂文海来得慢一些,等李阳把救兵叫来,那就万事大吉。
哪知道只在县衙里坐了没有一个多时辰,就听外面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牛二抬头一看,正是派去州府衙门的信使,不由得颇为奇怪。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按时辰也就刚刚出县界吧?”牛二问道。
“县尉大人,我还没出咱们县呢,迎面就看到桂文海的大队人马,半路就把我拦下了。”信使说道。
“他说来咱们县察访民情,依我看这家伙是在半路上等着,好像就知道咱们要有公文往他那送一样!”
连这个信息都看出事情不对,牛二心中更是明白,那杀人的凶犯必然是桂文海手下。
正在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回避肃静,还有鸣锣开道的,一听就是知府的仪仗。
该来的必然要来,牛二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大群人涌入了县衙。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桂文海,这家伙一脸的得意,根本就不加以掩饰。
“这不是牛县尉吗?县令李阳呢?速速让他出来见我!发生如此惊人的命案,他是怎么治理地方的!”
牛二早就打好了腹稿,说道:“我家大人已经出门查案去了,人不在县衙。”
“混账!立刻给我把人找来!”桂文海大声呵斥道,“他一个举孝廉出身的县令懂得什么,还查案?装腔作势!”
“如此惊天命案本知府亲自坐镇,你们县里面公门中人都由本官来调配,赶紧把人全都找来!”
听到这家伙如此的乱指挥,牛二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真让自家秀才爷给说着了。
现在县城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所有的水陆关卡明哨暗哨封锁得水泄不通。
如果真是让桂文海来指挥,肯定把人都调集起来,那人就趁机跑了。
牛二赶忙装出一副积极的样子,大声喊道:“没听到大人的吩咐吗?宋五,赵六,王烈,你们几个去白家村一带找。”
“马三,你带着剩下的兄弟跟着我,咱们去城西,把铁如山和冷寒川两位捕头叫来,也好听知府大人吩咐啊。”
桂文海看到牛二今天居然如此配合,不由得暗暗冷笑。
看起来这件案子实在太大,就算是牛二这种浑人也知道厉害,今天明显是想要讨好自己。
当即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速去办理,若是敢磨磨蹭蹭,看本官治你们的罪!”
牛二今天也是一反常态,居然学会了点头哈腰,满脸赔笑。
“大人放心,这么大的案子我哪敢耽搁,现在就给您找人去,请大人在县衙稍候片刻。”
桂文海大踏步走入前堂,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心中那叫一个得意。
只等着牛二把李阳这些人找来,先把县城里面头头脑脑集中起来臭骂一顿。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只要把这些领头的按在县衙里,再派手下人把关卡撤掉,那孙青山想要逃走自然是易如反掌。
可是往这一坐,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桌上这壶茶喝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了,甭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桂文海实在是坐不住了,骂道:“人都死哪儿去了?这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来人,速去白家村周围查访,把牛二和李阳都给本官喊回来,若是敢推三阻四,就是捆也要把人捆来!”
手下领头的人叫做马贵,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