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官道,可是在古代道路的状况极差。再加上今天晚上月色昏暗,这辆马车走得就更慢了。
李阳和牛二只是远远跟着,也不上前追赶,又走了一段路,发现这辆马车居然是奔县城的方向,心里便有了底。
看起来这帮婆娘在王家镇贴完了还不算,这是要跑到县城贴告示啊!
这马车晃晃悠悠,终于来到了城门口,此时已经到了夜间,按照规矩城门都是关闭的。
可是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婆娘,和守在城门外的兵丁说了几句话,居然城门大开。
李阳看了不由得暗中窝火,看来这天穹县虽然是整顿了一番,但比起自己的根据地屏山县还是差得远。
等着城门重新关闭,李阳和牛二才快马加鞭,赶到了城门口。
“什么人,停下,不知道过了戌时门就关了吗?!”城门官大声喊道。
李阳一句话也不说,催马来到跟前,伸手便把马鞭摘了下来,对准这城门官便狠抽了下去!
“啪啪!”
!。
这两鞭子把城门官的大肥脸抽了个十字搭花,两条血痕当时就浮现出来,疼的这家伙杀猪般的惨叫!
“反了反了!有人要闯城门,给我拿下!”
这家伙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手底下的兵丁却没有一个挪窝的,反而一起躬身施礼!
只因为这个城门官幻患有雀蒙眼,拿现代话来说就是高度近视,根本就没看清来人是李阳。
而手下那些当兵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好,老远就看见县令大人来了。
这个城门官却不知死活,上前狂吼乱叫,心里都暗自偷笑,却没有一个给这个家伙提醒的。
只因为这家伙收钱的时候从来都是吃独食,不肯分给手下一星半点,所以大家伙乐得看他的笑话。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
!。
虽然是月昏星稀,再加上高度近视看不真切,可这声音却是听得极为熟悉,这不是县令吗?!
吓得这家伙赶紧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不知是大人前来巡查,小人有失远迎,该打该打…”
“我打你不是为了什么远接高迎,而是打你私开城门!”李阳厉声喝道。
“刚才远远地看着那辆马车进了城,为何私自放行?上面的人身份都查清楚了吗?!”
城门官赶紧回道:“回大人,那辆车上都是一些婆娘,赶车的是马车行的刘老杆,不是老弱就是妇孺啊。”
“她们说城里有女人生孩子难产,她们都是各乡的稳婆,是被请来救人命的。”
“小的寻思着人命关天,所以…就行了个方便。”
这几句瞎话编得还真是天衣无缝,要是在平时,李阳也懒得和他追究。
只不过最近几天被那个刁蛮公主气得够呛,家里这几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正是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
听到这家伙满口大放厥词,李阳也不废话,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起来!
“啪啪啪!”
!。
李阳骑术精湛,这匹白马围着这胖子转圈,鞭子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抽下来一样,把这家伙都给抽懵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愿意说实话!”
这胖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忙脚乱地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挂着满脸的鼻涕眼泪,高高举过头顶。
“大人,我贪图钱财,是她们给了我十两银子,这才私自开了城门,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阳一探身,把这银子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便不由得心头一沉!
在这市面上流通的银子大多都是散碎银两,因为需要找零,不得不用剪子铰开。
因为氧化的作用,外表往往都沾有一些黑色的氧化层,看起来乌突突的不甚光亮。
再就是有身份的人把这银子铸成元宝,一般都有自家的私章。
可这锭银子与众不同,即便是天色昏暗,都能看得出亮得耀眼,而且在元宝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蟠龙!
李阳知道,能在银子上留有此印记的必须是王爷身份,可即便是晋王赵宇也没有资格铸造蟠龙。
大周朝有好几位潘王,这些人有朝廷封赏的私自领地,如同独立王国一般。
朝廷只有税收的权利,却没有具体的管辖权,在这些地方的官员都是潘王自己任命的。
换句话来说,这些潘王都是割据一方的豪雄!
李阳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在绿珠楼和自己发生纠纷的李清江,此人正是潘王之子!
当时赵宇主动请缨,把人将送到大理寺法办,现在想想,这已经是要给自己挖坑设套了!
既然这些婆娘拿的银子都是潘王给的,再加上脚穿瑞福祥的鞋,一个个能说会道,必定是潘王府中的婆姨。
看来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前来报仇,要在一夜之间把县城大街小巷贴满告示。
李阳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看起来这帮王八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下点狠手是不行了!
牛二在旁边也气得不行,虽然李阳停了手,他却拿根鞭子使劲儿地继续抽了起来。
“直娘贼!知不知道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