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二不依不饶的样子,李文涛心里明白,这帮人可不是讲理的。
真要是办案不公,这些人把事情闹大了,那可是小事变成大事,更加难以收场。
不如就来个一推二六五,赶紧把这案子给推出去,免得落一身麻烦。
想到这里,当即说道:“王秋生图谋不轨,光天化日就敢在京城以凶器伤人,尤其想要伤害的还是官府中人,简直罪大恶极!”
“把这些人立刻收押入狱,本官会将卷宗递交到刑部,追查幕后元凶,退堂!”
“……”
此时的赵宇正在王府设宴,招待一些亲近的臣子,这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法之一,美其名曰以诗文会友。
其实这帮人聚在一起无非是勾搭串联,琢磨着怎么在朝堂上拉帮结派而已。
正在聊着,就看到外面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连嗓子都喊劈了。
“王爷,人都给抓走了,李阳的手下已经去了刑部,这事儿要闹大呀!”
管家一着急这话说得就有点没头没尾,赵宇听了之后还以为是李阳手下被抓,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各位大人,听到了吧?别看这个李阳如日中天,自身无半点破绽,可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找了一些泼皮无赖出身的手下,本王略施小计,就把这些人送入大牢。”
“此事皇上若是知道了,也会觉得李阳用人不当,管束下属不严,琢磨久了,自然会心生厌恶。”
赵宇不明就里,还在这儿嘚啵嘚啵说个没完,管家那边儿可真就急了眼。
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别的官员,赶忙说道:“王爷,怨我刚才没说清楚,不是牛二那帮人被抓,是咱派去的人都被抓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赵宇惊愕地问道,“镖局的人去了十几个,还都带着兵器,怎么可能反被抓了?”
管家苦笑着说道:“我还真打听了,据说牛二那帮人有一些古怪玩意儿,三两下就把镖局的人全给打倒了。”
“我买通了一个衙役,在现场捡回来一个,请王爷过目。”
说完,管家掏出来一个竹筒,双手递了过来。
赵宇顺手接过,只见这个竹筒外表粗糙,连外皮都没有去掉,能闻到一股甚是古怪的气味。
伸鼻子一闻,只觉得一股辛辣恶臭冲入鼻腔,险些背过气去,不由自主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
就这一下子,赵宇眼泪都出来了,周围的官员赶忙上前捶打后背,揉搓前胸,半天才缓过劲来。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拿了个什么玩意儿这是?!”赵宇恼羞成怒地说道。
管家诚惶诚恐地回道:“我也不清楚啊,只是听那个衙役说这玩意儿能喷出毒水,当者立毙!”
“要不是咱们派去的人都有武功,估计连小命都没了,怨奴才没有说清楚,请老爷责罚。”
赵宇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却没有继续申饬管家,反而把这个竹筒翻来覆去仔细研究,不由得连连点头。
“各位大人,瞧着竹筒做工不甚精细,可是这里面的东西却大有门道,也不知是哪个能工巧匠做出来的。”
“没想到李阳手下还有如此能人,怨不得,在两个县城都搞得有声有色,此人不可小觑啊。”
说了几句话,赵宇又恢复到了八贤王的状态,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气度那叫一个从容不迫。
“不打紧,既然人被抓了,着急也没用。估摸着李阳手下去刑部也是告状,想要把事情攀扯到咱们身上。”
“你去大牢里打个招呼,让王秋生那些人识趣一些,好好认罪,若是敢胡说八道,上天自有报应,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吧。”
赵宇虽然表面平和,可心中早已经没了心情,把这些官员打发走之后,又将管家叫到跟前。
“本王又琢磨了一下,王秋生这些人犯的可是大罪,在京城拿刀动杖意图加害官员,最少也得流放千里。”
“这样,你拿着我的帖子,去刑部打个招呼,只要是王秋生不乱咬人,就从轻处置。”
“牛二那帮人虽是泼皮出身,却极为忠心,绝不能留在世上!王秋生若是有胆子,就放他们出去把人做了,我要让李阳孤立无援!”
管家刚要走,又被赵宇给叫了回来。
“你去刑部之前,先去把礼部的张春仁叫来,说我有事与他商量,快去快回。”
管家哪敢怠慢,没多长时间,已经把人领到了王府。
张春仁是礼部主事,主管皇家内档,是一个半点也没油水的清水衙门。
正因为这样,平时也没什么官员与之结交,属于一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
可今天听说素有八贤王的赵宇请自己前来,激动的脸上肉都嘣嘣直蹦,知道自己咸鱼翻身的时候来了!
谁不知道,只要能进了八贤王的门口,以后在官场上便会有人罩着,升官发财就有了门路!
张春仁低着个脑袋,跟着管家来到了后花园,看到赵宇坐在花亭之中,急急忙忙走过去一躬到地。
“下官张春仁参见王爷!”
赵宇满面笑容,站起来双手扶住对方手臂,两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