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现在实在是太忙了,这水利工程牵扯面太广,动用民夫众多,每天的事情简直犹如千头万绪。
平时林初雪一般都是吃过午饭,在下午来工地探望,可是今天却有点与众不同,一大早就来了。
李阳一见媳妇,立刻就知道恐怕是有事发生,就看到林初雪脸上带着愁容,还有着犹犹豫豫的神情。
便说道:“初雪,咱们夫妻俩坦诚相见,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藏着掖着,尽管直言就好。”
林初雪有些愧疚地说道:“夫君,我没把生意照顾好,松月楼日渐冷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哦?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瞧把你愁的。”李阳笑着安慰道。
不知为何,听着夫君这暖人心脾的话语,举重若轻的态度,林初雪的这颗心也慢慢稳了下来。
“咱们对面那个客满楼被人包了,名义上开的是酒楼,弄得勾栏瓦舍,那些妓女天天跑到咱们这儿拉客,实在是乌烟瘴气。”
“那些有身份的员外们都不怎么来了,说是怕招人误会。倒是有一大帮酷爱烟花场所的商人天天往对面跑,别提多糟心了!”
林初雪这其实还没把话说得太露骨,
其实对面现在咄咄逼人,那些妓女们甚至都故意堵住松月楼的门口,骚扰过往客人。
保安队对付地痞流氓不在话下,可在这帮骚娘们儿的纠缠下,确实颇有些无可奈何。
对面都是女的,这保安队总不能动手当街打女人吧?弄的是束手束脚,实在没什么招。
李阳轻轻点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事必定是钱金山所为。前一阵子扒了他的祖坟,打了他的恶奴,自然怀恨在心。”
“我实在是走不开,他们想让咱们后院起火,让我首尾不能兼顾,我偏不上当。”
“经常去对面的都有哪些商人?有没有记录下来,知道的话把名字说一下。”
林初雪一听,这心又凉了,
看来丈夫还是以工程为主,宁肯自己家买卖黄了,也不肯回家主持大局。
也只得把常去妓院玩儿的商人名单给了丈夫,李阳随意翻看了几页,便露出了笑容。
笑着说道:“我想到一个主意,此事可迎刃而解。”
“咱们对面这个客满楼属于挂羊头卖狗肉,名义上是一座酒楼,实则就是一个妓院。”
“这些人我都认识,全都是一帮惧内怕老婆的。这是打着吃饭的名义,跑去做苟且之事,肯定都是瞒着家中正妻的。”
“这样吧,初雪你回去之后,去给我找十几个年轻的画师,要为人机灵的,我找他们有用,这酬劳肯定少不了的。”
“对了,咱家书房里面有我研制出来的绘画工具和颜料,你下次来的时候都帮我带来。”
李阳谈笑风生,既然不再提这件事,好像是找几个画师就能把对面的客满楼挤垮了一样。
虽然林初雪小生又追问了几遍,可是李阳却笑而不答,只是和媳妇谈天说地,一脸的轻松。
这要是别的女人,肯定就急了,可林初雪心知肚明,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说不定还真能收到奇效!
林初雪回到城里赶紧找到牛二马六,让这两个人帮忙搜罗画师。
在当年画师地位极低,大多数都是文人的业余爱好,专业画师收入极其微薄。
一般都是给靠给人家画族谱的画像赚点钱,或者媒婆招揽生意的时候给青年男女画像,生意实在是少得可怜。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林初雪现在可算是有钱了。
以每天五十枚铜钱的价格,不到一天就找了整整十名年轻画师。
到了次日清晨,便雇了马车,把人都送到了李阳所处的工地上。
李阳看这些人都是些年轻的画师,年纪最大的也就三十出头,小的不过十八九岁。
“各位都是绘画领域的行家,我李阳不才,也略通一二。待在工地上闲暇无聊的时候,我也随手画些画,咱们多多交流。”
李阳吩咐手底下的人拿过来一个箱子,打开把里面的画作一张张地拿了出来。
这些画作都装订在讲究的木框里面,外面又用清油覆盖,和平时市面上建的宣纸绘画有极大的不同。
这些都是专业画师,都不由得起了兴趣,等把画作拿起一看,个个都是啧啧称奇!
“天哪!这简直如同活生生的一样,犹如天人绘制,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快瞧,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你看这李秀才把这骸骨画得简直是跃然纸上,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的神技!”
也怨不得这些画师大惊小怪,李阳的绘画技巧是经过几千年人类精英的总结得出的结晶。
不管是透视,用光,明暗对比,色彩运用,那完全是碾压古人的。
这些画师都是年轻人,全都是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年龄,羡慕得两眼放光,捧着这些画作,不知该说什么好。
“各位,我李阳得先人所授,所以才会这种天人画技,今日愿无私地教给大家,首先咱们学速写和素描。”
这帮年轻人激动的